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晚辈,估计也是抵挡不住的,前辈并非有这样的心思,否则也就不会在这里和晚辈废话了。”
谁人不喜欢口吐莲花之人,萧无尘的一番吹嘘,让老仙人颇为受用,似乎未曾深入了解,就对于这老仙人的人品作出了肯定。
萧无尘的表现,倒让老人对于他,产生了几分对于后辈的怜爱。
“哈哈,果然是聪慧之人,本帝就喜欢和你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那去除仙府场势的小子一看就是蠢笨之人,所以本帝才不愿意和他废话!”
老仙人把他夸的有些额头冒汗,可是不管怎么说,结局是好的即可,过程并不是十分重要,处事圆滑也是一种本事,虚与委蛇也是无可奈何。
“前辈谬赞了。”
萧无尘也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就算是如今能够完成神仙元神的第一个条件,可是谁知道这古怪的神仙元神另外两个条件又是什么呢?
不但没有高兴,甚至他有些着急。
如今自己心神沉浸其中,原以为锻造仙府,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就能够赶回去,可如今遇到了神仙元神,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这老仙人看似现在对自己印象不错,可若是翻起脸来,萧无尘也是无可奈何,最关键的是心中有所惦念,不能亲身陪在心爱女子身边,始终放不下心。
如今流言蜚语甚多,一时之间有些混杂,这让萧无尘心中越发摇摆,也不知道苏月歌如今是否安全,会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
纵然苏月歌狂傲,但终究是个小女子,若真的遇到危险,那束手无策的滋味也着实不好受。
萧无尘有些懊悔,早知如此,自己应当多留些人手在苏月歌的身边保护她,苏月歌乃是三阶仙丹师,是沧龙大陆人人觊觎的存在,她自身的实力又不够强大,唯有一个白家支持她,还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还有青璃圣女!
想起那个老女人,她的种种行为,如今让人想起来,都还被那余韵惹到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些天来她又作出什么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会做善事就是了。
思及种种可能,萧无尘越发心焦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苏月歌的身边保护她,只可惜如今既然已经遇到了神仙元神,那么他想要离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一趟费了不少心神,可不能临到事成,突然之间无功而返,最起码也要将仙府锻造成空间灵器才可以!
似是看出了萧无尘的心急,神仙元神冷哼一声。
“莫不是在想你的未婚妻?男人若是想要成大事,自然是要不拘小节的,若是整日和女子腻腻歪歪的,以后怎么能成大事呢?”
别的萧无尘都可以附和着说,但是事关苏月歌的所有事,一旦提起就像是戳到了他的心肺,要强装顺从都装不下去。
“前辈这话,恕晚辈却是不能认同的。”
萧无尘头一次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在此时说出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却意外的严肃感慨。
“晚辈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未婚妻是不假,不过可不单单是拘泥于儿女之情,大爱不分是亲情抑或是爱情,正是因为心中有了牵挂,所以才会想要变得更强,因为只有强者,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无视了神仙元神有些难看的脸色,萧无尘继续道。
“若是一个人的心中毫无牵挂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走入歧途,可若是有了牵挂,那就截然不同了,在做事之前,自然要想想此事或许会给心中牵挂的人带来什么后果,方才三思而后行。”
这一番话确实于情于理,都能打动人心,但是意外的老神仙却并不买账,且表现出了一定的反感。
“呵,原来如今人人都这样想,所以才不会有强者出现!”
神仙元神冷声道,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样。
“若是当时的人也会这样想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虽说萧无尘不知道神仙元神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想必也是因为当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死了,所以他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而且所逝之人,必然对这位神仙相当重要,若不是刻骨铭心之人,怎么能千百年前的时间,还如此敏感。
不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吗,既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就应该抛却那些烦恼,让它随风而逝了。
可是人的感情,从来都无法以理智判断,有时候一丝怨念,辗转几世还能留存。
萧无尘尊重每个人的执念,毕竟他也有执念,那就是苏月歌。
“前辈……”
萧无尘刚想要安慰几句,神仙元神蓦地拔高了声音。
“本帝还不需要你小子来安慰我!本帝的第二个条件,你给本帝听好了!”
还真是个怪胎!
萧无尘腹诽,明明刚才还在兀自感伤,如今却马上要提出第二个条件来,可见就算是他从前在沧龙大陆的时候,也一定是个性子古怪的仙帝。
古怪也好,奇葩也罢,只要能让他成事,就是万里挑一的好神仙,萧无尘可不敢多揣测,更加不敢胡乱插嘴耽误时间。
“前辈请讲。”
“本帝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唯有当你的未婚妻成为太乙金仙高阶的时候,才能够拿到这仙府锻造而成的空间灵器,否则的话,本帝依旧会自爆的。”
可真是怪了!
萧无尘当下就想要发作,这要求自己也就罢了,素未谋面的苏月歌,怎么也在他的计划之内,这一盘棋下的未免也过于大了。
况且这要是能轻易达成还好,刚刚的那条件,就已经是强人所难,现在提出的第二个,比起第一个条件,甚至更胜一筹。
如今苏月歌的确是太乙金仙不假,可若是想要成为太乙金仙高阶,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难道它们的大婚还能够延迟不成?
这老神仙还真是洞察一切,萧无尘刚刚想了,还没等说出口呢,他就先一步提出来,故意想要扎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