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听,就立刻想起来,他之前问月九讨要生日礼物的事。
“是什么?东西在哪?”
“小静姐,月九给我哥留了东西,有没有给我的?”夏宝期待地问道。
小静也很诚实:“只说给小陆老大,没有你的啊。”
夏宝:“……”
“友尽。”
“月九已经给你送了一条金链子,你还想要什么?”夏天看夏宝一眼,示意他别捣乱。
小静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夏天:“就是这个,小陆老大,我没看,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夏天正想打开,发现夏宝探着头想偷看,他又收起来:“小静姐,谢了。”
夏宝得到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脸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是什么?”夏天好奇的走过去,将盒子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一条比夏宝的还要粗的金链子。
这可真是,也不是很偏心。
“哥,打开看看啊。”夏宝囔道:“让我看看啊,月九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是不是金链子,要是你的比我的贵,我可不干。”
夏宝一边说,一边抢。
夏天逗了他一会儿,故意放水,让他抢过去了。
夏宝说:“她送出的这两条金链子,怕是将她的私房钱都给花光了。”
“天哥,宝哥。”
释迦忙完过来:“又是金链子?谁的?”
夏宝说:“哥,你又不缺钱,月九怎么也送你一条金链子,一点都不用心,我怀疑,她是临时准备的。”
夏天拿起金链子,眼中明显也感到一丝意外:“月九怎么学咱妈,动不动就送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苏卿喜欢送人首饰,月九喜欢送金链子。
释迦读书没有夏天他们多,石头的含义,他也想不到,所以脱口而出:“我记得,月九准备的不是金链子啊。”
夏宝好奇追问:“释迦,你知道?快说说,月九给我哥准备的是什么?是不是特别珍贵,我就说金链子就是月九拿来忽悠人的,好歹我们三也是同生共死,月九这是照顾我的感受,所以特意又选的金链子?”
夏天也有些好奇。
夏宝说:“月九送给我哥的,应该是补的生日礼物。”
“金链子?”释迦心中疑惑,因为他知道,月九给夏天准备的压根就不是金链子。
在去s城执行任务时,他看到了,月九是给夏天准备了生日礼物,是一枚石头。
他与月九夏宝,三人经常在一起训练,待得时间,确实非常长,也一起出生入死,他也察觉到月九的变化,可他一直认为,那是月九的心理负担太重,将他当作守护的人。
他才多次明示暗示月九,为自己而活,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他希望月九活得潇洒点,而不是将自己定义成他的左右手。
释迦说:“好像是一块石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玉石。”
听到石头,夏天神色顿变,瞬间明白了月九的意思。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慌乱。
夏天拿起盒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宿舍走。
夏宝纳闷:“我哥怎么了,难道是为了没收到玉石,不高兴了?”
释迦:“可能是吧。”
他从来没想到,月九的心思,竟是这样的。
夏宝没懂:“石头?月九送我哥石头做什么,肯定是玉石,非常值钱的那种,她是不是担心我让她也送玉石,才故意拿金链子忽悠的,肯定是这样。”
释迦说:“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他忽然明白了陆容渊的用意。
月九,是不是也明白了?
夏天心情复杂,近十年的相处,月九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亲人。
“我哥也太小气了,不就没有送玉石吗,他的金链子可比我收到的大。”
宿舍。
夏天冲了个澡,穿着清爽的休闲裤与T恤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陷入沉思。
如果遇到危险,又有谁能帮她?
……
帝京。
月九失去了父母,一直在岛上生活,性子又冷,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他和夏宝。
如今,月九一人离开暗夜,去往连他都不知道地方,执行着连他都不知道的任务。
以月九的性子,夏天担心她的处境。
“让他自己来,这种私密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去找他。”
“陆男神好像有些害羞,不过没关系,我下午把人给你带来。”
楼萦说着就风风火火出去了。
车成俊已经回来了,他回来的这几天,楼萦是天天上门。
“老车,你什么时候有空,给陆男神看看?”楼萦那副着急的样子,就像是自家老公不行似的。
车成俊正在中医馆药房抓药,他要给白飞飞煮安胎药。
小慕白有什么不懂的,白飞飞完全能教,现在的小慕白,已经会两国语言,随意切换。
在别的孩子还在为一根棒棒糖打架流鼻涕时,小慕白已经完全熟悉中医馆里药材的用法功效,还能根据病人的一些症状,配出几味药材。
对孩子的教育,耳濡目染,环境是非常重要的。
车成俊也没放在心上,楼萦的性子,他又不是不了解。
车成俊去后院给白飞飞煎药。
白飞飞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小慕白在一旁背书。
白飞飞皱眉:“找个医生做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点头疼,伤风感冒,立马就将药端上来了。
车成俊在她旁边蹲下来,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笑着说:“不苦,我特意加了味甘甜的药材,药性温和。”
车成俊做实验时,也不会避着小慕白,小慕白好奇,就算每天问十万个为什么,他也会耐心解释。
小慕白哪怕一时不了解,慢慢地,总会领会。
“飞飞,喝药。”车成俊端着安胎药过来。
车成俊又立马递上一颗糖。
婚后的白飞飞,性子温和,也会撒娇,不再逞强。
车成俊最满意,最自豪的就是白飞飞对他撒娇的时候。
白飞飞坐起来,端着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苦。”
以前吧,她再疼再苦,也绝不会叫唤,现在,一丁点苦,眉头立马皱起来了。
嘴里含糖,也就不苦了。
小慕白嘟着嘴说:“爸爸,你说糖果的甜会弱化药性,以前我吃药的时候,你都不许我吃糖。”
“你跟你妈妈不一样。”车成俊也不怕戳儿子的心,说:“我就是单纯让你尝尝苦是什么滋味。”
白飞飞笑了,小慕白也不生气,而是很认真地问:“爸爸,你想不想我以后对你好点?”
奶声奶气的声音,威胁意味可一点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