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们那么诚恳,这道歉我就接受了。”
说完后,没等对方表示感激,苏眉接着将拿着中标通知书的手腕一在半空一扬,朗声道,“我决定,再拿出百分之三十的业务出来,进行分包招标!”
“我们会把这百分之三十的业务,划分为若干个标段,在座的每一家公司,都可以参加竞标,当然,具体能拿到多少业务,就看你们表现了!”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立刻炸了!
百分三十!
对于这次的竞标,绝大部分公司都没有抱丝毫希望,参加竞标也只不过是想在这边拓展一下人脉,露个脸而已。
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机会!
“感谢苏总!”
“我们以后愿意唯苏总马首是瞻!”
“以后苏氏公司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一群人纷纷上前感恩戴德表忠心。
“具体竞标时间,回头我会在我们公司的官网上公布,请大家多多留意。”
说完之后,苏眉这才挎着小皮包转身离去。
大厅里一片欢呼。
同时所有人也都心存疑惑,先是给了黄文海百分之三十的业务,然后又拿出百分之二股份,让其公司均分。
这都已经百了,现在又要拿出百分之三十的业务出来分包竞标,夹在一块,都百分之八!
也就是说,苏氏公司自己只剩下百分之大半部分业务都让了出去。
这可不仅仅是慷慨,甚至有点…..傻!
一家西餐厅。
“干杯!”
几人共同举杯,庆祝这次的中标。
黄文海却显得忧心忡忡,他和大厅里那些人有着同样的疑惑。
“妹子,你把大部分业务都让了出去,直接造成巨额经济损失不说,就不怕那些公司联合起来,反客为主,让你们失去这个项目的控制权?”
黄文海是发自内心的为苏眉和苏楠考虑。
苏眉和苏楠默契一笑,刚准备开口,旁边的杨玄突然淡淡开口道,“我媳妇儿和大表姐可不是傻瓜,只不过她俩看得比较长远而已。”
“噢?这话怎么讲?”
苏眉好奇的看着杨玄,她今天这样做,的确不是犯傻,而是在部署着一盘大棋。
现在突然听到杨玄这么说,她也想知道杨玄到底有什么高见。
杨玄随手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随口道,“苏氏公司从成立的那天起,就没有打算一辈子做个小企业,目标是国内一流企业,甚至在国际服装行业都占有一席席位的超一流企业。”
“所以目光自然得看长远一些,这次竞标的数额虽然不小,如果独自将这个项目吃下的话,苏氏公司将会突飞猛进,不出三年,便能跻身整个身份一流企业。”
“可是从长远来看,这只是蝇头小利而已,大表姐今天之所以这样做,除了给黄哥的股份是出于感恩以外,剩下稀释出去的股份,便属于一盘精妙的战略布局。”
“股份看似稀释出去,也会损失一笔不菲的利润,但却无形中抓住了这些企业的人心。”
“以后在这个行业,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不仅能够如鱼得水,更能够从侧面挤压赵鲲鹏。”
“赵鲲鹏虽然一家独大,但如果没了众多企业的依托,也会独木难撑,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将会自行覆灭,可谓一石二鸟之计。”
“而且,现在苏氏公司刚刚起步,底子比较薄,如果把业务分包稀释出去,质量和效率自然提升上去。”
“而苏氏公司也会给甲方留下非常好的印象,以后再有类似的竞标活动,能给自己增加不少筹码。”
“这次大表姐将大部分业务稀释出去,看似损失了不少利润,但却赚足了两样东西,一是人心,二是名声,这两样东西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只能说,大表姐这一手实在高明,为你点个赞!”
杨玄冲着苏眉竖了竖大拇指,刚才苏眉这一手,的确让杨玄感到惊艳,看来他还是太低估了大表姐的实力。
“至于项目的控制权,就更不必担心了,可以将股份分成股和股,稀释出去的分包业务,为股,每一股只有一票的投票权。”
“而苏氏公司持有的股,每一股却有十票的投票权,所以项目核心控制权,任然牢牢掌控在苏氏手里。”
杨玄这番话说得很随意,只不过说完以后,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抬起头一看,发现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神就跟看怪物似得。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花儿了?”
杨玄摸着自己脸颊,疑惑道。
“你是什么时候懂这些的?”
苏眉疑惑道,杨玄刚才那番话,可是极为高超的商业技巧,也是苏眉在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又经过好几个高人指点才学到的。
可是杨玄竟然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而且里边有些见解非常高明,不得不引起众人的惊讶。
杨玄一愣神,笑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经常上网,网上看到的一些段子,就现学现卖了,如果有说错的地方,你们就当听个乐子就行。”
苏眉和苏楠将信将疑的看着杨玄,觉得这事儿有点玄幻了,但好像又找不到更好的反驳理由。
特别是苏楠,看着杨玄的眼神更是充斥着一抹怪异,总觉得今天这事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杨老弟,我还有一事不明。”
黄文海突然想到了什么,冲杨玄疑惑道,“刚才赵鲲鹏旁边的那个老头,武力非常了得,可是怎么突然向你跪下了,我看见你扔了个东西给他,那是什么东西?”
苏楠和苏眉也疑惑的看着杨玄。
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非常离奇。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向他扔了一团卫生纸而已。”
杨玄笑道。
“卫生纸?”
几人一头雾水。
杨玄笑道,“当时我看他向我冲过来,我也害怕,就本能的把手里的一团卫生纸扔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跪下了,这事儿我也纳闷儿呢。”
黄文海楞了愣神,冲杨玄笑道,“既然杨老弟不方便说,那我也就不问了,来,我们继续喝酒!”
杨玄感到特别无语,为什么每次自己说真话,都没人相信呢?
刚才他的确只是向那老头扔了一团卫生纸而已。
同一时刻!
一间昏暗的出租屋,青袍老者气喘吁吁,哇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瑟瑟发抖,对刚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
他缓缓将手掌摊开,看到里边的东西时,眼神依旧无比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