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吗?我不是告诉我你,离他远一点,对你没有好处。”景钰辰心里气愤。
旁边的三个孩子看着二人争吵了起来,忙过了来。
木汐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神冰冷:“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以为我乐意管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景钰辰皱眉。
“不乐意正好,我也没求着你管我,哪里来的哪里待着去,不要再来烦我。”她最近本就心烦意乱的,盛怒之下,说话也就没有了遮拦。
说完,她本觉得自己有些说重了,毕竟景钰辰几次帮她。
这边她还没有说什么,景钰辰气愤之余,怒道:“好,我走!”
他没有停留,直接提了轻功,落到了院子外。
心中越想越气,索性直接跑到了酒楼:“老板,上酒,越多越好。”
夜七将将赶来,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这次可真是把自家少爷气的不轻。
“不知好歹,我明明就是为了她好,她为了那个慕容熙,竟然让我滚。”景钰辰自动解读了木汐说的话,心中越想越气愤。
夜七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劝解:“少爷,也许是木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狗屁。”
见酒上来,他直接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企图压制住内心的烦躁,夜七也不敢劝,只能站在一边。
景钰辰一壶酒接着一壶酒的灌,酒楼也不敢关门,一直在伺候他一个人。
他抱着酒壶坐在地上,周围散落了不少的空酒壶,人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凭什么啊?她能看不出来我的心思,我对她那么好…”
不得不说,木汐那个迟钝的性子,还真没看出来。
“我就喝酒,我把自己灌醉,我看她心疼不心疼…”喝醉了景钰辰,耍着小孩子的脾性而不自知,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的话。
夜七哪里见过自家少爷这副模样,以前只有姑娘为他伤心的份儿。
他扶了扶额,只想着千万别被旁人看到景家少主这副德行。
他这一夜直接在酒楼里过了,翌日一早,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宿醉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夜七让酒楼给他煮了醒酒汤,赶紧端来:“少爷,这是醒酒汤,喝了就没事了。”
谁成想,景钰辰根本不领情,他直接手一扫,生气道:“谁要醒酒汤,来人,拿酒。”
这一声,让酒楼里的小二都踌躇了,哪有喝了一夜,醒来还要接着喝的。
他也忍不住劝了起来:“景少爷,少喝一些吧,对身体不好。”
“怎么,怕爷不给钱,我告诉你,爷有的是钱,上酒!”他说着直接把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小二吓得不轻,只得赶紧上酒。
夜七心里担忧,却也心知自己劝解无用,只能默默陪着。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日,景钰辰原本想着,消息传到木汐耳朵里以后,能让她心疼心疼自己,前来关怀两句。
可是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也没有看见木汐有丝毫露面的迹象。
心中郁闷,他闷闷的喝了一口酒,起了身,有些摇晃,虽然头有些晕,但是他的意识却很清明。
旁边的夜七赶紧过来扶,心中一喜:“少爷,咱们回家去?”
“不,不回去。”景钰辰站定了身子,“去把夕月楼给本少爷包下来,让那些姑娘们,陪本少爷喝酒,这里喝酒太没意思了。”
夕月楼,乃是京城有名的清馆,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之京城贵女,也不过是出身卑微了一些罢了。
夜七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他去了。
酒楼里送走了他,掌柜的和小二都松了一口气,若是景钰辰在他们这里喝出个好歹来,他们也担待不起。
到了夕月楼,夜七直接让人清了场,请了楼里有名的姑娘,给景钰辰跳舞唱歌,陪着喝酒。
景钰辰嘴角微扯,看着旁边姑娘的眼神,逐渐迷离:“哼,木汐木汐,你瞧着,我过得好,我还是原来的那个风流公子,我对你好,你全当看不见,当我是什么人呢…”
“爷,木汐是何人啊?”旁边的姑娘笑眯眯的调笑问。
“是个没良心的人,不要提她,提她扫了本少爷的兴致。”他的语气中带着诸多的怨怼,心中的气越来越盛,一直都没有消散。
“那姐妹们不提,爷还是喝酒看歌舞吧,我们这里保准爷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姑娘们出了名的嘴甜,言语间都在轻哄着他。
他心中高兴,赏了不少的银子。
贺瑶得到消息的时候,还稍微惊讶了一下:“他当真去了夕月楼?”
“是的,在酒楼喝了几日,就去包下了整个夕月楼,如今正喝酒听曲呢。”一个男子恭敬回道。
从前的景钰辰也是这样,乃是这种清馆的常客,只是遇到木汐之后,他就不怎么去了。
如今又恢复了往常,贺瑶这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那些女人并不会给她带来危机感,而木汐却可以。
只要不去找木汐,去这种地方也无碍。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木府的人说,景少爷和那木汐起了争吵,少爷这才去喝酒。”那人掂量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贺瑶皱了皱眉,心中不悦,原还是因为木汐这个女人不开心。
“派人盯紧景钰辰,有什么事情立马报给我,另外,将他包下夕月楼的事情,传给木汐知晓。”
她倒想看看,木汐知道景钰辰人在清馆的时候,会是什么脸色。
在无意中知晓景钰辰在酒楼喝了几天的酒,又去包了一间清馆的时候,木汐的眉狠狠拧了一下。
她原是知道,那天吵嘴,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一些,却没想到景钰辰竟然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木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算了,也不关我什么事,总不能是凭着我几句话,他就郁闷至此。”她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自己先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