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鼓足了勇气准备敲门的时候,大门却是从里面打开了。
一连从里面出来了七八个人,还都是笑呵呵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
“周姑娘你来了。”
白玉把周文舒给带进了屋子,还泡好了茶才道:“稍等片刻,公子一会儿就来。”
实际上周文舒也是假把式的斯文,内心早就跳动得不行了:“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告诉你家公子我娘请他去家里吃饭。”
周文舒急匆匆的往外跑,却是和迎面而来的玉子成撞了个满怀。
小姑娘抬头看见男人立即羞怯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瞧着小姑娘的模样,男人低头笑着:“聪明伶俐的周家小姑娘也有这一天啊。”
呃...
她这是被笑话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她就是被笑话了。
同时周文舒也想明白了,不就是一起睡了吗?
在现代社会谈恋爱同居的人满大街都是,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现代思想的人,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真的是觉得自己古代人当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个现代人了。
所以她刻意的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我娘让我来请你去家里吃饭。”
“然后呢?”
“就吃饭呗,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你前几天说要给我一个交代的,唔...”
男人还想说什么,就被小姑娘踮起脚尖捂住了嘴巴,并在耳畔威胁道:“你在多说一句我就...”
男人抬起头捂着嘴巴的手就自然的落空,双手抚着他的心口。
“你就怎么样?”
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尽是柔情,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些晶莹的湿润,惹得小姑娘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他太帅了,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扑倒的冲动,自己的整个小心脏更是止不住扑通扑通的乱跳。
可是不对啊,她明明就没有脉搏和心跳。
“我...我就不负责了。”
男人平静如许的面容微微一笑,如同三月的春风给人无尽的温暖柔情,可是眼底那一抹无辜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说了。”
特别是着说话的委屈劲儿,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周文舒深深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拉着男人回了屋子,余生还很长很多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玉子成,我们要不然试着在一起吧,意思就是我们可以先了解对方的家庭,生活习惯,还有兴趣爱好,如果我们都不吵架,不会因为一些事情意见相左,我们就在一起生活,也就是成亲,如何?”
生怕他听不懂,周文舒还特意的解说了一遍。
玉子成想起那天在汇集村她们母女的谈话,她如今才十五岁,多么美好的年纪,从陆家的事情上看就知道周文舒是个极其不想嫁人的人。
他自然明白:“一切都听你的,但是我想要先订婚,哪怕将来你不想和我一处了就退婚,否则咱们在一起被人看到对你的名声不好。”
“那就订婚。”
订婚周文舒也是有考量的,要是订了婚柳氏就不会再为她的婚事而担心了,她也不用再经历那些无聊的逼婚了。
周家人对玉子成也是相当的满意,两人一起做生意什么的家里人都知道,于是乎二月初二那天,选了个上好的日子订婚,玉家送来的聘礼更是满满当当的塞了一整个院子。
“请交换婚书。”
周明夏拿着婚书刚要递过去,门口突然挤进来了一大行陌生人。
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这突然出现的人让院子里的人都蒙圈了,随后赶来的庄自明喘着粗气解释道:“表小姐且慢,且慢。”
周文舒更是一头的雾水,她十分的确定那声表小姐就是在喊她,可是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表小姐?
这位老婆婆又是谁?
自家闺女定亲这样大好的日子有人站出来触霉头,柳氏的不满意可都挂在了脸上:“老人家,你们若是来喝喜酒我们周家欢迎之至,可若是你们要来捣乱,可就别怪我们周家翻脸无情。”
打扮端庄儒雅的老妇人战战栗栗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柳氏的脸,柳氏却有些反感的退后了一步。
“老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娘终于找到你了。”
柳氏以为是老夫人认错了,看向自己身后的母亲笑着:“夫人,这位才是我的母亲。”
“柳儿,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娘怎么可能会认错,你的后背上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周明夏作为柳氏的丈夫,他当然知道柳氏背后的胎记这话是真的,而周文舒母女两关系好,自然也都心理清楚。
这样私密的胎记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又怎会知晓得如此的清楚,可是他们却从未听说过柳氏不是柳家亲生的。
柳氏看了看衣着华丽的老妇人,再看看自己身后相处了几十年的老母亲,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柳婆子没有说话,而是扑在老头子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柳老爷子苦着脸扯出了一抹笑容对着衣着华丽的夫人行礼:“见过庄夫人。”
柳家夫妻两的默不作声已经潜移默化的承认了老妇人说的是事实。
“柳儿,对不起,这么多年我和你娘骗了你,你不是我们柳家的孩子,当年我们柳家的女儿得了重病没了,我在半道上遇到了受伤的庄夫人,她拜托我照顾你几天...”
说到哽咽,接下来的话也有些不知道该要怎么说出口,哭了很久柳婆子才说:“回到家因为我过度的思念女儿,就想把柳儿占为己有,我们就带着孩子搬家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们都不敢进镇子上,生怕被庄家的人找到。
可是如今我们老了,也想通了,如果不是我们当初的自私或许柳儿你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只要你能够开心,是不是我的女儿我们都不在乎。”
这话虽然说的不错,可是周文舒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