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法不多想。
思绪间,白茵茵不由得触及到厉晟爵的视线,他的眼神深邃含笑,像是着了火似的烫人。
白茵茵慌忙的低下头,心乱的揉小默的头发。
厉晟爵瞧她这模样,眼底滑过一抹清浅的愉悦,心中暗笑,来日方长。
白茵茵陪着厉瑾默玩了一会儿,就开始办正事了。
将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诸葛瑾延叫醒。
诸葛瑾延不仅被铁链锁着手脚,还被绳索绑成了蝉蛹,动也就只能是原地蠕动。
他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时候,表情极其扭曲狰狞。
阴狠的视线盯着白茵茵,咬牙切齿,“你倒是敢啊,还真是忘了这几年怎么过的了?”
这几年的遭遇,就是白茵茵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但为母则刚,无法忘记却坚强的扛了过来。
她再没有丝毫畏惧。
坐在床边,冷漠的瞧着他,“引爆的极限距离是多少?”
孩子就快到了。
这些年,也不知道诸葛瑾延有没有见过小朋友,若是见过,定不是什么好的,小朋友见到诸葛瑾延肯定会害怕。
白茵茵不舍得他再受惊吓。
因此,待会见面的时候,就必须把诸葛瑾延藏起来,单独相见。
诸葛瑾延看着白茵茵手腕上的银环,恶毒的嗤笑。
“厉晟爵不是厉害,拆开炸弹就是,问我做什么?呵,茵茵,你还不了解我么,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告诉你,让你好过?”
“你若是害怕爆炸,就寸步不离的和我呆在一起啊。”
“反正这些年,我们不也亲密的形影不离……”
厉晟爵眼神骤冷,一脚踹在诸葛瑾延的身上。
他的身体颤了颤,脸色骤白,嘴角隐隐可见血迹。
诸葛瑾延却舔了舔嘴角,满眼挑衅,“这就吃醋了?才哪到哪!”
“白茵茵落在我手上四年,何止是形影不离?她就是我的玩具,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都对她做了!”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有属于我的痕迹!”
“闭嘴!”
厉晟爵怒喝,又狠狠地一脚踹在诸葛瑾延身上,力气大的似要将他一脚踹死。
他的眼神幽沉深谙,杀意狂涌。
这些年,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可真当被诸葛瑾延这张臭嘴说出来的时候,愤怒却像是爆发的火山,来势汹汹。
“诸葛瑾延,你该死!”
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寒光乍现,厉晟爵神情极冷,就朝着诸葛瑾延的胸膛刺去。
白茵茵见此骇然大惊,惊呼,“不要!”
锋利的刀尖刺破血肉。
却在更深一步的时候骤然停下。
厉晟爵额头上青筋暴起,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直接刺破诸葛瑾延的心脏。
他侧目,眼神极沉的盯着白茵茵,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你不想杀了他么?”
“她当然是舍不得了。”
诸葛瑾延纵使命悬一线,却仍旧满脸狰狞恶意,不怕死的火上浇油,“毕竟我们朝夕相处了四年,她是我最爱的宝贝,我自然也是她此生无法忘怀的男人。”
每一个字,都在挑衅厉晟爵的底线。
什么克制,什么理智都在刹那轰然倒塌,他愤怒的猛地往下压匕首,要让诸葛瑾延永远的从世上消失!完整内容
“别杀他!”
白茵茵慌忙抓住厉晟爵的手,在诸葛瑾延死之前,堪堪让匕首停下。
厉晟爵眼神赤红,冷戾的可怕,“白茵茵,他囚你、害你、伤你,你还不舍得杀他么?”
“难道朝夕相处中,你还爱上了他?!”
白茵茵讶然的看着厉晟爵,他这问的实在是莫名其妙,就像是毫无理智的吃飞醋。
“这四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我甚至曾设想过无数种杀死他的办法。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白茵茵紧紧地握着厉晟爵的手,“我得救了,自由了,甚至马上就要见到儿子了。”
“我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不想被他肮脏的鲜血抹上黑点,落下阴影。”
“他还不配。”
“这样的渣滓,也不配弄脏你的手,他作恶多端,自有法律制裁。”
白茵茵的话,就像是凉风,吹得厉晟爵理智冷静了些许。
可心里的怒火杀意,仍旧在翻江倒海。
“你的新生活,他确实不配沾染,但若是他曾给你造成的伤害无法忘却,让你痛苦,我不介意脏手。”
厉晟爵目光极深的凝视着她,“白茵茵,你也记住,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经历过的任何事情,爱你的人,只有疼惜。”
“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从他这张嘴里,听到这些话。”
对视着厉晟爵的眼神,白茵茵的心脏,就像是被电击了般,颤抖不止。
心里的痛苦酸涩像是冬雪遇见春雨般,悄然化开,长出了清脆的嫩芽。
她止不住的扬唇,“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痛苦的,毕竟不过是天天喂我吃毒药,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古有神农尝百草,现也多亏了诸葛瑾延,我才炼就了今天的医术。”
厉晟爵脸色顷刻间更加难看,“他竟敢天天喂你吃毒药!”
他以为诸葛瑾延是虐待、侮辱白茵茵,不曾想,竟是喂毒,那比身体和精神的折磨更加痛苦百倍!
诸葛瑾延简直就该原地去死!
看着厉晟爵的杀意更甚,白茵茵慌的连忙将他的手给扯开。
“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了,诸葛瑾延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他现在故意说这些话,大概是想让我们同归于尽。”
相处四年,白茵茵对诸葛瑾延的恶毒还是很了解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要是当场死了,炸弹也会立即爆炸。”
诸葛瑾延胸膛在淌血,他却丝毫不在意。
阴狠的看着白茵茵,“我当年真该杀了你。”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白茵茵从容的看着他,“风水轮流转,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说吧,引爆距离是三米还是四米?”
这是厉晟爵研究出来的大概区间,但没办法确定到底能有几米。
诸葛瑾延恶意的盯着她,“我说四米你敢信么?”
“有什么不敢?”
白茵茵拿起准备好的四米铁链,将她和诸葛瑾延的手腕锁在一起,“反正,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说完,就站起来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铁链被拉开,逐渐拉直。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从一米,到两米,三米……
诸葛瑾延瞳孔猛缩,他说的四米当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