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双刀女侠割拖把

35 双刀女侠割拖把

挥手别了安插在吕布身边的卧底李肃,吕玲绮正好从府中快步走出。

“老吕对你说了什么?”我笑着问她。

“唔……也没什么。”她有些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对这个简单的小姑娘很有好感,对这个敏感的问题也不再追问:“今天就这样吧,你整顿一下部队,明天中午我们再集合。”

“现在就能整顿完毕。”吕玲绮急忙说明。

我冲她一笑:“我还要通知驻扎在外的拓拔野与我们汇合。”

“拓拔野?”小吕姑娘俏脸一寒,“就是那个人?!”

“哪个?”我奇道。

“把我掳掠了的那个野人!”她怨气冲天地回答。

我哈哈一笑:“你被人掳劫,那是你技不如人。不过也难怪,拓拔野好歹也是与我歃血为盟的小兄弟,即使面对你爹也可以全身而退。”

“哪有那么厉害!”吕玲绮不屑一顾。

我耸了耸肩,不再和她争辩:“明天午后,你好好休整一下。”

“好。”她干脆利落地点头。

在派遣快马向拓拔野传达集合令之后,当天晚上,我在临时借住的厅室内召开了一次作战会议。

“先明确作战目的吧,”首席随军参谋荀攸以主持人的身份宣布开会,“此战,首要任务是尽可能多地摧毁袁军的井栏和各种攻城工具。当然,若果能够给袁军主力以重创,甚至一战而击毙袁绍,那就是意外之喜了。不过,不要强求。”

“主公,请让宁做突击之人!”甘宁当即毛遂自荐,“宁以三千轻骑直冲袁军中军大营,未必不能袭杀袁绍老贼!”

“如果是这样……请让我来做!”秦阵猛拍胸脯,“袁军中军必然兵精将猛,我皮糙肉厚,又只会冲锋,最适合干这种事情!甘营长智勇双全,还是与主公一起去破坏井栏吧!”

甘宁恼火地反驳:“秦老弟勇猛无敌,正好和主公一起去对付河北第一名将颜良。智勇双全的我,当然是去袭击主营了!”

“好了好了!”我挥手打断了他们毫无水平的争吵,“谁去袭击主营,我自有人选。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清楚袁军的行军动向!”

荀攸轻咳了一声:“攸已经派祖烈旅长去打探了,第一批消息已经传来。”

“怎么?”我立刻询问。

“袁绍大军仍在邯郸城北的丛台大营休整,暂时没有动军南下的意图。”

我挠了挠下巴:“如果他们不行军,只固守大营,我们也不方便直接袭击吧……”那样的损失必将远远超出伏击的伤亡。

“引他们出来就是了。”戏君轻描淡写地说道。

以我的聪明才智,再加上多年征战的丰富经验,立刻从他的话中有所感悟:“攻其所必救?”

“将军曾任赵国相,应该知道邯郸与襄国之间有一处地,名作檀台。”

我点头道:“檀台地势平坦,是通达四方之处,恐怕也是袁绍运送兵粮的必经之路。”

“是,无论是从常山或是巨鹿运来的粮草,都要经过此地。”他弹了弹衣袖,抬头道,“属下觉得可以在此地做些文章。”

“好。”我有些意动。

“主公无需太早下决策,”荀攸却捋须阻止了我当场拍板,“待祖旅长将更详细的消息打探清楚再做决定不迟。”

“……也好。”我点了点头,“我还需要檀台周围的地图。”

荀攸笑了笑:“攸把祖旅长要来,不就是为了做这个的吗?”

初八,拓拔野披着朝露与我汇合。

“来这么早干嘛?”我打了个哈欠,含水仰头开始漱口。

“因为要打仗。”他回答得格外认真,“早总比完要好。”

我摇了摇头头,张口将水喷射而出,射痕笔直如枪,激射两丈之后方才势缓。

“主公的内功练到第几重了?”拓拔野问。

我又漱了一口,咕咕嘟嘟地回答了他:“还在第八重徘徊,最近进步不大。你呢?”

“刚刚进了第六重门槛。”他微微攥紧了拳头,“爷自己都感觉到精力有些过于充沛了。”

“还可以吧。”我点了点头,扔下了擦嘴的毛巾,“走,早饭的时间到了。”

拓拔野咧了咧嘴:“我就说吧,来早了还能蹭顿饭。”

饭后,参谋团给我递交了一份详细的作战方案。

我看了这份方案,感觉却有些不太爽。

因为……荀攸和戏君这两个家伙,基本上将战斗的每一个细节该如何应对都向我提出了建议!

我作为主帅,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太多的自由发挥的空间,这当然会让我郁闷。

不过我决定参考这份方案的意见,因为它节省了我很多脑细胞。

这份方案最重要、最有价值的部分,一是在于绘制了一副赵国的地势图——尽管我还残留着一部分记忆,但毕竟没有这么直观——二是确认了一条情报:檀台是袁军的粮仓所在地。

看完了这份方案之后,吕玲绮也带着自家的骑兵提前与我会师。

小吕姑娘刚刚踏进房间的一瞬间,脸色就由晴转阴,当场娇叱一声,双手一翻,随身佩带的武器已脱手朝拓拔野飞掷而去。

那是两柄纤细但锋锐的利剑,剑尖之上寒芒若隐若现,在半空之中一闪而逝。

不过以目前的形势,应该不会对拓拔野造成威胁。

只听拓拔野大笑了一声,腰侧的佩刀也应声脱鞘,“乒乓”两声脆响之后,两柄利剑便被击飞。

“吕姑娘,眼下我们已是盟友,纵然拖把曾经对你不太客气,也应该放下吧。”我笑着劝道,“拖把,你把吕姑娘的配剑还给她。”

拓拔野笑着摇头,却又俯身捡起了两把细剑递给吕玲绮:“拿好了,爷跟你又没杀父之仇,用得着一见面就拔剑看我吗?”

“你若只是在战场上打败了我,本姑娘技不如人岂会记仇,”吕玲绮紧咬银牙,“可是你身为一个男人,在本姑娘手无寸铁之时……竟然动手打我!这奇耻大辱,本姑娘岂能咽下!”

“你这逻辑真是太逗了!”拓拔野几乎笑岔了气,“如果我没糊涂……当时明明是你气急败坏之下,如同一条恶狗一样啃了我一口吧?!”

“谁是恶狗了!”吕玲绮粉面煞白,叱道。

“别吵!”我打断了这一男一女的争执,正色道,“我们商量的是军国大事,容不得你们无谓争吵!”

“是,主公。”拓拔野立刻躬身应道。

吕玲绮花容微颤,却也冷静了下来:“马将军,玲绮就听你这一回。”

我挥了挥手:“此次对付袁绍,我们的部队乃是主力,而我与令尊也有言在先,一切行动以我为主,姑娘应该没有意见吧?”

“是,玲绮没有多少临阵杀敌的经验,一切行动自然是尊奉将军的号令。”她很乖地低头,却没有完全妥协,“但……将军若是令我军陷入险境……”

“毕竟是女儿家,我怎么会让你身陷险境?”我哈哈一笑,“这位拓拔野乃是我之良将,这次作战……就让他负责保护你的周全,也算是他对你动手动脚的歉意,如何?”

吕玲绮柳眉飞挑,凤目中寒光一闪,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提出了疑问:“如果……这个拖把……他故意不保护我……那我怎么办?”

“拖把,你回答他。”我侧头去看拓拔野。

拓拔野微微抬起下巴,沉声道:“只要是主公下的命令,爷但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让吕姑娘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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