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混惑的思潮中,来自潜意识的惧意究竟所谓何来;
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同林令人间之色变的黑帮的头头?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威严不容许他跨越雷池一步?是他身上随身
带具有致人于死地的武器,万一扰恼了他会引来不可收拾的致命危机?
但他明明对待他像掌上明珠般百般呵护,就连做那些色色的事也是无比的温柔,总是以他的快感为优先,深怕会弄疼他,他相信男人对他的好绝不是出于矫情。
那么他为何无法打从心底敞开心扉去信赖男人的一切?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鸿沟拉大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他随时都处在战战兢兢的情绪,窥视着男人的脸色过活,唯恐一个不小心踏到了地雷,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真的是恋人?
像沄瑞这样外表条件一流,底下又拥有万千手下的人,不用可以追求就会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为什么会挑选上他这种不男不女的怪人,作为交往的对象?
他既没有钱有没势,也比上上女人的柔软胸脯,沄瑞是看上卑微又寒酸的自己哪一点?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仔细想想,光是他住在黑道大哥的家里过着包养的优渥生活、享受VIP贵宾级的招待,还让沄瑞为他洗澡穿衣,样样都亲手服侍,连上学上班都不用就已经偏离了常轨,更别说他与男人在床上百般缠绵,那是他过去从未想像过的人生。
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受到恩主宠爱的宠儿,彼此是从属的关系而非对等。
可是男人确确实实说过,彼此的情人关系不容置疑,甚至信誓旦旦的声明要与他结婚的决心,真是让他搞迷糊了。
“猜猜看,你的脸转了几次脸色呢?”
就在逍枫沉浸在自己的疑惑里跳脱不出来的时候,载送的黑头车已经急速奔驰抵达了医院的大门口前,但他一点都没发现。
沄瑞见状,冷不防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令他神游的心绪回到正轨。
“咦?”逍枫不明白所以地抬起眼,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纠结成一团,无法及时发应过来。
“一路上你就一直心不在焉,脸上的脸色像红绿灯似一下青、一下红,就连医院到了你也没发现!”沄瑞状似不悦的双手抱胸,但注视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半点怒意,反倒有些无奈的宠溺。
“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
“没这回事。”下意识选择回避的逍枫,发觉自己无法直势那双以前是以溺死人的黑色双眸,只好调开视线。
“你多虑了!”
“真的没有不舒服?”
沄瑞不放心的伸手抚着他的额头,测试他的温度,在确信他没有发烧后才松口气,“好像也没有发烧。”
“我就说我没事。”逍枫小声的嘟嚷着,庆幸他没有察觉他可以隐瞒的心事。
“有没有事,让祥泰给你做个全身健康检查就知道了!”
沄瑞显然听见他发的牢骚,不容分说的下了定论,不论他是否愿意,他抱他下车直往立祥泰的父亲所经营的医院走进去,无视四周路人投射过来的惊叹视线。
这男人实在是太唯我独尊也太大胆了!视羞耻为无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抱着他走路,让逍枫恨不得要一头撞死,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他又不是没有腿,为何不让他自己走路?
但他知道跟这男人抗争是徒劳无功,只有顺从的躲在男人怀里忍住羞耻,直到进如了事先预约好的诊疗室,沄瑞才把他放到了靠背椅上。
“多人不见,你总算带你的宝贝来露脸了!”
坐在医生椅子上的李祥泰迎面朝他们微笑,口吻十分熟络,带着不太正经的调侃。
“嗨,小枫,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嘛,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对你好吗?”
“这……”
逍枫羞赧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原来李祥泰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别叫他小枫!”沄瑞神情难看的的厉声道,“那只有我能叫。”
逍枫不安的瞧着沄瑞阴晴不定的脸色,他在生气?为什么?
他担心逍枫会不会一个恼怒掏出枪,把李祥泰给干掉了?
“小气鬼,”李祥泰表情夸张的替逍枫惋惜,“你真可怜,愈到一个独占欲强烈的男人。”
“少说废话,我带他来是来看诊,不是来闲聊的。”沄瑞斜眼瞪了医生一眼,但没有要掏枪出来的迹象。
“打个招呼,不用这么凶,亏我特地腾出休假时间为你的宝贝来看诊,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到底要不要看诊?”
沄瑞似乎在忍耐着怒气,脸色像即将下雨的天空一样阴郁。
“不想看我就找别的医生。”
“我又没说不看!”李祥泰作无辜状的摆摆手,“脾气真大!”
“李祥泰!”
逍枫徒然一惊,不由得暗中来回观望着沄瑞与李祥泰的脸,前者一脸风起云涌,后者一派轻松、老神在在,这两人的互动模式到底是交情好还是不好?这是让他看得一头雾水。
“你不要大小声,瞧你把你的宝贝吓到了。”李祥泰好心的提醒,“你不怕那天的事又重演?”
逍枫困惑的抬起头,“那天的事是指什么?”
沄瑞一震,脸上布满了铁青色,他看了看逍枫,只得尽力收敛自己的音量,“不,没什么,别多想。”
说完,他给了李祥泰一个恨恨的眼色。真是哪壶不提提那壶。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再不开始检查我就叫兄弟把你打包,送到我弟弟那里去当礼物,他一定很开心。”
“好吧,算我怕了你!”
李祥泰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回归医生的本色,再亏下去有人要发火了!他可不要在老虎头上拔须,以免着的被送去当俘虏,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只大熊的魔掌中逃出来,再被抓到不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刚才护士已给了我小……不,是秦先生的病历表,我有仔细研究过了,不过为了做最精密的判断,我还是要亲自为病人诊断。”
他一本正经的拿起听诊器,在逍枫的胸膛上测量他的心跳与脉搏,“心跳与脉搏跳动一切正常,”他边用笔写在病历表上边亲切的问逍枫道,“你从那天苏醒以来,还有哪里感到疼痛吗?”
“没有,”逍枫压抑着坐立难安的心情急声瞥清道,唯恐他会拿出巨大的针筒出来给他打针。“我觉得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是沄瑞太过操心了。”
“谁说的没什么,”眉峰微微一蹙,沄瑞不认同他试图粉饰太平的说辞。“方才在家中的房间里,我看他脸色难看得抚着头倒卧在床上,急忙上前察看才听见他喊着头疼。”
“头会疼吗?”李祥泰收起二贝的呆二郎当态度,严谨的端视着逍枫。
“不是很严重的那种疼,”逍枫再三的强调,“就只有那一次而已,我只是刚好试着回想过去,没想到突然就头疼起来,可等我不想了之后就不疼了。”
“这样吗?”李祥泰沉思的用手摸着下巴。
“祥泰,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沄瑞焦急的出声盘问,“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关于这个问题,我还不能给你正确的答案,要等到做更精密的检查之后才能下判断,”李祥泰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等会请护士带他去做脑部扫描,再做脑波的测量,你先不用太担心。”
什么,要做那么多的检查?逍枫听了更加提心呆胆的抓紧了衣袖,多希望可以立刻夺门而出,逃之夭夭,可是在沄瑞的监视下,他只能偷偷的观望着四周,寻找着无逃生的路线,他决定用尿遁法去落跑,才不要乖乖的做人体白老鼠。
“我明白。”
尽管有医生的安慰,但沄瑞眼中仍是布满掩不去的忧虑,“但我还是不放心。”
他并非杞人忧天,正是因为失去过才懂得珍惜,经过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深刻的体会到没有了逍枫,就算是得到了全世界又如何?
“你变了,以前的你没有这么紧张兮兮,”李祥泰意有所指的看着一脸沉重的沄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就别再揭我的疮疤。”沄瑞轻轻抚着逍枫的都,眼中闪国一丝痛楚,“我已经很后悔了!”
见了他悔恨交加的神色,李祥泰深自反省,不该将话说得那么重,“也许他的记忆是个契机也不一定,忘了过去的事对他对你都好。”
逍枫无暇猜测他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想迅速避开那些麻烦的检查,“我……想去上厕所。”
李祥泰当然不真鲷那是他找机会离开的借口,“厕所在你出去之后那条走廊的尽头,你找得到吧?”
逍枫点头如捣蒜,太好了,终于有办法脱身,他眼中闪着光芒,马上站起身来,准备朝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俨然如护花使者的沄瑞怎可能放心他一人去上,万一出事就后悔莫及。
“不、不用了,”逍枫尽力掩饰真正的目的,以免漏出破绽。“我好像是吃坏肚子了,上厕所会很久,所以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你肚子不舒服?”沄瑞皱起眉头,“刚问你怎么不说”
“我是突然肚子痛起来,”逍枫弯着腰装出很痛的样子,“不跟你说了,我真得痛到不行,不到厕所不行了。”
他鼓起勇气往外疾步而出,暗自祈祷沄瑞不要跟出去。
“枫!走路小心点!”
沄瑞忧心忡忡的目送他慌张走出的背影。他一个人能走到厕所吗/正想要跟上去之时,他听到了李祥泰在身后扑哧一笑。
“看不出来你成了过度保护的监护人似的!”将这一幕好戏尽收眼底,李祥泰忍不住出言调 侃。“连他上个厕所你都怕他出事。”
“你不要幸灾乐祸!”沄瑞转头狠狠瞪着他。
“人家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一点也没错,”李祥泰把玩着手下的钢笔,“你那小宝贝的演技真是一流啊,瞧他把你耍得团团转!”
“什么意思?”沄瑞纳闷的挑起半边眉。
“你还没发现吗?”李祥泰优哉的喝了一口茶,“我刚才替他诊断的时候并无发现异状,可是当我提到要做详细的脑部检查之后不久,他就突然说肚子痛要去上厕所,还一脸慌张的不让你跟,你不觉得事有跷蹊吗?”
沄瑞脸色一变。
“你是指他在装病?”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那小宝贝应该很怕上医院吧,我有注意到他心神不宁的样子,恐怕是害怕做检查才想借尿遁法逃跑吧!”
“你怎么不早说?”沄瑞气急败坏的丢下话,便急急忙忙的冲出门去找人。
李祥泰朝着的背影摇了摇头。
“真是急性子,至少等我把话说完再走嘛,这下子你有得忙了!”
“大哥?”
守在诊疗室的飞离一见到沄瑞面色铁青的冲出来,一路杀往厕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急忙跟上前去。
沄瑞急如星火将厕所的门踢开,但在发觉里面空无一人后,更增添了着急的情绪他像火烧眉毛似的夺门而出,要去找寻那中途落跑的身影,逍枫究竟跑到哪去了?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飞离终于忍不住出声探问。
“你看到逍枫了没?”沄瑞想也不想就揪住飞离的衣领,咄咄避人的气势令人震惊。
“您是说……大嫂……”飞离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心惊胆战的说:“他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你居然没有阻止他?”
“因为他说有跟大哥通报过了,他又一副很急的样子,”飞离被迫直视沄瑞震怒的表情,知道自己正处在暴风雨中不小心应付不行,“我想他既然经过了大哥的允许应该没问题,所以我就让他一个人去上了。”
“笨蛋!”沄瑞发出怒鸣,“你就不会派人跟着他吗?非要我一一嘱咐才会做吗?”
“我是怕小弟们跟着他到厕所去,大哥会不高兴……”看着大哥越来越难看的表情,飞离冷汗直冒,难道他又做错了?
“大哥,请原谅飞哥,”一旁跟着的小弟们见了,纷纷靠拢过去为飞离求情,“他不是故意的。”
沄瑞恨恨的放开了飞离的衣领,但仍是一脸的余怒难消,“那还不快将功赎罪,给我去找人,要不染就不用给我回来了。”
“是!我马上就和小弟们一起去找,也会联络等在医院大门口的兄弟们注意大嫂的行踪。”
飞离心有余悸的拿起手机,准备统治其他弟兄协寻。
“请大哥放心,四周都有小弟守着,大嫂不会跑多远的。”
“那后门呢?也有人守着?”
“后门,”飞离露出糟糕的表情,支支吾吾的据实以告:“这……好象没人把守。”
“什么?!”沄瑞的脸色刹那间凝聚了沉郁的低气压,“那不等于有缺口?”
“这是……我的疏忽,请大哥息怒!”
不等飞离把谢罪的言词说完,沄瑞已迫不及待的冲向后门的方向,途中还不慎撞倒了好几个路过的无辜路人,但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只为了赶紧逮住那个落荒而逃的小情人。
***
当逍枫按奈住紧张的心情,成功的骗过了沄瑞手下的法眼时,他简直像是如获大赦似的,急步走到位于走廊尽头的电梯前。眼看逃脱之计成功了大半,他仍是不敢有半点松懈,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看到身后都没人跟上来才稍微安下心踏进电梯内,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等到电梯门板起之后,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墙面上,全身都神经绷得紧紧的,心脏紧张得快要爆炸。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梯按纽显示的灯光,随着楼层的下降而闪烁,暗自祈祷他可以幸运逃跑成功,不要被抓回去,他不要去做那些检查,不管什么神都可以,千万要保护他……
电梯很快的降到了一楼,他佯装若无其事的跨出去,正准备走向出口,却瞧见不远处出现了沄瑞的小弟们迎面朝他的方向走来,不离十是沄瑞派来搜寻他的。
他情急之下连忙躲进大型梁柱背后,幸好这是大厅挤满了很多人正等候拿药,分散了那些小弟们的注意力,一点也没发现他的身影就匆匆走了过去,他见危机已过去松了口气,索性混入了看病的人群之中,偷偷摸摸的从后门离开。
走出了医院的后门,逍枫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真是惊险万分,但是在高兴的反面有股浓浓的罪恶感袭身,他装病撒谎骗了那个男人,现在他一定着急地找着他吧。
怎么办?他刚才只顾要逃过检查,而急忙编个借口逃了出来,却丝毫没有思量到会有什么后果,事到如今,他既不能回去男人的住宅,也不能再回医院自投罗网,那他该上哪好?
在洒满阳光的午后,他漫无目的在闹街上,一股凉凉的微风迎面吹上了他的脸,他拉紧了身上的外套,不小心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没想到室外这么冷。
他边走边望着四周匆匆走过的陌生人、钢筋水泥所制的高楼大厦以及奔驰而过的车子,逍枫觉的自己像是误闯丛林的小白兔,迷失了方向,不知该走向何处。
正当他彷徨失措之际,突然间一两窗户全贴上黑色反光纸的黑头车,唐突的冒了出来,很不巧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逍枫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打算要绕路而过,却被车里冲出来的黑衣人给吓了一大跳。
“你就是秦逍枫吧?”黑衣人像刚枪完银行的劫匪似的,用丝袜蒙着脸,以至于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是的。”隐隐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氛,逍枫不由得害怕得倒退了一步,“你……是谁?”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黑衣人冷不防伸出手抓住他的是手臂,硬是要将他拖向车子里。
脑中紧种大响,逍枫惊骇得急忙挣脱,就算是笨蛋也知道这黑衣人意图不轨,想不到在人来人往的闹街上竟会发生这种事,但周遭经过的路人见了倒是怕惹事似的,加快脚步离开,无人敢过问。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快要抓不住他,黑衣人索性亮出了一把小刀抵住了他的背后,“想要小命的话就乖乖的跟我走!”
眼看性命之忧迫在眉睫,逍枫不得已只得屈服在他的威胁之下,随着黑衣人坐上了车,所谓男子汉不吃眼前亏,他不能和歹徒硬碰硬,因为他肚子里还有宝宝。
黑衣蒙面人将车门关上,并命令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快开车!”
他又拿出一捆预备好的绳子,牢牢的绑住了逍枫的手脚,令他无法挣脱。
在急弛而去的车中摇晃着身体,逍枫惊惧不安地看着车子驶向一条未知的路径。
“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
这人是谁?强行架他上车的目的何在?他会被杀吗?
“闭嘴!”黑衣蒙面人不耐烦的吆喝,干脆贴了一块胶布在他嘴上。
“呜呜呜……”嘴巴受到堵塞,逍枫想要抗拒的一言语全成了破碎的声音。
“这样安静多了。”黑衣蒙面人一脸舒畅的躺卧在椅子上。
“这样不会把他闷死吗?”开车的人从后照镜上看见逍枫所受到的待遇,便开口小心的问道。
“不会的,”黑衣蒙面人一脸奸笑,从丝袜里透出的两只眼睛发着狰狞的凶光,“因为他可是我最重要的人质!我会好好对待他。”
逍枫听在耳里更加速了恐惧的心理,他浑身身不由己的发着抖,内心满满是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他就不该自作聪明从男人身边逃离,如今被不知目的的恶人给逮个正着,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再所的后悔都来不及了,沄瑞不一定为了他的失踪急得满头大汗吧?
将头倾靠在颠簸不安的车窗旁,逍枫一刻也不得安宁。
不安、疲累以及阵阵晕车的不适条地侵蚀了全身,让他头晕目眩,从喉咙不断涌上呕吐感,但为了不引起黑衣蒙面人与其同伙的注意力,他强行忍住身体的不适,尝试用被绑在身后的手去解开束缚的绳子,然而手腕上的绳索绑的死紧,无论他怎么努力用尽各种方法,仍是徒劳无功。
在束手无策之下,他只能眼睁睁的任凭急速奔驰的车子将他载往不知名的地方,沿途下起蒙蒙细雨,扬起的雨雾迅速遮藏四周的景物,昏暗的天空似是在宣告不详的厄运般。
他晕头转向的闭上眼,在失去光明的黑暗中,无意识的呼叫着那个不在场的男人快来救他。
不久,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将逍枫的意识拉回显示,正在他惊慌地张开眼睛,反射性往声源处采去之际,他整个人像装米的布袋被人扛了起来,将他给带下车。
“好好地把他给我带进去,可别摔到了。”黑衣蒙面人命令道。
“是。”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逍枫不敢想像接下来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一瞬间各种殴打、凌虐、残杀等的画面迅速在年脑海间掠过。
“你可别怨我,我也是听命行事。”奸笑了一声,扛着他的人疾步走向一处竖立于荒凉野外间的废工厂里。
“呜呜呜……”
逍枫张口欲要大叫放开我,可是嘴巴被胶带封住,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就算想要挣扎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