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对天发誓！”
最终红雀圣女竟然说出一句啼笑皆非的话。
杨玄哭笑不得，“对天发誓是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要不你给我称点儿？”
“大美女，时间宝贵，而且我这人比较善变，你要是再耽搁下去的话，说不定等会儿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万万圣女紧咬着嘴唇，梗着脖子道，“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要是我答应你了之后，你反悔怎么办？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嗯，这倒也是，你说得很有道理。”
杨玄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头便走。
“等等！”
红雀急得跺脚大喊，可这次杨玄却丝毫没有理会，红雀将心一横，连忙追上前伸手将对方拦住。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到时候我就算是想反悔也没办法！”
红雀不死心的继续试图说服对方。
杨玄耸了耸肩，眯眼笑道，“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否则的话，我现在不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
“你………”
可怜这位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的圣女，如今在杨玄面前根本就讨不到丝毫便宜。
她这才明白，自己在红衣教经常“以理服人”，或许别人不是说不过她，只是让着她而已。
看着眼前这名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红衣圣女，最终杨玄只好选择了暂且妥协，笑道，“这样吧，我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
“既然做不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也总得先支付点儿定金，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红雀皱眉道，“什么定金？”
杨玄开口道，“那事儿可以推到等你拿到七叶冰兰以后，不过在这之前，你得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和我相处。”
“既然是我女朋友，拥抱牵手接吻什么的就是天经地义，当然，正常情侣的话，即便是那事儿也是作为女朋友的义务。”
“我们情况特殊，就当是给你打个折了，一直到等你拿到七叶冰兰以后再把你该尽的义务给尽了，你看怎么样？”
“你休想！”
红雀几乎是脱口而出。
拥抱牵手还有接吻这些再正常不过的词汇，在她的观念里却是讳莫如深。
“那就没得谈了。”
杨玄笑了笑，然后绕开对方继续往前。
“你等等，只牵手行吗？”
身后传来红雀的声音。
杨玄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几秒钟过后，身后传来红雀带着哭腔的声音，“拥抱也可以，别的我实在做不到，可不可以！”
杨玄顿住身形，缓缓转过头，看到这丫头泪流满面，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带着哀求眼巴巴的看着杨玄。
就像是一名受到怪蜀黍欺负的小女孩一般。
杨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下巴，看着对方笑道，“成交。”
红雀紧咬着牙关，闭着双眼，因为紧张的缘故，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不知道的人见到她这副模样，还以为这是要上断头台呢。
我只是为了完成计划，我不是自愿的，等到事情办完后，一定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红雀不断在心里做自我安慰。
可是好半晌以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动静。
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却发现那家伙竟然已经走远了。
“你是要反悔吗！”
红雀大声喊道。
杨玄头也不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里的客房随便你挑，今晚你就住这里，我明天一早过来找你。”
说完后，杨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庄大门外。
红雀在原地楞了片刻，心里边先是一阵欣喜，可却又夹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这家伙什么意思？
费尽心思跟自己讨价还价，到最后却什么也不做？
呸呸呸！
我在想些什么呢！
红雀被自己内心的“龌龊”念头弄得面红耳赤，但却突然对这个家伙好奇起来。
这个人，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天晚上，苏楠半夜醒来，突然看见杨玄没有睡觉，而是斜靠在床头愣愣出神。
“老公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苏楠睡眼惺忪，亲昵的挽着杨玄的胳膊。
“有个事儿我始终琢磨不透。”
杨玄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件事从头到尾都很流畅，各种分析都能找到合理的依据，环环相扣。”
“但这里边却有一个非常突兀的地方，让整个框架的合理性瞬间变得不成立。”
“可如果将这个推测全盘否决，又暂时找不到别的理由，你说这是为什么？”
苏楠撑起身来，仔细想了想，开口道，“也就是说，如果将这个突兀的地方去掉，整个框架就会合情合理？”
杨玄点头道，“嗯，这就好比一面光滑的镜子，上边却突然多出一个黑点，让这面镜子看起来非常不合理。”
苏楠听完后，开口道，“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最开始的推演方向就已经错了，哪怕后边所有一切在这个基点的推演下合情合理，但都是一个错误的方向累积起来的。”
“第二，突兀出现的这个不合理的地方，或许和整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是单独存在的。”
“如果把这个单独存在的部分，强加在框架中间，自然就会显得很不合理。”
杨玄听完面色一凝，“单独存在？”
单独存在。
这四个字似乎突然在杨玄心头轻轻点了一下。
如果那个不合理的地方真是单独存在，与整件事无关的话，那么自己的这番推测不就合情合理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些似乎巧合得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而且，那件事要是单独从整个环节中剥离出来的话，那件事的本身便又会显得非常违背逻辑。
杨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把自己的脑袋给搅合成了一团乱麻。
索性狠狠甩了甩脑袋，暂且不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这条贼船已经上去了，索性就来个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真相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媳妇儿，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这次时间或许会稍微长一些。”
杨玄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苏楠柔声说道。
“嗯，注意安全，眼下已经入秋了，天气凉了下来，你多穿点，别弄感冒了，然后每天尽量给我发条信息报个平安，别打字，要发语音，我得听到你声音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