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君华所处的医院在市中心,殷家也在市中心。
殷父在忙抽不开身,赶来的是殷母还有殷雁北,
“灼灼,灼灼!”
殷母脚步着急小跑进病房,
见到的就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裴庭礼,以及坐在病床边上握着裴庭礼手掌泪眼婆娑的殷灼华。
殷灼华看到殷母,眼泪流得更凶了哑着声叫人:“妈,庭礼他庭礼他......”
话说过半,殷灼华手捂着小腹表情痛苦,“妈,快叫医生孩子我的孩子......”
“灼灼!”殷母惊呼一声跑过来搀扶住殷灼华,顾不上豪门太太的端庄优雅冲跟进来的保镖喊: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医生快去把医生叫来给灼灼看看快去!”
医生很快赶过来,病房里一团兵荒马乱,
忽然隔壁殷君华的病房传过来殷温情歇斯底里的尖叫,别说,
殷灼华都被吓到了,正打算装模作样让殷母过去看看,
就听隔壁又传过来殷温情又哭又喊又骂疯狂的尖声,一并的还有成群保镖匆匆的脚步声。
“副总!”“副总!”
“快去把医生叫过来,快去!”
殷灼华认出让人叫医生的是殷君华身边的助理林易,蹙眉,
朝满脸担忧急切的殷母虚弱开口:“妈你快去看看大哥,大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刚有好转别又出什么差错。”
殷母想过去又顾及着怀着身孕的大女儿,听大女儿这么说紧紧握了一把殷灼华的手:
“行,妈妈过去看看很快就过来,你别怕别怕孩子会没事的庭礼也会没事的别怕啊妈妈过去看看。”
话到最后殷母已经有些慌不择言,本就因为找不到小女儿担心得一宿没睡,
刚受不住在沙发眯了一会,就接到儿子电话说小女儿在医院用果篮里的水果刀伤了大女婿,
赶过来医院后还没了解事情的经过大女儿小女儿儿子又相继出事,这事落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这会功夫殷母已经赶到隔壁病房,等看清楚殷君华染血的手掌以及地上同样带血的水果刀,
还有被保镖拦着依旧死活冲殷君华哭喊谩骂丧失理智的小女儿,殷母只觉得眼前一花,
身体摇摇欲坠扶着病房门才堪堪站稳,在殷君华和保镖心焦的关切声中深呼吸,
终是捂着胸口强忍痛心,望着屡次三番不知悔改不成样子的殷温情喊:
“够了!够了!把情情给我带出去带出去!”
殷母这一声拉回殷温情的理智,扭头看殷母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流着泪哭诉:
“妈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大哥要我去坐牢大哥他要把我送进监狱,
说我伤了殷灼华那个贱人,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就没见过她......!”
殷母不可置信,无比失望看着自己这个小女儿:“情情,你刚刚说你姐姐什么?”
殷温情一僵。
殷母捂着心口摇头倍觉沉痛:“妈妈从来不记得妈妈把你教成这样过,
你总觉得妈妈偏心你姐姐,可灼灼小时候妈妈都没怎么带过她,
灼灼几乎是你大哥带大的,你是妈妈一手带大的你却成了这样,
是妈妈的错是妈妈的错,既然妈妈对你的教育是错的,
那就听你大哥的,你做了那么多错事那么多次想害灼灼,
妈妈原以为是景时在你眼前晃你才会这样执迷不悟,可景时他都进去那么长时间了......”
殷母闭了闭眼心痛难忍,再睁眼时眼里暗淡无光心寒到了极致:
“或许妈妈在你第一次让人伤害灼灼的时候,就该让你受到惩罚,
是妈妈的不忍纵容,才让你一错再错是妈妈害了你。”
丈夫早就与她说过温情的事不能心软,古话说慈母多败儿现在看来是对的。
病房内很安静,
安静过后就是殷温情再次爆发的歇斯底里:“妈连你也冤枉我连你也冤枉我,
我从一开始就是对的,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偏心、殷灼华那个贱人从一开始就是......”
殷君华让林易把殷温情打晕,殷母看了也没说什么,
赶过来的医生已经在帮殷君华包扎手掌的刀伤,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殷母才稍微放下心扶着儿子的肩膀在病床边坐下,低着头红着眼睛一言未发。
殷君华出声,安慰:“妈,我没事。”
“温情她......总之不是您的错您不用过于自责。”
殷母摇头:“不,不。”话虽如此,却没再多余说于事无补的话,
想起还在隔壁病房的大女儿,殷母扶着殷君华肩膀站起来,
“灼灼刚刚像是动了胎气,妈妈过去看看过去看看。”
提起殷灼华殷君华眼神复杂,什么也没说也不打算说应了句好。
可殷母没走两步身体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去,好在身边跟着的女保镖眼疾手快扶住。
......
......
半个小时后,
殷君华给殷父打了通电话告诉殷父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殷父没多说什么,
只问了殷母现在的精神状况和儿子女儿还有裴庭礼的伤势,得知都没什么大碍后说了忙完赶过来,
至于殷君华要把殷温情送进牢里的事,殷父沉默过后让殷君华给殷温情找个好点的环境别让人在牢里受欺负就没了下文。
没反对,
或许殷父比殷君华更早有这个想法,碍于不想让妻子难过没说出来而已。
时间流逝,
十天后,殷君华出院。
处理完殷温情的事殷君华在南郊买了块墓地,没有告诉殷家任何人只找殷灼华要了一截头发。
裴庭礼大概能猜出殷君华要头发做什么,一口否决,
殷灼华倒是干脆剪了挺长挺多的一截头发给殷君华,为此哄了裴先生好久。
这天,乌云密布大雨瓢泼,
急促的雨幕下,殷君华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只身一人站在新墓前任由雨水淋湿,
远处,林易和七八个保镖撑着伞忧心忡忡望着这边,
副总刚出院,这要是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怎么办是好。
听见动静,偏头看去,
认出是大小姐和裴总,林易等人都愣了愣让出路的同时颔首弯身问候:
“大小姐,裴总。”
殷灼华简单点了个头,让裴庭礼留在这自己撑着伞抱着用来祭奠的花束过去。
裴庭礼一手撑伞一手放在西装裤兜,高大冷傲的身形就这样立在滂沱的雨幕,
危险碧绿的冷眸宛若鹰隼盯着殷君华的一举一动,插放在西装裤裤兜里的手掌掌握着的是枪。
尽管殷君华一再承诺,
可身为人丈夫又即将成为爸爸的裴先生还是不放心,难免多疑难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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