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钱道长的猜测

钱道长这下子可是真生气了,竖起剑指就想要戳我!

也不能怪人家小老头儿生气,大老远跑一趟,结果推开门却看到了一间空屋子。

能不气么?

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行,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咋好。

也许是担心钱道长会动粗,我连忙跳到了大卧室里,绕着空荡荡的地板一边转圈,一边念叨着说:

“哎呀,不能够啊,原来那张床就是摆在房间正中间的位置,怎么就没了啊?!”

钱道长的鼻子都快被我气歪了!

他用剑指指着我说:“马俊,你是在故意跟我演戏是吗?”

老陈连忙绕到钱道长对面,替我解释说:“钱道长您老人家千万别动怒,这个我可以替小马保证,之前那架大木床确实就是摆在这间屋子里的,一定是被主人给搬走了……”

“钱道长您过来看一眼,”我低着头指着地面说,“木地板上还有印记了,就是因为那张床太重了压出来的印记。”

钱道长皱着眉头气呼呼的走到室内,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我没撒谎,确实地板上有痕迹。

二喵就问老陈说:“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把家具搬走呢,是不是那张床很值钱啊?”

老陈白了二喵一眼:“你你你……少废话!”

我无辜的看向钱道长,摊开双手解释说:“我真没骗您,客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没说搬家具的事情,现在床没了我也被蒙在鼓里?”

钱道长背着手闭着眼睛,一直在深呼吸,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给气的?

我和老陈面面相觑……

好在……

钱道长还算大度,也没有继续生我的气,也确实不是我故意骗他。

“我一直闻着有股奇怪的味道,尤其是这个房间里味道最重……”

听钱道长把话说完,我点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一进门的时候我也闻到了,其实第一次来时那股味道更浓,现在已经冲淡了很多。”

老陈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点点头说:“是啊是啊,第一次来时我也闻到过一股臭味儿,不过这次没闻到,我估计是通风的缘故,毕竟室内的家具都被搬走了。”

“不不不,”钱道长摆了摆手说,“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臭味儿,那应该是一种死人味儿……”

死人味儿?!

二喵疑惑地耸耸肩问:“死人味儿是个什么味儿?!”

钱道长白了二喵一眼:“或者说……是尸体的臭味!”

难道钱道长闻出来的味道是尸臭?!

嘶……

我觉得也有点儿像,但是又不太像。

因为那种臭味儿比较复杂,臭味的里面还有很浓烈的类似小磨香油的那种香味儿。

说着,钱道长自顾自的走到墙壁前面,把鼻子凑到墙壁上仔细闻了一阵……

房间的墙壁确实是容易残留房间内的一些异味。

别忘了!

之前那个诡异的木床上面不是还有三根蜡烛么?

蜡烛点燃后是会冒烟的。

时间长了,散发出的烟雾也会留在墙壁里。

对了!

我突然就想到,之前我把那张照片给爱德华看的时候,爱德华说,他认识那种粗粗的灰色蜡烛,还说那种蜡烛是灵蜡。

某些研习邪法的师傅在制作灵蜡的时候,一般都会掺进去一些人骨之类的阴邪的物质。

回想到这里,我就对钱道长说了蜡烛的事情……

钱道长听了之后不住地点着头:“这就对了,那架木床一定是某种邪门歪道的法门,是故意研究出来害人的道具,看来,鬼王宗又有高手出现了……”

嘶……

鬼王宗?!

这可不是钱道长第一次提起这三个字了?

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和老陈在地铁通道的那个小书店的地板砖下面,不是发现了一个小陶罐么?

小陶罐看着不怎么起眼儿,然而里面据说封印的是一个很厉害的灵体,后来老陈还把那个小陶罐卖给了爱德华。

我曾经拿着那个小陶罐请教过钱道长……

钱道长看了之后说,这东西是随葬器物,叫做“魂罐”。

而且,不单单是一个魂罐那么简单,应该是阴山派的一种法器!

阴山派最早也是道教的一个分支,因为融合了民间很多巫术邪术,所以被叫做“民间”法教。

阴山派的法门“重法”、“重阴”,通常以“鬼”行法,是运用“五鬼术法”的鼻祖。

就是因为比较邪门,才会被视为邪教,一度遭到排斥。

后来就有一部分教众下南洋讨生活,流落到了东南亚一些特别迷信鬼神的国家再度崛起,成为了一个门派,就叫做“鬼王宗”。

所谓的鬼王宗,其实就是阴山派的原始法术又融合了南洋降头师的法门,所以法术就更加邪门霸道。

钱道长的猜测是,之前摆在房间内的大木床,很有可能就是鬼王宗里一些高手亲手制造的一件大型法器。

目的是什么不知道?

但是猜测也不难,应该是利用那种灵蜡燃冒出的烟雾或者气体,作用于躺在木床上的女人。

那些女人都很年轻,虽然长相普普通通,但是却拥有朝气蓬勃的身体和旺盛的精力。

看来……

那位投资人确实不是一个色鬼,难怪那对中年夫妻说,他们老板是个好人。

他资助贫困女大学生,并不是贪恋美色,而是在吸食那些年轻女人的精力、人气或者好运气。

这个可不是毫无根据的瞎猜……

因为之前芸羽就说过,投资人前些年投资影视剧赚了很多钱,这都是好运气带来的实惠。

就比如这次也是,他都被女生家长举报进了局子,居然还是平平安安的从里面出来了,并没有关进监狱去,这似乎都是运气好的缘故?

钱道长没能看到心心念念的古董木床,失望自不必说,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这时候……

钱道长先是叹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我,缓和了语气说道:“既来之则安之,马俊啊,你带我去楼上看看那个三角形的玻璃屋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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