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回 露出真容

极品丫鬟 极品丫鬟 第一百七十八回 露出真容

齐进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沉声道:“杀什么杀,你想给公子惹出麻烦来?坐下!”

强子年轻的脸庞,心有不甘涨得通红,气道:“那咱们就任由别人欺负到头上。我苦练这一身功夫,难不成连南掌柜都护不住?公子回来,咱们怎么交待!”

刚子把人按坐在椅子上,劝道:“急什么?听齐爷的!”

吕帐房道:“年轻人,气盛些是应该,只是凡事还需动动脑子,尚未走到那一步,切不可因小失大。”

齐进思了思道:“老吕说得对,李凤津趁着李从望不在京,故意找南掌柜的茬,她不敢把人关多久的,李从望回京前,肯定会把人放了。咱们且耐心等几日。”

“可南掌柜,青青姑娘娇滴滴的人儿,就算没有旁人欺负,在那污秽不堪之地,又如何能熬得过去?”强子忿忿道。

齐进剑眉一挑:“那你待如何?”

“这……”

强子语塞,一时想不出话应对,自找台阶下:“那醉仙居这几日,就不开门了!”

齐进与吕布对视一眼,刚要说话,却听得大门被敲得啪啪直响。

刚子一个跃身,透过门缝去瞧,低声道:“齐爷,是铁蛋,求财他们。”

: 齐进眼色一眯,沉声道:“都给我隐着些,别把老底给漏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里去!”吕布忙拦道。

敲门声又急又响,齐进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回来再说!”

屋中三人不约而同点头。

齐进从后门走后,吕布眯着眼睛轻地声道:“把人放进来!”

……

高子瞻背手静立柴房前,目色深深,他长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就着窗外的月光,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一个黑影趴伏在草堆上,一动不动。

高子瞻默默看了一会,心中似有犹豫挣扎。

今日刘妈妈来找他,言语中暗示那丫鬟是母亲看中的人。母亲看人素来八九不离十。如此恶行,必不会是那丫鬟所为,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高子瞻没由来的想起那日夜里,这丫鬟跪在地上与荷花说的一番话。眉心带着凝滞。刘妈妈后面的话。未听进去半分。

一天一夜,凳子上血肉模糊的人儿,竟丝丝牵动着他的心。一闭上眼。脑海中竟全是那人儿的各种表情,或陪笑,或谄媚,或不屑,或发愣……高子瞻望着林西苦笑。

半晌他走上前蹲下,抬起手顿在半空,一颗心竟呯呯直跳。凝神片刻,眼中忽然闪耀过明亮的一点精光。

月色透过门缝,淡淡的落在草堆上,那人儿身上似笼着一层莹光,露出一段似羊脂白玉般的颈脖。颈脖往上,却是暗沉的面庞。

高子瞻神志清明,脑中如有闪电照过,手轻轻落在那黄白分明处,一寸寸抚摸,一寸寸婆娑。

一边是触手的细腻润滑,另一边是粗糙的微涩,手感完全不同。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高子瞻跌坐在地,有些失魂落魄。

……

如同久远的时光里,趴在师姐的身侧。师姐低低的呼吸从头上传来,静静的微不可察。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身上,在布满淤清的肌肤上来回反复。

林西舒服的叹了口气,忽然心下泛起警觉,她猛的睁开眼睛,黑瞳微微收缩,一个黑影坐在她身侧。

“谁!”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你是谁,为什么到高府来?”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缓缓响起。

林西回忆起刚刚身上的冰凉,隐约猜到了什么,这厮只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谁,为什么到高府来!”一模一样的问话,只是语调加重几许。

恻然转首,入眼的是一双略带薄怒的眼睛,林西心中一惊。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高子瞻俊眉轻抬:“那日我与瑾辰下棋,你似无意落下一子,我心里便存疑。还有那日子眈醉酒,你被罚跪,在庭院里说的那几句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林西欲哭无泪。原来她竟被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棋艺,给出卖了。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林西苦笑,大少爷啊大少爷,我与你近无冤,远无仇,你何苦处心积虑的针对我?我不过是个奉父命卖身进府的丫鬟!

高子瞻见她默不作声,微有怒意,沉声道:“你是什么人,隐在高府意欲何为?”

林西心道你是复读机吗?问了一遍又一遍。再者说了,你问,我就一定要答吗?反正我一没害人,二没偷东西,都已然这样了,爱咋咋地吧,老子不奉陪了!

林西轻轻睨了他一眼,撇过脸,沉默对之。言语在此时已是徒然,倒不如省点力气。下半身火烧火燎,她得撑下去。

高子瞻被林西的冷漠激怒,厉声道:“你若再不肯说,我便让你……”

“请便!”

“你……”

高子瞻怒目而视,忽然直起身,按住林西的脑袋:“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你敢!”

林西心头一急,挣扎着躲闪,奈何腰部以下如灼如烧,分毫动不得

只听得“嘶”一声。

林西停止了挣扎,一切安静如初。

……

月光下,女子如出水芙蓉般的脸惨白无人色,眉若远山,鼻腻琼脂,唇似红菱,若不是那半边脸红肿着,真似美的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高子瞻如遭雷击。饶是他心中幻想过无数次,也未曾想到是这样的一张脸。

林西乍乍然露出真容。又气又急,又羞又怒,端的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想着自己一如花少女,居然沦落到任人宰割的份上,眼泪簌簌而下。

“你……你……”饶是高子瞻心中有过准备,也未曾料到面皮下的脸倾城绝色,素来沉默稳重的他顿时慌作一团。

“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高子瞻颊上腾起两片红云,很是手足无措。

林西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觉得眼皮似有千金重。胸口似有一团火灼烧着。慢慢的转过了脸。

高子瞻一窘,眸色沉了下来。

……

时间一点点流逝,柴房里一人俯卧,一人静坐。半分声响也无。

许久。高子瞻轻咳一声。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

“你叫什么?”

……

“多大了?”

……

“哪里人士?”

……

“为什么要卖身进高府?”

……

“东西,银子是不是你拿的?”

……

林西趴伏在草堆上,久未作声。

高子瞻等了片刻感觉不对。直起身抬眼去瞧。

素来黑亮灵动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脸上投下剪影。剪影下,是如胭脂般的潮红。

高子瞻心道不妙,伸手抚额,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迅速的缩了回去。目光往下移,青色的衣衫上,已是血迹斑斑,一颗心揪作一团。

同样三十记板子,子眈是被人抬回院子,请来太医仔细清洗伤口,扶脉问药;她却是被人拖进了柴房,一天一夜无人问津。更何况男子与女子身体不同,若是……

高子瞻剑眉一紧,脱下衣裳,轻轻覆在林西身上,凑近了道:“你且等一等,我回房给你拿了药再来!”

言罢,起身看了地上人一眼,转身虚掩了门,迅速走进了夜色中。

黑暗中,一个纤巧的身影自墙角隐出,悄无声息的走到柴房门口,玉手轻轻推开了门。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入,斜斜的照在草堆上。那身影微微一僵,眸中的寒光顿起。

一切万籁俱寂。

……

月明星稀。

朝阳院里,高则诚疲倦的倚在塌上,接过丫鬟递来了醒酒汤,一口饮尽。今日从衙门里出来,被几个同僚拦住,席间多饮了几杯,闹得有些晚,微有些薄醉。

夏氏绞了湿毛巾,递到男人手上,柔声道:“老爷,今日派高华出去打探,人到现在还未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高则诚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口齿有些模糊道:“高华这人做事,素来妥贴,哪会有什么事?那丫鬟老家在山里,一来一回,怕是要耽误些时辰。给我弄些个果子来吃吃,我这心口,烧得慌。”

夏氏轻轻叹了一声:“老爷年岁也不小了,比不得年轻时候,也该细细保养身子。”

高则诚一把拉过女人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笑道:“都是同僚,喝了你敬的酒,不喝他敬的酒,旁人便说我这个一国之相厚此薄彼。放心,下回少喝些便是!”

夏氏轻轻抽了抽手,未抽得动,无奈笑道:“作什么拉着,没的让下人们瞧见。

高则诚歪着头看着女人脸上难得一见的娇羞,心下一动,哑然失笑道:“柔儿,我……”

“老爷,夫人,不好了,柴房走火了!”正阳跑进来急道。

高则诚被人打断了兴致,心下极其不快,怒道:“不过是柴房失火,大呼小叫的作什么?还不让人去救火!”

正阳被堵了话,脸一红不敢再说。

夏氏猛的醒悟,忙道:“老爷,不好,那丫鬟被关在柴房!”

高则诚一听,酒醒大半,直挺挺的坐起身,厉声道:“快,快,让人救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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