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一片陌生的摆设和陈列。
“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
外门突然被打开。
“小清儿,你醒了?”是左飞宇欣喜的声音。
顾清夜低头,发现怎么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昨天的那一套了。
“你昨天昏迷了过去,衣服是我让府里的丫鬟给你换的。”
“昨天?你的意思是,我昏睡了一整天?”顾清夜焦急的问。
“是的。”
顾清夜赶紧从床上起身,手脚有些慌乱,这......这怎么可以,她彻夜未归,阿若不是要担心死了。
还有姜北尧,他更是要抓狂。
她得快点回去才行。
可是,人刚下床,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来了。
身体在摇晃,还好左飞宇及时赶到,把顾清夜扶了回去。
左飞宇的表情有些严肃,口气也有些生气,他说:“小清儿,你知道你自己生病了吗?”
“......”
“你是知道的。”左飞宇说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知道生病了,我才要吃麻沸丸啊!”
左飞宇的声音,越发的尖锐。他向来风度有礼,头一回,生气的失去了风度。
“你不知道,麻沸丸吃多了,会死的吗?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头晕目眩,经常没有什么精神?这些都是麻沸丸的后遗症。”
“是不是你从我这里拿的麻沸丸,你全部自己吃掉了。”
顾清夜低着头,说:“是的。”
“以后麻沸丸我不会给你了。顾清夜,我知道你这么乱吃药,我早就不给你了。”左飞宇大怒。
顾清夜委屈的抓着左飞宇的衣领,说:“可是,我不吃药,我好疼。左飞宇,你把药卖给我,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左飞宇说什么,都不肯给了。
有什么滴在手上,烫的吓人。左飞宇知道,是她的眼泪。
他怎么舍得她哭呢!
“小清儿,你不哭好不好?我会把你治好的。”左飞宇说的很坚定。
顾清夜头摇的像拨浪鼓,她说:“我治不好了。永远不会好了。”
“没有病是治不好的。你乱吃药,肯定是不对的。”
“我这不是病,是心蛊。”
左飞宇本就做的是药材生意。平常接触的多了,对这心蛊,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他表情闪过一丝痛苦,也有些心疼:“是谁给你中的蛊,我去杀了他。”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左飞宇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这心蛊听起来可怕,并非是无药可解。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断了这心痛的来源,小清儿,你就不会疼了,你就会好起来,这心蛊自然不药而解。”
顾清夜沉默了。
她的沉默,恰恰给了左飞宇答案。
她不愿意解。她早知道心蛊的解药,只是她不要解药。
所以她要麻沸丸,拖着自己......
“顾清夜,你这个大笨蛋。我告诉你,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你才多大啊?就想死了吗?我不同意你死。”
可顾清夜只是抓住左飞宇,一声声的恳求说:“左飞宇,给我药,给我。”
左飞宇突然很想知道,那个让顾清夜这样执念的混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