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啪嗒落下。
然后,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哭了的殷灼华被自己下了一甜,看着滴在手背的眼泪发懵又发愣。
反应过来时,
已经坐在裴庭礼怀里,不等裴庭礼心疼安慰些什么,
把有眼泪的手背递到裴庭礼面前让裴庭礼看,刚刚无由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勾人心扉上挑的狐狸眼闪烁雀跃精光,像是发现新大陆:
“你看!眼泪、我的!”
另外一只闲着的手指尖去小心翼翼触碰泛着湿意的眼眶,自言自语惊奇得不行。
“我都不记得我自己多久没哭过了,真是久违的体验,
哎我刚刚在难过什么来着,我还想继续难过再多哭一会!”
……
……
裴庭礼:……
到嘴安慰的话语咽回去,满腔的歉意愧疚依旧存在,
将最近爱胡思乱想没安全感还越来越容易犯迷糊的女人捞过来亲昵脸贴脸,说骚话哄人:
“不哭了,心肝刚刚哭的那一下看得我心都碎了。”
别人的情绪释放或许需要嚎啕大哭一场,而殷灼华好像只需要一滴泪,
心情多云转晴明媚得不行,扒拉开裴庭礼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拒绝贴贴并端起长辈架子谆谆教诲:
“庭礼啊,没事别说骚话这么大个客厅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呢,
你也就是仗着你这张脸长得好声音又好听,但凡你长得不好声音不好听不这么完美,
就你整天整天说的这些骚话,高低得被人贴上油腻的标签。”
教育完人殷小姐她还要寻找认同感,偏头看客厅里一群佣人:“你们说是吧?”
佣人们在这一点上很默契,忙不迭摇头疯狂摇头异口同声:
“不是!”
如果非要说先生油腻,那她们希望她们的男人也能像先生这么油腻,
爱死了好吗,先生这样的简直是她们心中的梦中情人!
得不到认同感的殷灼华:……
行吧,大反派的确是做到了骚气而不油腻,她当初就是被这一点勾引拿捏得死死地。
而当事人的裴庭礼眼看着话题越扯越远,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冽的唇抿成直线,只将怀着小小朋友小朋友怀孕期间来所有的委屈难受记在心里,
再也不想要第二个孩子,再不想让他的心肝经历第二次这样的委屈难受。
晚餐很丰盛,
但是殷灼华最近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说不出具体哪里难受,非要说就是全身都不舒服不得劲。
也不像刚怀孕那会容易犯困,
累是容易累多走几步就累,但就是睡不着就算睡着了也睡不好,
因为一天的时间里她要跑不下十趟洗手间,有时候好不容易有了睡意,
哎好家伙又得起来去洗手间,不去还不行去了回来好不容易有的睡意没了。
晚上10点,
殷灼华刚刚经历了这么一轮,床也懒得回去了躺在距离洗手间最近的沙发一动不想动,
看向每次自己下床去洗手间都会起床跟着自己去守在洗手间门口的裴庭礼,深呼吸,
忍下想暴躁又委屈想哭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鼻尖也酸得厉害,
眼尾湿润,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止都止不住。
裴庭礼俯下身,强悍有力的双臂轻轻搂住委屈到极点的殷小姐,
碧绿危险的眸子同样有湿意,心疼的,尽量让声线一如平常平稳醇柔低沉开口温哄:
“我们心肝受苦了,哭吧,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一点。”
殷灼华直接情绪爆发,抱着裴庭礼肩膀哭得不能自已。
夜色无边,
因为殷灼华这段时间受不了蝉鸣蛙叫,卧室是重新装修过绝对隔绝外面一切声音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委屈难受的哭声慢慢转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到最后停了下来。
殷灼华睡着了,哭着哭着睡着地。
裴庭礼怕一有动静就会将怀里的女人吵醒,歇了把人抱回床上睡的打算,
好在沙发够大够宽,当一张小床供两个人睡完全没问题。
也不知道是痛哭一场眼泪流太凶太多把身体的水分流掉一部分还是怎样,总之,
殷灼华难得没再频繁起来去洗手间,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睡得好,
第二天睡醒精神也好,不用裴庭礼连哄带骗早饭就吃得很香,
而且裴庭礼出门前,还送到停车场又主动送上一吻最后笑眯眯挥挥手让好好工作早点回来。
下庄园的盘山公路,
司机在开车,副驾驶座位的梁渠忍不住扭头感叹:
“老板,今天夫人心情好像很好!”
裴庭礼很淡应了声,敛着看文件的眸除去在外面对外人的冷漠以外就是藏得很好未褪尽的心疼。
他比谁都清楚殷小姐今天的好心情,只是因为昨晚睡了一个好觉,
对一般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事,对怀着孕的殷小姐来说却是那样奢侈。
“重新排一下行程,空一个下午的时间出来。”
突然出声也没吓到梁渠,
跟在老板身边工作好几年梁渠已经习惯了,及时接话:“没问题老板。”
以为老板是要空出一个下午的时间陪夫人,梁渠也没多问。
几分钟后,
裴庭礼在翻阅完确认无误的文件上敲下名字,行云流水字迹翩若游龙,边签边掀唇:
“排好后当天联系史密斯让他们到帝阙府,给我做一个结扎手术。”
……
……
得亏劳斯莱斯是顶级豪车,不然高低得因为司机的手抖来个急刹,
别说司机,连梁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不可思议不可置信回头:
“老、老板,您刚刚说什、什么手术?”
裴庭礼盖上钢笔笔帽放在签好整理好的文件上面,抬眼看梁渠:
“结扎手术。”
没多解释,而是交代另外一件事:“叫他们从庄园离开的时候不要惊动灼华,包括你们,
不要跟灼华提这件事更不要哪天说漏嘴,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梁渠:……
梁渠不是很能理解,老板好不容易行了怎么会想不开想做结扎手术,
转念想想好像又能猜出个大概,老板应该是心疼夫人。
他一直都知道女性怀孕不易,但具体怎么不易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夫人最近这段时间脾气比以往暴躁,不过老板也不至于做结扎手术吧以后戴t不就好……
梁渠这边思绪万千想七想八,也就忘了要回应老板。
裴庭礼皱眉,已有不悦:“有问题?”
梁渠惊觉回神,对上裴庭礼冷眸头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问题!没问题。”
“我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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