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自已去,便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带上重墨便多了变数,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重墨见鹿呦呦心意已决,只好失落地垂下眼睑。
无论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总是将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已身上,从不让其他人帮忙分担。
重墨从不敢忤逆鹿呦呦的意思,以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他实在担心,想了想,将血冢罩拿了出来递给鹿呦呦:“既然你不让我跟随,那就将它带走吧,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关键时刻它会保护你的。”
就知道重墨会来这死出,鹿呦呦翻了个小白眼,没好气道:“什么叫我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刚刚触碰你的时候,我也记起了它,当初炼制它确实是为你,可是,送给你的时候,我也是征求过它的意见的。想必你也能感受到血冢罩极其有灵性,可不是送给什么阿猫阿狗它都认,你这样说话,它会很伤心的。”
说着,血冢罩还配合的不满地动了动,似乎在认同鹿呦呦的话。
重墨可宝贝血冢罩了,在似锦和若华最嫉恨他的时候,可没少搞小动作,当时他还只是个幼魔崽,只会被动挨打,很多次都是血冢罩意识到他有生命之忧,主动救他的。
怕血冢罩闹脾气,重墨赶紧对着它说了好几句讨好的话,什么小心肝,小宝贝,别生气,乖,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之一,听的鹿呦呦牙都酸了。
没想到私下里的魔神大人竟然这么可爱,哈哈。
血冢罩明显很吃这套,没一会儿就被重墨哄好了,围着两人飞来飞去,虽然它不能开口说话,但是,鹿呦呦和重墨都感受到了它的愉悦。
“对了,楼肆最近怎么样了?你后来应该带他去了魔界吧?”
重墨给了鹿呦呦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他太弱了,以后如果你的力量回不来,咱们势必要跟似锦和若华有一场恶战。所以,为了让他变强,我将他交给红魅和敖池了。等你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有惊喜的。”
对于魔族修炼这块,鹿呦呦不太懂,但是,重墨是魔神,肯定深谙此道。
能够得到重墨的重点栽培,也算是楼肆走运,她还真有点期待接下来楼肆的成长和变化了。
就在这时,芥子空间的传音符突然震动了几下,鹿呦呦似有所感,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楼肆的。
鹿呦呦对重墨挑了挑眉:“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楼肆给我发传音了。估计是训练的效果太好,忍不住向我炫耀翘尾巴了。”
将传音符打开,里面立马传来楼肆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个流光神君是不是有病,一直追着我来到了魔界。”
“我都说我是男的了,还一个劲儿追在我屁股后面跑,问我龙傲娇是不是我亲妹妹,问我把我亲妹妹龙傲娇藏哪了。”
“早知道他跟狗皮膏药似的,当初我就不应该招惹他!”
“刚刚好不容易让他认清了现实,恼羞成怒之下,跟我大打出手。当时,他赤红着眼睛狠厉的样子,跟我杀了他全家似的,不要命的攻击我。要不是红魅师父和敖池师父及时赶到,我差点都被他打死了。”
“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别等我变强大了,必须得一路打上神君府,非将这个场子找回来不可!”
“妈的,神经!”
“嘶,我现在浑身骨头就跟散架了似的。”
“你在忙吗?怎么不回话?……母神大人?”
这句母神大人把鹿呦呦整蒙圈了,还没消化完楼肆的那些话,先回了句:“你叫我……母神大人?”
没一会儿,传音符又动了动。
楼肆:废话,除了你和我那早死的娘,还有谁配得上我如此尊称。
鹿呦呦追问道:“为何是母神大人,以前你不是都叫娘亲吗?”
楼肆语气无比嘚瑟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你是创世神,我是你的便宜大儿砸,一声母神大人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鹿呦呦忍不住抽搐了下唇角,她以前邪魅狂狷霸气拽炫的大儿砸呢?
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逗比了?
关心了一下楼肆的近况,鹿呦呦鼓励他努力修炼,不要浪费了重墨的一片苦心。至于流光神君,鹿呦呦并没有给楼肆任何意见,谁让他自已欠儿,非要去招惹的。不过,以楼肆的性子,这也可以作为激励他努力修炼的理由,等以后变强大了,再打回去就是。
楼肆之所以会跟她抱怨,应该是修炼太过辛苦枯燥,跟她闲聊几句解解闷。
想到这,鹿呦呦又安慰了楼肆几句,两人你来我往,聊的热火朝天,看的一旁的重墨脸都绿了。都已经将那个只会粘着鹿呦呦的烦人精弄走了,没成想他还能以这样的方式找存在感。
看来,红魅和敖池给他制定的修炼进度还是太轻松了,看来得提醒他们加重力度了。
此时的楼肆感觉背脊有些发凉,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伤势过重产生的幻觉,又继续捧着传音符跟他的母神大人联络感情。
可别因为他不在她身旁,就将他给淡忘了,必须要刷满存在感!
此时得他还不知原本对他还算平易近人的红魅和敖池为何会突然变得凶狠恶煞起来,训练起来,一点空闲的时间都不给他留,简直要魔命了。
这天,鹿呦呦趁白若泽喝醉,给他下了一点助眠的迷香后,便蹑手蹑脚地离开青丘,往似锦祖神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
自从脑海里多了关于重墨的那抹记忆后,鹿呦呦感觉自已体内的力量似乎也跟着上涨了不少,当时读触摸魂珠时,她也有种记忆化为力量的感觉,不过,那力量微乎其微,并没有引起她太多注意。
如果等弄清楚似锦跟她的过往,也会附赠些记忆力量,那就真的美滋滋了。
鹿呦呦很快就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似锦祖神住处的结界外。
此时的她全副武装,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
因为她接下来要干票大的,不能留下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