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是好玉符,非但材质是稀有的雷金玉的,并且雕工精致,玲珑漂亮。
上面不但有张小卒加持的顶级的神魂滋养之力,里面还封印着张屠夫的杀招,戴在身上,既可养神魂,又可杀强敌。
然而沈家老祖拿在手里,却独被神魂滋养之力所吸引,而忽略了隐藏在神魂滋养之力下面的杀机。
不过,这正是张小卒精心算计,想要看到的。
这玉符是张屠夫费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
张小卒的这一块和牛大娃的那一块是一对,张屠夫买它们本来是想让张小卒给加持上顶级的神魂滋养之力,然后送给叶无忧和戚逍遥那两个小家伙的。
但灵洲之事来得太突然,张屠夫一时间找不到适合封印杀招的物件,于是就用了这两枚玉符。
张小卒在看到玉符是雷金玉的后,动了点心思,又在玉符上加持上顶级的神魂滋养之力,用来掩盖张屠夫的杀招。
他相信不管是谁,把玉符拿在手里,感受到玉符上磅礴的神魂滋养之力时,都会为之震惊,哪怕只露出一瞬间的破绽,也能为隐藏在玉符里的杀招创造必杀的机会。
沈家老祖一掌震碎张小卒身上的衣服,是想看看张小卒身上藏着什么宝物没有,张小卒顺势让玉符拋落,并故作着急地想要毁掉玉符,给沈家老祖一个玉符是宝物的假象。
沈家老祖果然上当,抢在张小卒破坏玉符前将玉符抓进手里。
然后他非但像张小卒料想的一样,被玉符上磅礴的神魂滋养之力所吸引,还作死地把玉符凑到面前,想要看清玉符里面的符文,可谓正中张小卒下怀。
张小卒没有片刻犹豫,立刻掐诀引动玉符里的符咒。
咔!
玉符碎裂,张屠夫的杀招瞬间倾泻而出。
“啊!”
沈家老祖嘴里发出一声惊叫,急慌慌想要闪躲抵御,但根本来不及,整个人瞬间被张屠夫的刀气斩成了一团血雾,神魂亦未能幸免,被刀气绞碎。
轰!
刀气余威斩在沈家老祖背后的石壁上,轰开了半边山壁,阳光顺着破开的缺口照进了洞府。
轰隆隆--!
圣祖峰剧烈震动,仿佛整座山峰都要坍塌倾倒了一样。
嗖!
张小卒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窜,可是下一刻就被沈家圣祖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显然,想在沈家十三位圣祖眼皮底下逃走,有点想当然了。已经露天的洞府里,静得落针可闻。
沈家一众圣祖大脑有点无法思考,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张小卒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沈家的一位老祖给杀了。
他们神色发怔,感觉像做梦一样。
噩梦。
若是沈文泽还活着,一定会幸灾乐祸地仰天大笑,笑沈家老祖自己作死,把张小卒这个瘟神请到家里来杀自己,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愚蠢更可笑的事了。
轰隆隆--!
中洲的天空,出现了圣人陨落的异景。
沈家上下震动,全都跑上山巅,望向圣祖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还没有确切消息说,陨落的圣人是他们沈家的圣祖,可是圣祖峰巨大的动静和圣人陨落的异景同一时间发生,让沈家人不能不多想。
“发生了什么?!”
“烈涛老祖为何会陨落?!”
数道饱含怒火的喝问声在圣祖峰上空炸响,沈家剩下的九位老祖全部被惊动,他们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老祖的陨落,故而跑来质问沈家一众圣祖。
“老祖是……是被张小卒杀害的。”沈家圣祖嗫嚅答道,低着头,不敢和九位老祖愤怒的目光对视。
九位沈家老祖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张小卒身上,以献祭大阵召唤张小卒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所以并不奇怪张小卒为何会在这里,他们奇怪且不敢相信的是,张小卒究竟有何能耐?竟把烈涛老祖杀了,还是当着十三位圣祖的面。
张小卒被沈家圣祖镇压在地上,知道自己跑不掉,索性放弃挣扎,他歪着头与新来的沈家老祖一一对视,脸上笑意盎然,十分开心的样子。
他确实十分开心,因为死之前能拉一个沈家老祖垫背,赚大了。
“这畜生故意掉落出一件玉符,让烈涛老祖捡到,谁知玉符里封印着一记圣人杀招,烈涛老祖大意不察,被算计到了。”一位圣祖把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
这十三位圣祖回想烈涛老祖遇害的整个过程,为烈涛老祖遇害感到悲伤的同时,亦禁不住心有余悸,觉得还好不是自己拿到玉符,否则死的恐怕就是自己。
“烈涛老祖的尸骨呢?”一位老祖目光巡视洞府问道。
“没……没了,被刀气斩碎了,一块神骨也没有留下。”一位圣祖答道。
“什么?!”
“该死!”
九位老祖闻言大惊,烈涛老祖的死对沈家无疑是一极大损失,而他的尸骨不存又是一极大损失,两个损失加在一起,连沈家众老祖都不能接受。
“畜生,受死!”
一位老祖怒发冲冠,一掌拍在张小卒身上。
张小卒受他一掌,无法承受,五脏六腑登时破裂,鲜血夹杂着脏腑碎沫从嘴里喷了出来,可他却冲着那位老祖咧嘴一笑,染血的牙齿甚是刺目。
“哈哈,笑得好呀,笑得妙,老夫倒要看看你能笑多久。”沈家老祖怒极而笑,大步走向张小卒。
张小卒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被沈家圣祖死死镇压,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位镇压张小卒的圣祖神情微变,张小卒强大的力量让他心惊,竟让他隐隐有种压制不住的感觉。
沈家老祖在张小卒身边蹲下,抓住张小卒的右手,慢慢用力握紧。
咔!
张小卒的手骨被他生生捏碎。
张小卒一双眼睛盯着他,脸上的笑意更盛,好似不是沈家老祖捏断了他的骨头,而是他捏断了沈家老祖的骨头。
沈家老祖看着张小卒挑衅的目光,心里更气,手指上移,抓住张小卒的小臂,慢慢用力。
然而任他如何折磨张小卒,张小卒始终面带笑容地与他对视,虽然身体因巨大的痛苦而冷汗淋漓,但始终吭也没有吭一声。
沈家老祖神色阴鸷,他折磨着张小卒,可是非但没有从折磨中得到复仇的快感,反而被张小卒的硬气气得不轻。
“张小卒,把制作神魂宝物的方法说出来,吾等给你一个痛快。”沈家一位圣祖说道。
“做梦!”张小卒冷笑应道。
那圣祖闻言眼神一亮,道:“原来你真的会制作神魂宝物。老祖,快封住他的气海,别让他有自杀的机会,必须从他嘴里问出制作神魂宝物的方法。”
沈家老祖闻言,立刻一指戳在张小卒小腹丹田上,把他的丹田气海封印。
“张小卒,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沈家大狱有一百多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配合上让人感受百倍痛觉的神仙丹药,到时候在你身上一一施展出来,即便你有再硬的骨头,也得乖乖就范。”沈家圣祖威胁道。
张小卒打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冷哼,随即目光环视一周,自一众沈家圣祖脸上扫过,说道:“如有来世,老子仍与你沈家不死不休!老子,走了!”
说着,力量自战门涌出。
他不愿受沈家人的凌辱,更不会向沈家人摇尾乞怜。
那样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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