“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一张口就是硬茬,直接给吴炜来了一个死也不说。
吴炜顿时冷笑出声,“告诉我,是谁买通你的?告诉我的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吴炜向来狠厉,这是在场的众人全都知道的事情,在这里是没人敢惹他的,这人是第一个。
男人苦涩的笑笑,“告诉你,我死的更惨。”
“那么你选择不说了?”吴炜眯缝着眼睛,缝隙中透着一丝危险。
男人默不作声,果断的选择了沉默。
吴炜阴森森的笑了笑,然后朝着男人摆摆手:“来,把他给我带下去,看住了。”
这时候,吴炜的手下走出来,将男人带走了。
吴炜重新站在了主管的跟前,“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违反公司规定的?”
主管早就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点头说道:“知道,是我一时没抵住诱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王阿贵死了,我就肯定是要吃官司了。”
“嗯,知道就好。”吴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来,展示给主管看。
“我已经都录音好了,这就是证据了,你贪小便宜自然是要吃
大亏的。”吴炜说着,将录音笔收回到了口袋里。
在开这次的会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主管立刻面如死灰,但是却也被怼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了。
“我告诉你们,损害公司利益的,就是这样的下场,你们在做这些事之前,最好想好自己的下场,苍天饶过谁!”吴炜声音低沉的警告道。
众人纷纷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遣散众人之后,吴炜来到了那个职员的跟前,准备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你别费心思了,从我的口中你是问不出来任何信息的。”男人脸色阴沉的看着吴炜。
吴炜却只是淡淡的一笑,眸光中透着一丝算计,“你来公司多久了?”
“三个月而已。”男人淡淡的回答道。
“哦,那看来一开始就是卧底了?哼,有备而来的。”吴炜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的,一下子就猜中了。
男人沉默着不作声,算是默认了吴炜的猜测。
吴炜继续问道:“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做?”
“这不关你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男人微微抬眸,眼神淡漠的盯着吴炜。
吴炜冷笑,眼神冰冷,“
你想过不说的下场吗?我可以立即报警,让你后半辈子都蹲在里面出不来。”
“随便,我认了。”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吴炜微微一怔,“你要是把对方说出来,我可以让你少遭点罪。”
“我不需要,你随意吧。”男人软硬不吃,吴炜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碰到了钉子,这男人并不好对付。
吴炜点点头,不恼不怒,“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能想清楚。”
——
入夜,顾思南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卧室中。
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光照射进来,打在顾思南那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回想着白天跟王阿贵妻子对话的每一个细节,还有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顾思南认为她不像是在撒谎,否则她实在没有必要将她已经收到一份补偿的事情告诉自己。
想到这,顾思南只觉得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
他拿起手机,准备还是给顾庭琛打去一个电话,毕竟他不能拿顾氏集团的未来去赌。
电话很快接通了,顾庭琛温柔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半夜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麻烦事了吧?”顾庭琛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声音里透着耐心。
顾思南
板着严肃的小脸,在顾庭琛面前他仿佛永远都是个孩子,总显得有几分幼稚。
“是的爸爸,你猜得很准,顾氏集团出事了。”顾思南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沮丧。
顾庭琛听到这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笑了笑,淡定的让顾思南嫉妒。
他什么时候能达到父亲顾庭琛那种淡定从容?
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顾庭琛生气着急的,哦不,也有,有关于母亲姜然然的事情,顾庭琛总是很容易就着急了。
果然能打败顾庭琛的只有爱情啊。
“每个集团的发展都是要遇到挫折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要着急,慢慢跟我说。”顾庭琛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耐心的循循善诱。
顾思南深深地叹口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庭琛。
顾庭琛浅笑,“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顾氏集团一定是被针对了,你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搞垮顾氏集团需要从哪些方面入手?把这些漏水的地方堵住,就好了。”
顾庭琛把自己的心得都告诉了顾思南,顾思南霎时感觉茅塞顿开。
“谢谢爸爸,我懂了!”顾思南说着,挂断了电话。
一晚上,顾思南熬夜整理了全部这次事件顾氏集团的工作疏漏,然后一一排查。
首先第一个就是没有安抚好工人家属,给了对方趁人之危的机会。
第二个就是公司内部的管理问题,显然在人员的培训上差一点,让对方钻了空子。
一条条,一件件,顾思南都整理了出来,一清早就发给了吴炜和莫城。
“从这些方面入手,把事情搞清楚。”顾思南说着,言语中颇有老板的风采。
而顾思南自己吩咐完这些也并没有闲着,而是第一时间再次带着东西赶往工人王阿贵的家里。
他知道,王阿贵的葬礼都还没有办,还有昨天他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王阿贵的孩子。
看王阿贵和他妻子的年纪,应该不会是没孩子的。
顾思南这次谁也没有打招呼,而是自己开着车去了城郊的胡同里,凭借着记忆来到了王阿贵的家。
这次他看到了王阿贵的灵堂,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简陋。
几个木架子搭起来的凉棚,里面摆放着王阿贵的遗像,棚子的边缘挂着白色的灵幡,仅此而已。
一个小小的火盆前,王阿贵的女人正往里面扔着纸钱,抽抽搭搭的正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