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
杨玄接过话茬,开口说道,“明天那边不是要派人过来接替你老爸的位置嘛?”
“等他掌权以后,就开始各种借口拿你们开刀,基本上你就是第一个被开刀的,然后就是你们家的亲属和亲信。”
“反正到时候主动权在人家手里,你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别人想怎么砍都行。”
小鬼扎的脑门和脸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紧张得一个劲儿的吞咽着唾沫。
杨玄和红雀则是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估摸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小鬼扎此时已经被他俩一唱一和的双簧给彻底吓到了。
然后接下来就得趁热打铁进入主题。
杨玄长长叹息一口,像是不经意间发出的感叹,“哎,你俩还真是天涯沦落人,想不到桑珠扎罗想除掉的不仅仅是你,就连这些外门部落也不放过。”
这话一下就引起了小鬼扎极大的反应,“这……..这是什么意思?”
红雀看着小鬼扎苦笑道,“实话跟你说吧,桑珠扎罗现在已经把我列为是反贼了,正到处秘密派人追杀我。”
“为什么!”
小鬼扎瞪大眼珠子道,“这…….这…….你可是圣女,而且还是教主的义女,怎么会…….”
红衣教圣女虽然并没有具体的实权,但却有着极高的精神象征,就好比现在这个时代,很多西方国家也有这个王那个王的,虽然没有具体实权,但依然有着极高的影响力。
所以小鬼扎听到桑珠扎罗要动红雀的时候,惊得简直无法相信。
“不错,我的确是红衣教的圣女,也是桑珠扎罗的义女。”
红雀深吸一口气,看着小鬼扎苦笑道,“只不过,除了这两个身份以外,你知道我还有第三个身份吗?”
小鬼扎一头雾水,红雀看了对方一眼,轻声问道,“你知道格桑波瓦吗?”
听到格桑波瓦这四个字,小鬼扎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张了张嘴,但又什么都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旁的杨玄看出小鬼扎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如果真的要把你怎么样的话,凭红雀的身份,她犯不着更你兜那么大圈子。”
因为桑珠扎罗这个教主之位,是通过非常卑鄙的手段得来的,所以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东西,在红衣教以及这些外门势力中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避讳。
谁也不能私下提及这件事半个字,否则一旦让桑珠扎罗知道,无论是谁,是什么身份,顺带着整个家族都会被桑珠扎罗以最残忍的方式处死。
所以当小古扎听到格桑波瓦这四个字,身体便本能的变得紧张起来。
不过杨玄倒是正好从他这个反应,能够确定对方一定知道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所以才说出刚才那些话打消他的顾虑。
此时的小鬼扎情绪非常不稳定,巨大的悲痛,恐惧,还有惊讶已经将他的神智搅晕。
听见杨玄这么说,他觉得似乎也有道理,既然事已至此,也就不需要在意那么多了,索性将牙一咬,说道,“我爸曾经给我悄悄提起过一次。”
“其实这件事大部分部落首领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敢提而已,不知道圣女和格桑…….格桑波瓦有什么关系。”
说出格桑波瓦这四个字的时候,小鬼扎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由此可见这件事在他们心里有多避讳。
红雀长长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格桑波瓦,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
小鬼扎瞪大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滞在原地。
他倒也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只是这个消息对于所有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骗你。”
红雀神情凝重,长长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镇定,然后将那段往事,以及她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的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
“可是…….可是…….可是他当初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小鬼扎听完后任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玩玩苦笑道,“因为,他想等我的焚火决精纯以后,吸取我的焚火精魄,我只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
“桑珠扎罗为了掩人耳目,让我做了圣女,因为只有圣女才有资格进入焚火潭修炼焚火决。”
“其实圣女这个名头听着很了不起,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罢了。”
小鬼扎听完后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捏紧两个拳头,只感觉自己心乱如麻。
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震撼,无数惊天动地的事都发生在这一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杨玄和红雀也没有去打搅他,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慢慢冷静。
好半晌后,小鬼扎才抬起头,“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红雀冷哼道,“这还用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连自己父亲的仇都不敢去报,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很明显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小鬼扎听的。
小鬼扎听完后吓得本能的向后踉跄一步,“你是说……..真的要谋反吗………”
“这咋能叫谋反?”
一旁的杨玄懒洋洋的接过话茬,说道,“他桑珠扎罗这个教主的位置,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说穿了他才是个真正的反贼,现在又又开始残害你们,诛杀他那叫替天行道。”
“可是………”
小鬼扎还是一脸的慌张,“可是他…….可是我们…….可是…….可是…….”
桑珠扎罗自从坐上教主之位后,因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便一直采用铁血高压的手段,让所有人都十分畏惧他。
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人都对桑珠扎罗,几乎都形成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就像是生物面对天敌一样。
“可是你认为我们完全不可能是桑珠扎罗的对手是吧。”
是吧杨玄猜出对方心中所想,冷笑道,“所以,我们就只能隐忍,只能像是待宰羔羊一样任由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