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景钰辰一脸的心事重重,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木汐:“你也别在意这么多了,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方鹤年一向十分狡猾,再加上这段时间已经在朝廷内密布了许多势力,我们现在能够暂时摸索清楚一个李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话的确是这么说,但木汐还是对此感到十分失落:“但好不容易进入李家一趟,无功而返未免也太没面子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景钰辰拍拍木汐的肩膀,“这不过只是第一步罢了,更何况我就不相信他们最后不会露出狐狸尾巴,只要我们能够顺藤摸瓜,抽丝剥茧,总有一天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木汐只能点点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然而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皇家庙宇的李秒玉却迟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她这段时间一直被困在这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出去。
她坐在镜子前,看到镜子里憔悴的脸,更觉得十分不甘心。
如今的李秒玉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她本以为自己现在正处于最美的年华,可没想到整个人却如同八十岁的老妇一般,她眼里已经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看上去垂头丧气,和刚刚被送到皇家庙宇,完全就是一副不同的光景。
她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被家族抛弃也就罢了,更可悲的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被自己左右。
“方鹤年……”李秒玉暗自喃喃着这个名字,眼神中充满恨意,“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表情十分疯狂,死死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觉到脖子上的红痕更是如同发了狂一般地拿起手的桌上的香粉,不要钱一般地往脖子上拍着。
“好脏……好脏……”李秒玉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她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得到好好地休息,再加上方鹤年每次过来打扰她,只要有一定的生理需求,就会第一时间跑到这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更不管她此时是否正在睡觉。
她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哪一天竟然会这样绝望,她本以为出生于李家,她能够比平常人家的女儿更加幸福,可没想到,现在不仅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在一起,更可怕的是还要沦为别人的发泄工具。
如果命运非当如此,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生于富贵之家,好歹也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李秒玉终于叫来了一直在服侍自己的婢女:“这段时间,皇宫外有没有人给我送信来?”
婢女原本就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现在见她眼眶通红,情绪激动,更是不敢多言,只能低下头,唯唯诺诺道:“这段时间宫外从来没有任何信传进来。”
这句话无异于是压倒李秒玉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乖乖听从了李成杰的话,老老实实进入皇家庙宇,对方就能够把简成林的消息传进来,可没想到他竟然言而无信,这段时间宫外了无音讯,她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当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得知外面的一切情况。
“这是真的吗?一封信都没有吗?”李秒玉死死咬着嘴唇,一张脸毫无血色,眼睛却瞪得老大。
如果不是因为发红的眼眶,婢女几乎要以为她已经变成一个死人。
“真的……”她声音有些发颤,不明白李秒玉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苦笑一声,李秒玉让婢女赶紧离开。
她将之前的那些信全部都翻了出来,痴迷地看着,仿佛透过这字里行间就能够看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可自己都已经进入了皇家庙宇这么久,他却从来没有一点消息传进来,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了,还是说他现在已经遇害了呢?
李秒玉几乎是心如死灰,她细白的手指抚摸着信纸,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依恋之情。
如果说现在自己还能够自由自在地待在皇宫之外,想必早已经和简成林成亲了吧?
不过现在等不到他的消息,她在这里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在这里被人凌辱了。
这个想法就如同一簇火星照亮了李秒玉空洞的双眼,她仿佛突然间明白活着的意义,刷地一声站起身,跌跌撞撞扑到了桌边,突然间举起了一把小剪刀。
只要能够用剪刀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她就再也不用这样屈辱地活着,更不用受到别人的颐指气使,也不用陪着方鹤年做着那昂脏的事情。
李秒玉几乎是浑身颤抖,她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利润,想到今后的解脱,一时间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她倒是想要看一看自己死了之后方鹤年还能找谁去发泄他的欲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秒玉突然间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闷哼,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极度渴望着什么。
到底是……
想到当时和方鹤年在床笫之间做的那些事情,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与此同时,感觉自己身体的焦躁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了防止自己会发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李秒玉突然间扬起手,将剪刀的刀尖狠狠地刺在了手背上,用疼痛缓解了内心的焦灼。
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变得十分奇怪,异常之处似乎也越来越多。
李秒玉眼神中闪过一抹痛恨,如果不是方鹤年,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的女人?
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嗯……”李秒玉闷哼一声,她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赶忙走到一旁,用冷水把手帕给打湿敷在脸上,才感觉好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密封的窗户纸被戳开了一个小小的洞眼,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李秒玉。
那人静静地看了她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