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萧祁醒来时他一转头就吓了一跳。
此时叶灵修正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黑眼圈很重,跟个黑眼鬼似的。
“公子,你是昨天救我的人吗?”
“……是”
“昨天多亏了你,萧某才得以脱身,是萧某欠你一个人情,若来日你有要事要帮忙,来找我便是”
“……”
他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
“对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叶灵修听到名字,终于回过神来,他低着头犹犹豫豫的。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萧祁关于他的秘密。
可是,他这副身子就算被抓了也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个世子,到时自己找机会离开回燕国就是了。
毕竟灵阳国的人只见过他儿童身,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
叶灵修思考了好一会儿,说:“我叫叶……凡”
“好名字”萧祁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
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正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等他穿好衣服回头才发现床上那人裸着上半身,鼻子上还流出些血液,看起来愣愣的。
萧祁把衣服丢过去说“昨天你的衣服湿了,我脱下来晾在了这里。”
“嗯”叶灵修吸了一口气,发现萧祁正惊讶地盯着自己的鼻子看。
他一低头看到了血液,赶紧把鼻子上的血抹了去。
两人出门后就准备到街上买两匹马。
他们刚踏出门,就听见一堆兵器的声音传来。
门口堵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士兵外层还有一些老百姓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叶灵修看了一眼站在公主旁边的苏桐君。
苏桐君与他对视一眼后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乃当朝公主,现来接世子回宫”
今日一早,昨晚这屋子的男主人妻子因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这饥饿感就是忍不了,于是他一大早就去街上青楼准备继续潇洒。
好巧不巧,他看到了一则通告,上面是叶灵修和萧祁的画像,说是看到这两个人就速速去衙门禀报可获得铜钱千两。
他赶紧就去了衙门禀报。
此时公主刚好也在。
昨晚那幕僚眼看叶灵修和萧祁不见后就赶紧联系衙门发出通告抓住抓住他们。
苏桐君一听立马就跟公主说明叶灵修是他的恩人,他想救他。
公主是想帮他的,可是幕僚不让,非要抓到叶灵修就杀了。
于是公主就干脆跟过来一起抓他们,虽然救得了他的命,但是放他走是不可能。
因为幕僚好不容易找到他是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了也会半路截杀。
叶灵修头发有些散乱,他用一个紫色发带绑好之后,拍拍手,走了出去。
这里除了苏桐君,没人知道他就是叶灵修。
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个长相脱俗,眼神冰冷的男人,纷纷疑惑他是谁,为什么会跟萧祁在一起。
萧祁打开门的时候他还在穿衣服,此时还露了些胸膛出来,还在整理。
萧祁瞄了一眼他,当看到他露出的胸膛时眼神尴尬地游离了几秒,不知注视哪里。
他又转过头,脑海里出现昨晚在水中的事。
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看叶灵修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
大家一开门就看到他们这衣冠不整,还有这略微暧昧的眼神,很难不怀疑他们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
又看叶灵修这垂眉敛目的样子,更是确定了他们的关系。
怪不得昨晚这里的动静那么大,原来是两个大男人在这搞事。
异样的目光从对面投来。
叶灵修冷笑一声,一甩袖子走下台阶。
萧祁也跟着下去,边走边想:“看我们做什么,又不是我们做”
他走下去时,前面一排士兵就立马拿着刀逼了上来。
“住手!”公主突然开口,那些士兵又退了下去,那个幕僚就站在她旁边。
幕僚上前一步,朝萧祁说:“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们压回去呢?”
“我自己走”
幕僚看着萧从自己身边擦过,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这回宫之前还不忘潇洒一回,真是懂享受啊!”
萧祁余光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叶灵修盯着萧祁的背影,没等他迈开脚步就听到幕僚说要连他一起带走。
苏桐君赶紧上前一步:“他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抓他回去也没有任何作用啊”
幕僚回头看他,眼中带了丝困惑。
这不过是一个奇怪的毛小子罢了,苏桐君为什么要帮他解困?
难不成此人与世子有关?
幕僚这么一想更不可能放他走了。
两人被压回牢里后不久又被放了出来后又被拉去宫里参加酒席。
这日刚好是元宵节,他们两人被邀请到宫里后,叶灵修就开始计划怎么逃出去。
一旦进入皇宫就再难逃出。
他环顾周遭,发现这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宫女们纷纷排着队来上菜。
音乐声逐渐响起。
鸣钟击鼓,歌声悠扬。
中间是十几个宫女在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子跳舞。
她们红衣如火,衣袂飘飘,扭动腰身,若仙若灵。
十几个宫女围成一个圈挥动着手中的长绸,时不时跳起来,那数不清的长绸就飞了起来往中间靠拢,又随之四处扩散。
长绸在空中飞舞就犹如十几个仙女在上面飞舞一般,给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叶灵修被当成萧祁的男宠安排坐在萧祁旁边。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入狱这些天,外面把他们的私情都传疯了。
路过他们的人时不时看他们一眼,低头一笑,摇头不语。
萧祁疑惑地看着他们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有甚者来时还带了好几本话本来送给他们,走时还哈哈大笑。
叶灵修看着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低头喝酒,对他们的调侃也是视而不见。
“哟,这男宠怎么只顾着喝自己的,也不喂你一下?”
啊?
哈?
萧祁叶灵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他们从一进门开始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抱着一种看事不嫌事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