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中秋还有两天,
殷灼华把这两天当作是最后自由的狂欢,除了睡觉一天到晚都在外面享受生活,
因为中秋过后,再想要出门身后就要跟着走哪跟哪的一群尾巴。
时间过得很快,
中秋第二天晚上,俗话说的好十五的月亮16圆,
圆月高挂,裴家老宅灯火通明,宴会场地受邀而来的宾客人手一杯酒笑脸相迎交谈甚欢。
“恭喜你啊老伙计,这几年天天跟我念叨庭礼那孩子的腿,
现在庭礼能拄着拐杖站起来高兴了吧?我说你也是够死心眼的,
一年前就找着医疗团队能瞒到现在,怎么地还怕我们这些老家伙搞破坏啊?”
“老王说得对老裴你是真不够意思!多少年了你办事还是这么谨慎小心,
事没办成前你是藏着掖着一声不吭,在一鸣惊人给我们吓个够呛,
你啊你啊,儿子女儿一个比一个出息你可真是嫉妒死我了你。”
今晚请来的都是现居在帝都各行各业里尖顶尖的权贵显赫,普遍和老爷子差不多年纪,
自然和老爷子搭话的最多,当然有和搞笑老头攀谈的也有和裴庭礼攀谈的。
那边搞笑老头化身商业假笑老头,应付年轻时候就在一起做生意的老伙计们,
这边盛烈的父亲盛闫左看看右看看坐轮椅上的裴庭礼,最后拍着裴庭礼的肩满脸欣慰:
“庭礼啊,好,好!”
“等你腿痊愈,再跟叔爬山锻炼身体。”
盛闫是个对待儿女要求极其严格的一个父亲,甚至可以用铁面无私来形容,
尽管盛烈已经是帝都权贵子弟里的佼佼者,但时不时地还是得挨训。
因为盛闫很欣赏裴庭礼,
裴庭礼在盛闫眼里就是传说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可怜盛烈从小到大都活在裴庭礼的阴影里,
好在大帅比心态乐观积极向上哈士奇属性,不然高低得抑郁。
裴庭礼:“好。”
“谢谢伯父今天能抽空过来。”
裴庭礼对盛闫算得上敬重,毕竟当年他能顺利坐上掌权人的位置也有盛闫的一份支持。
“说什么谢,应该的,伯父替你高兴。”
盛闫是真心替裴庭礼高兴,来之前就在家里喝上了,
来了后亲眼看到裴庭礼站起来又高兴多喝了几杯,已经有点醉态。
扶着裴庭礼的肩膀不放,开始一个长辈难免有的絮絮叨叨:
“我最近也从阿烈那臭小子嘴里听说你和灼华的不少事,挺好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着一年还是两年赶紧要个孩子……”
跟裴庭礼说完又和殷灼华说。
“灼华,好好和庭礼过,庭礼这孩子人品好方方面面都没得挑……”
殷灼华今天一袭奢华晚礼服,法式慵懒妆容搭配奢华低调的珠宝,尽显高贵典雅大气,
面对盛闫这个长辈的唠叨表现出该有的耐心,等人说完笑得得体接话:
“我会的,伯父您放心。”
不远处殷君华和盛烈在攀谈,两人偶尔会往这边看一眼,
一个是看自己妹妹一个是看自己爹,前者关心妹妹状态后者关心爹又说了什么坑儿子的话。
而裴婉岚和裴庭柏以及裴景时殷温情等人,则是游走在其他受邀而来的宾客堆里,
对裴庭礼突然能站起来的这个重磅消息,各怀心思心怀鬼胎。
中秋过去,晚风已经有少许凉意,
因为只是正式告知圈子里的人一声而已,所以8点左右这场晚宴就结束,
一排排光线明亮的路灯下,一辆辆象征身份地位的豪车从停车场驶出离开裴家老宅。
“那爷爷,我们就先走了,我们还要顺路过去岳父岳母那里一趟。”
裴景时和殷温情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
不过因为还有裴婉岚这些长辈没走,所以才有这么一句。
老爷子点点头:“回去吧,要过去的话没什么事今晚就在那住一晚,温情怀着孩子要注意休息。”
殷温情挽着裴景时的胳膊,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笑容越发的柔美,羞涩又动容开心:
“谢谢爷爷关心,我会的,景时这段时间都很照顾我。”
晚风拂过,裴景时上车离开前朝殷灼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赫然是裴庭礼牵着殷灼华的手亲吻指尖的一幕,殷灼华嘴角扬着,
俨然是对恩爱的夫妻,这样的画面于裴景时而言太过刺眼,收回目光眸底晦暗莫名。
刺眼的车灯亮起,
属于裴景时殷温情的黑色的车队,很快在裴家一大家子的目送下离开,
人总是能捕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殷灼华弯身和裴庭礼说悄悄话:
“我总觉得裴景时在憋什么坏。”
不怕人作妖就怕人背地里憋大招,
也不知道怎么地今晚看见裴景时她莫名生出一些不安的情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裴庭礼眯眸,十指相扣宽厚略显粗糙的掌心传给殷灼华温度并出声安慰不安的殷小姐:
“不怕,我在。”
明明再简短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殷灼华莫名其妙老脸一红,
有被裴先生暖心到的原因也有羞臊的原因,小声辩解不承认自己刚才突然怂了那么一下:
“我才不怕。”
她不怕裴景时,但她怕裴景时憋大招对付她的裴先生。
裴庭礼没说什么,薄唇噙起笑痕将殷灼华的手握得更牢,
直到看见父亲戏谑瞅自己的一眼,才松手方便殷小姐推轮椅。
夜色无边,12点。
房间内火热旖旎的温度刚刚降下去,累得要死的殷灼华跟只小奶猫一样窝在裴庭礼怀里,
意识一团浆糊朦胧混沌,迷迷糊糊间眼看就要沉沉睡过去。
“心肝。”
醇柔磁性的一声好听得不行,可现在在殷灼华看来这是蛊惑人心窍的魔音,
更往裴庭礼怀里缩了缩,眼也不睁被狠狠疼过后的嗓尾音都带着几分累得要死再没力气的颤:
“不行不可能差不多得了姓裴的,我认输认输我玩不起……”
两句话完全是靠本能说出来的,而且说到最后几乎都快没声,显然累得不行要睡着了。
裴庭礼歇了勉强殷小姐睁开眼认真听自己表白的心思,掖了掖被角,
亲吻怀里女人乌黑浓密的秀发,皎洁的月色下沙哑的声色缠绵:
“心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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