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多多公主走后,夏侯武更加沉默了。每天不是在忘忧楼跑堂,就是教小飞学习枪法。
夏侯英现在在厨房给周文舒打下手,而周明夏和柳氏夫妇则是帮玉子成看顾着些药田。
自从忘忧楼造好后,周文舒便从侯爷府搬了出来,连夏侯武和多多公主从西山挖回来的药材也移植了过来。
这天,忘忧楼如常营业,却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人。
“老板娘,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正当周文舒在柜台清点昨日收入的时候,听到有客人问道。
她抬头一看,一位贵公子打扮的年轻人带着一位少妇走进来。
“是你?”等周文舒看清了贵妇人打扮的少妇样子后,吃了一惊问道。
原来来的人正是周文桃。
“我说怎么京城里也有座忘忧楼呢,想和玉少爷来看看和汇集镇的有何不同,没想到竟然是姐姐跑来京城开的啊!”周文桃挽着年轻公子的手道。
周文舒见他两人这般亲密,不禁更加惊讶了,脱口而出:“你不是和何峰……”
“你不要再提那个人了,我和他早已经没有瓜葛!”不等周文舒说完,周文桃就接口道。
原来在何县令明正典刑后,何家便由周文桃主权。
没过几个月,何峰也因病去世。周文桃对外宣说何峰是因思念何县令成疾,医药罔效不治身亡,至于事情真相谁也不知道。
随后周文桃还把天香楼变卖了,携了一大笔钱,自己一个人当起游商来。
在一次竞标中,她认识了和她一起来的年轻人。对方年前多金,还风流倜傥,很快就俘虏了她的心。
两人这次回来,本待见过男方父母,商议两人婚事的。
不料从西门经过的时候便看到了周文舒的忘忧楼。
周文桃借口说旅途劳顿,饥饿难耐,想吃点东西再赶路。男主便带她来了忘忧楼。
“这位是……”信息量太大,周文舒也理解不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是我未婚夫,玉子市。”周文桃抬起下巴,微微得意地道,“我们这次回京是来见父母的。”
“子市,这便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堂姐。”周文桃显得有些厌恶的神情。
“原来就是你害……”玉子市本来想说什么的,可又意识到可能不太好,便说一半话就不说了。
不用多想,周文舒也知道肯定是周文桃在他面前说过自己的坏话。
她也不打算追究,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们想吃些什么?”
“随便给我们两碗面吧。”周文桃显得也是没有心情,“快点吃完我们有事要办。”
夏侯武见是周文桃来了,便一溜烟跑去后堂劈柴去了,他怕见了她忍不住要揍人。
本来在劈着柴的玉子成无奈,只得出来代替他。
当玉子成把面端给周文桃两人时,见了男的面孔,也是大吃一惊。
“是你?”玉子成眼都瞪圆了。
“成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年轻公子也是吃惊道。
原来,这位年轻公子,是和玉子成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玉子成是嫡子,而玉子市虽然年纪比较大,却是庶出的。
“你们认识吗?”周文桃奇怪他们的反应,问道。
“嗯,不止认识,而且还很熟。”玉子市说,“文桃,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玉子成。”
“什么!”周文桃在吃着面,听完差点没噎着。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你说的你那当官的父亲就是玉侯爷?”
原来,一是玉子市和她相识时间也短,并没有跟她说自己父亲具体是干什么的。二来也是玉侯爷平日里就养鸟遛狗的也不管什么公事,所以玉子市也没有说出来。
“是的,我父亲就是玉侯爷。这么说来,你们都是认识的啊。”玉子市也感到这缘分的奇妙。
虽然平日里兄弟两人的关系都是平平淡淡的,玉子成看不惯玉子市的富有心机;玉子市对于这个嫡出的弟弟也有些嫌隙。
但是玉子成看到他跟周文桃在一起,还是把正吃了几口面的玉子市拉到外面,悄声说道:“市兄,你知不道这个女人她成过亲?”
玉子市擦了擦嘴说道:“我当然知道啊,文桃她没有隐瞒我。”
“那好,你有没了解过这个女人。”玉子成有些急了,“她毒如蛇蝎,曾经想害文舒。这样的女人你娶回去我怕爹会气死!”
玉子市听了脸色一沉,面无表情说道:“子成,虽然你是嫡子,但我也不许你这么说文桃。或许她和周文舒两兄妹曾经有过什么过节,但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爹生不生气也不是你说了算,文桃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请你不要破坏我们。”
玉子成听他如此说,也是哑口无言,只得把衣袖一甩,随他去了。
玉子市明显是生气了,刚走进门便掏出一块金锭放在桌上,说道:“老板娘,钱在这里,不用找了!文桃,我们走!”
周文桃看他脸色不对,也像是猜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把未吃完的面放下,起身就跟玉子市走。
“别啊,兄长。”周文舒也跟着玉子成叫兄长,“我们不能白要你的钱。”
无奈两人好像没听见,坐上停留在门口的马车便离去。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大哥啊?而且还和周文桃好上了,这世界真是小。”周文舒问还在生气的玉子成。
“我和市兄向来感情不太好,而且他常年游历在外,你没见过。”玉子成说道,“这回他还和周文桃好上了,这回怕是家无宁日了。”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周文舒叹口气说道,“而且我太清楚周文桃的为人,黑的能说成白的,这回只看侯爷相不相信了。”
玉子成也无奈地叹气道:“我爹对这个兄长向来心怀愧疚,刚出生他母亲便难产去世。我爹爹那时又忙,疏于照看,有段时间市兄是过得特别辛苦。”
“只要我这位兄长喜欢,我爹很有可能会遂他的意的。”玉子成无可奈何,也有些愧意地对周文舒说,“只是辛苦你了,以后可能整天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