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奇尔顿嘴上说着正经,眼神却瞟向了李斯的胸口。
别误会,他可不是什么色中饿鬼。
只是单纯的看两眼。
李斯富有光泽的蜜色的皮肤上有着大片紫红色的暧昧痕迹,特别是结实的背肌和稍微下陷的脊骨附近。
看着不太明显,脖子上几乎没有。
那倒不是奇尔顿口下留情,只是由于某种难以言明的原因,没能一路啃上去。
好吧,就是该死的身高差。
李斯可能有一米八三,或者更高一些,而奇尔顿最多只有一米七五,死撑着也就那么高。
在床上还好,靠着洗手台,奇尔顿根本够不着。.m
而他,而他被这个下嘴没轻没重的蛇崽子照脖子咬了好几口!
奇尔顿倒是懂分寸,既会留下漂亮的痕迹,又不至于让痛感过于强烈。最多养几天就能好,下次还能继续啃出新的印子,循环利用。
可是李斯呢?
缠得太紧不好动作也就算了,咬人也是纯粹的疼,一点调情的作用都没有。
奇尔顿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公平。
李斯给他的劝告也没被院长放在心上。
他倒是不在乎罪犯什么的,马里兰州离着柏林还有一段路程。更何况他们的行为几乎都有迹可循,除了切萨皮克开膛手本尊,奇尔顿研究过的精神变态之中还没有能做到悄无声息地对受害者下手的。
比起还没实现的未来,奇尔顿更加注重现在,他算个务实的人。也许是年龄大了,奇尔顿不太愿意幻想还没发生的事。
就像他对吉迪恩医生进行精神控制那样,事情败露会对奇尔顿有影响吗?
当然会。
这可不止名誉与声望上的下跌。
吉迪恩恨死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精神科医生了,巴不得越狱之后像真正的开膛手那样,把他翻来覆去地解剖个好几遍。
现在呢?
吉迪恩医生并没有实现这个构思。
只要还在人类的正常社会中生活,就会受到道德和法律的束缚,以及周围同伴情感上的施压。
吉迪恩在不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凶性大发。更别提还有个圣父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充当着模范表率。
难道有个变态说要杀了他,就一定能够准确无误的实行吗?
在此之前,恐怕就会被执法者抓住。
巴尔的摩市糟糕的治安迫使政府又添了两架直升机用于夜间巡逻,尽管被抓住的只有些粗心大意的罪犯,但这样也足够了。
奇尔顿觉得李斯实在是有些悲观,虽然面上不显。这只温顺而又柔软的蛇崽子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只有领地被侵犯才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这可不太好。
让纯粹的肉食者退化,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奇尔顿不知道自己在李斯心中的定位到底是恋人还是猎物,或许正不偏不倚地处于两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