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不在店里,我和罗峰扑了一个空,只能耷拉着脑袋往出口走去……
快走出地铁站的时候,罗峰对我说:“这件事挺蹊跷的,那个男人是谁其实也不难查到,我回去就找人调取那个时间段的录像,应该能找到那个男的,只不过,中午的时间段地铁通道里人流巨大,找起来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
这时候,我就想起小段当初送给我的那包蘑菇干了,就对罗峰说:“对了,我手里有一包蘑菇干,要不要带回去化验一下?”
“可以,在什么地方?”
“就在门店里的床铺下面放着……”
“好,我开车送你回门店,你拿给我,我回去就让人化验作比对。”
离开地铁站,坐上罗峰的车,很快就回到了包满意门店。
门店里只有二喵坐在里面打游戏,我没看见老陈,猜测老陈可能是带着客户外出去看房子了。
我也没问,直接进入休息间从床底下的纸盒子里拿出那包蘑菇干,出门交给了罗峰。
罗峰开车走了之后,我这才问二喵:“老陈去哪儿了,带着客户去看房子去了是吗?”
二喵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随口回答我说:“哪儿来的客户,一整天都没生意,老陈是自己出去的,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浪了……”
听二喵嘴里说出的这句话,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我连忙又问二喵:“老陈是几点离开门店的?”
二喵随口回答说:“就是你上了罗黑脸的车没多久,老陈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只不过我那时候正在吃中午饭,也没听见。”
嘶……
怎么老陈离开门店的时间正好是那个男人去小段店铺的时间?
难道说……
那个给小段通风报信的人是老陈?!
不可能吧?
可能是看我脸上着急了,二喵就提醒我说:“兄弟,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给老陈打个电话问问他去哪儿不就完了?”
是啊!
我连忙拿出手机给老陈打电话……
结果……
老陈的手机打不通!
我的心里就更紧张了!
二喵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打电话啊?”
我低头对二喵说:“打不通,语音提示说,老陈的手机关机了。”
二喵愣了一下,放下了自己的手机也不打游戏了,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老陈的手机是从来不会关机的,这是他常年做房产中介员留下的习惯。
老陈几乎是24小时开机,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一单生意。
现在是下午,时间还早,老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把手机关了呢?
除非是他遇到事儿了。
难道说……
中午去找小段的男人真的就是老陈!
那么,小段把店门关了之后,老陈跟着小段又去了什么地方呢?
我这心里可真着急了!
二喵从工位上站起来,问我说:“老陈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吧,要不要现在就报警?”
就算老陈真的失踪了,现在才失踪几个小时而已。
报警的话,警察也不会受理。
我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把老陈失踪的事情告诉给罗峰……
结果还没有给罗峰拨号,手机自己就响了!
低头仔细一看……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手机号码,并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这个时间点有陌生电话打进来,应该不是打错电话或者广告营销。
这个陌生号码很可能与老陈息息相关。
我颤抖着双手握着手机就喂了一声……
很快……
手机里就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说这声音熟悉,那是因为这个声音能听的出来就是小段的声音。
说它陌生,是因为虽然能听出来是小段的声音,但是语气却完全不是小段平时说话的语气。
那声音听起来很阴冷,还带着一丝邪恶!
我吞了一口口水让自己冷静一下,只听手机里说:
“陈大伟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要活着见到他,今天晚上就来找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快递过去陈大伟的一根手指,保证是现切的,新鲜的很……”
手机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极为诡异,我整个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你……你是小段吗?!”我紧张的问了一句。
对方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你……你为什么要绑架老陈啊?他跟你无冤无仇,不就多收了你点儿房租吗,我退给你行不行?”
电话另一头的小段并没有顺着我的话题继续说,而是阴恻恻地打断我说:“如果你不喜欢手指,别的地方也可以,鼻子、耳朵、舌头,或者是小丁丁都可以……”
我知道这个小段不是一般人,他看起来瘦的就跟竹竿一样弱不禁风的,但是很有手段。
之前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不就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吗,更别说老陈这种外强中干的类型。
我妥协了!
“好吧好吧,你别动老陈,你让我去什么地方,你说吧!”
而后,小段就阴恻恻的说出了一个地址……
本来我以为会是那种十分偏僻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位置。
“今晚10点,你在劝业场正门等我……”
“等一等,我去了那个地方,你就能把老陈放了是吗?”
“记住了,劝业场正门,今晚10点,不要通知警察,否则,明天一早,你会看到海河上漂着一具肥胖的中年男尸……”
说完这些之后,小段就挂了电话。
二喵就站在我身边,距离很近,那个陌生电话里的声音二喵也都听见了。
二喵有些不相信的问我说:“什么情况啊,老陈被小段绑架了是吗?!”
“好像是……”我皱着眉回答说。
“那咱们赶快报警吧?”二喵举着手机问道。
我冲着二喵重重地摇了摇头:“不行啊,电话里的小段已经说了,不能报警,报警他们就会马上撕票。”
二喵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似乎有些瞧不起小段,不屑地说:“就小段那样的豆芽菜,他敢撕票?”
“喵啊,你可别小看了那个小段,那家伙外表确实不咋地,但是他是真狠,你还记不记得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粗胳膊壮汉,现在不是也看不见人了吗,保不齐已经遭了小段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