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点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也不会仅凭这一点就确定那个巴东是假的。”
“真正让我肯定我猜想的原因,是刚才那个人在刺杀那个假巴东的时候。”
“虽然他的演技的确很精湛,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出手也非常迅速,假巴东死在他手里看上去像是合情合理。”
“然而,这个局最大的破绽,就是那个假巴东身边的四名长发魁梧男子。”
“他们步伐稳定,气息雄浑,目光矍铄,不难看出这四人都是极其厉害的修武者。”
“而那名刺杀者的这场刺杀虽然布置得很完美,身手也比普通人快很多,但他依然只是个身手比较好的普通人,连修武者都算不上。”
“所以不管他出手有多迅速,旁边那四名长发男子都有绝对的把握将他阻止。”
“而且,当那个假巴东被刺杀以后,那四名长发男子,以及前边那个手持铜锣的老头,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巴东可是他们的主子,自己的主子被人刺杀,按理说是一件天大的事,他们如何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巴东根本就是假的!”
红雀听完后仔细把刚才的一幕回想了一遍,发现还真是这样!
当时那人将匕首捅进巴东咽喉的时候,身边那几个长发男子的确没有丝毫反应!
这个反常的行为其实很容易看出,但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巴东被刺杀上边,所以便忽略了这个非常不合逻辑的地方!
“巴东真正的目的,不是挑衅冥王,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冥王干掉!”
红雀想明白后顿时恍然大悟,心里边不由得对这个凶名赫赫的巴东赞叹了几分。
他的这一手连环计可以说是玩儿得天衣无缝,没有人会想到他的真实目的!
“只是他今天可能要失望了。”
红雀开口说道,“巴东没料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现在替身没了,他这个计划也只能提前终止了吧。”
“没那么简单。”
杨玄淡淡开口道,“以这个叫巴东的胖子的头脑来看,即便是发生了这意料之外的一幕,他也必定会有相应的办法应对。”
“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件事假戏真做,让所有人都误认为他已经死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潜伏在暗处,一方面能够暂时避开冥王这个威胁。”
“另一方面,他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这个冥王,还可以借着此事让那些暗地里反对他的人浮出水面。”
“这一举两得的计谋,相信巴东不会想不到,但他却依然选择了露面,原因只有一个,这场针对冥王的剿杀并没有停止!”
红雀虽然神经比较大条,有时候比较粗心大意,但她依然是个特别聪明的姑娘。
经过杨玄这么一番点拨过后,很快就开始把视线转移到街道两旁围观的群众。
并且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人群里藏着巴东的人!”
红雀蹙着柳眉道,“而且人数还不少,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将冥王干掉!”
说完后沉吟一阵,说道,“不行,绝不能让巴东得逞,不管那个冥王是人是鬼,它做的始终是正义的事。”
“如果这次真的让巴东得逞,以后拉桑市的百姓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红雀一面说着,一面又愁容满面的说道,“可是,谁也不知道冥王长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该如何通知它呢?”
杨玄则是淡笑道,“这事儿你倒大可不必太过担心,如果那些关于冥王的传闻是真的的话。”
“你想想看,一个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并且能在一秒钟之内单刀挥出十六刀以上,并且每一刀的精准度就像是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样。”
“由此可见,这个冥王的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巴东再怎么狡诈,和那个传说中的冥王比起来,也始终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就好比巴东刚才对那名刺杀者说的那句话一样,这是蚂蚁和老虎的区别。”
“一群蚂蚁不管布局有多精妙,准备有多充分,对于一只老虎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影响。”
红雀听完后这才稍稍松下口气,“说得也是,冥王哪儿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
“不过我现在倒是挺好奇,巴东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冥王给引出来,冥王又会如何化解这场阴谋。”.
杨玄看着那名被死死摁在地上,却依然坡口大骂的男子,玩味道,“如果冥王真的是个除暴安良的正义使者,把它引出来倒是不难。”
“只不过就看它自己愿不愿意冒这个险了,既然我们都能看出巴东的阴谋,相信那个传说中的冥王也一样能看出。”
红雀则是一脸坚定道,“我相信冥王肯定会出现的,我现在好像看看冥王长什么样子。”
“估计一定是个超帅的大帅哥,有着一张特别帅气的脸,然后气质高冷有夹带着一点点犹豫,又有一颗正义的心,还有着神鬼莫测的修为,简直是个完美男人!”
杨玄听完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连冥王的人设都被你给脑补出来了。”
“谁规定除暴安良的正义使者就必须得是帅哥了?万一是个半拉老头,或者是个大麻子,又或者是个弯腰驼背的丑男呢?”
“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的偶像!”
红雀立马义正言辞道,“你这明显就是嫉妒,等会儿冥王来了,我一定要找他要个签名,要是能留个联系方式就好了。”
看着一脸花痴的红雀大小姐,杨玄也只能摇头苦笑。
看来只要是个女人,心里边都住着一个完美的王子,就连堂堂红衣教圣女也不能免俗。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杨玄也对那个传说中的冥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也想好好看看,那个冥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而且,杨玄刚才听人说起冥王的手法,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