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悦刚要回话,保洁阿姨告诉她打扫完了。
她看了一眼,很干净,便让人走了。
这才顾及电话里的人,“当然是装傻,要是真傻的话,中越有我这样的秘书活不到今天。”
霍凭失笑,虞悦说话向来如此,直来直往。
第一次见到虞悦的时候她才19岁,跟在霍澍身后亭亭玉立。
一眼心动就是这种感觉。
虞悦的眼神根本不会看任何人,空无一物,偶尔的视线集中在霍澍身上,也会移开。
她有一张诱惑人心的脸,偏偏冷得不像话。
这是第一印象。
后来在很多场合他们都见过,那时候霍凭才知道她其实可以对很多人笑,唯独对霍家人没有好脸色。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吸引人,霍凭长这么大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像虞悦这样的他从来没有见过。
捉摸不透,神秘得像是静谧的夜。
霍凭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些感慨,“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如何?”
虞悦站在厨房的窗口处,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公寓的全景,“不好。”
霍凭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忽然被满足了。
昨天夜里,那份沉闷烟消云散。
霍景欣给霍家带来融资,霍延年想要剥夺他的权利给霍景欣。
尽管知道最后霍氏还是属于他的。
但这种不被看好的滋味很让人难受。
从小到大他都很骄傲,一直是霍延年眼里的好孩子,直到霍澍出现。
一开始他看不上这个弟弟,大家都说他是私生子,就连他自己都信了。
后来霍澍长大了,在初中部很出名,在高中部也很出名,他紧张了。
不过霍澍高考没考好,霍延年觉得丢人送在了国外。
霍凭以为危机就这样解除了,谁知并没有。
霍澍又杀了回来,带着中越,带着一个女人。
虞悦看到沙发上的人动了动,问:“你有事儿吗?没事我就挂了。”
霍凭哑然,“你不好奇为什么你母亲会回来吗?”
虞悦冷笑,“她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她是虞傲珊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她没有圣母情怀,也不会觉得自己一定要肩负起什么。
霍凭抽烟,“是对你没影响,可霍延年针对你有什么用?”
那便是霍澍了。
虞傲珊对霍澍有什么威胁呢?
虞悦挂了电话,懒得再听他废话。
她看到微信头像,仔细回忆,貌似在哪里见过。
仔细想了想,那天在前台看到李果的微信,对面正是这样的头像。
虞悦眉头紧锁,霍凭和李果有什么关系?
她走在沙发的地方,坐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霍澍睡得正熟。
虞悦这才注意到他的嘴巴也破了。
昨天的感觉一下子涌现出来。
老板的嘴巴确实软软的。
虞悦继续工作,整理完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霍澍睡好了,伸了个懒腰。
夏季昼长夜多,太阳现在还没落山。
他揉了揉脖子,有点疼,视线向下,虞悦正在用笔记本看电影,手边还有一盘樱桃。
霍澍拿了一个吃到嘴巴里。
虞悦没回头,“你醒了,南曲的合同我已经弄完了,九月份大学开学的活动企划部也发过来了,席重说他们公司打算举办一个偶像练习生的综艺,问你要不要投资?”
她做事一直面面俱到,从来不马虎。
霍澍吃擦了擦嘴,“不上班不要讨论工作。”
虞悦侧目,眼眸眨了眨,“老板,你这个样子好像昏君啊。”
随时随地不上班,也不关心工作。
明明只要他动动脑子就可以了。
霍澍嘴唇微弯,“怎么个昏君法?”
中越不是发展得挺好?
虞悦右边的胳膊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开始掰手指,“我不上班,你也不上班,我上班,你不在办公室,放古代你不就是昏君吗?”
霍澍眼神瞟在她的衣服上。
她穿着一件大T恤,因为在家里没穿bra,那两团白皙的东西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霍澍口干舌燥,简直在给自己找罪受。
他挪开视线,“我的公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虞悦的嘴里含着樱桃核,乐在其中的搅动。
舌尖艳红,诱人得很。
霍澍想起昨晚的场景,他不是重欲的人,也不会像席重一样总是需要解决,他一向可以控制住自己。
昨天晚上却失控了。
不知道是忽然想了,还是因为那人是虞悦,色欲熏心了。
怪不得席重说,这种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贴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虞悦压根不知道霍澍在想什么,她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带着丝丝揶揄。
似打趣,又似调情。
天色已晚,虞悦肚子饿了,“你今天帮我请假,我请你吃饭。”
二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出门。
虞悦一上车,就感觉空间很大,昨天霍澍调整座椅,拉大了距离。
她调了好几遍才弄好。
霍澍坐在副驾驶倒是很舒服,“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