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对他说,「站起来。」
霍司年疑惑的看着她,「做什么?」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夏知心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么多问题?站起来!」
女人明艳娇媚的脸蛋上,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格外的具有风情。
霍司年心跳不由的加快。
他默念非礼勿视,赶紧移开眼,匆匆站起来,「凶什么嘛……我站起来了,心宝你要做什么?」
夏知心抬了抬眉,继续道,「把酒杯放下。」
霍司年虽然依旧好奇,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了。
「然后呢?」他问。
「转过身去。」
霍司年哦了声,还没来得及问,突然,夏知心照着他踹了一脚,「别给这儿待着,赶紧走!」
她这一脚可丁点不含糊,霍司年冲出去大老远,才终于停下来。
他愣愣回头,却见夏知心和几个人说说笑笑,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倒是何年面带歉意,跃跃欲试想要过来的样子。
霍司年顿时觉得挫败。
他揉着被踹的地方,还想上前,夏知心似乎有所感应,猛的瞥过来,眼神里满是杀气。
霍司年默了默。
行吧。
这可不是他不去帮忙挡酒,是心宝把他赶走的啊!
他委屈的瘪瘪嘴,朝楼上包厢看去,没几秒钟,微信里就来了消息。
「l:上来。」
霍司年得了吩咐,心安理得的上楼交差。
他推开门,正在小吧台忙碌的楚幼微便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愣了片刻,她率先反应过来,笑着揶揄他,「怎么不在
「你做了果盘啊!」霍司年避而不答,夹了块哈密瓜,「唔,不错,挺甜的。微微姐辛苦了!」
「你顺便给阿薄端过去。」楚幼微熟稔的吩咐,「我还要再做份沙拉,你们也少喝点酒,阿薄,等会儿要不要我再泡壶茶?」
包厢里什么都有,还专门摆有茶台。
陆薄归没回答,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包厢里气氛有点尴尬。
霍司年笑着打圆场,「好啊,微微姐真好,茶别太浓,二哥不喜欢。」
「我知道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恐怕呀,他还没有我了解他呢!」楚幼微自信满满的说道。
霍司年尴尬的扯扯嘴角,「哈哈哈!是的,要不怎么说最懂二哥的人,就是微微姐呢!」
「行了,别贫嘴了。」楚幼微别哄得眉开眼笑,语带娇嗔的对他说,「到沙发上坐着聊天去了,这里是我的主场,就交给我吧!」
霍司年没跟她客气,才刚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陆薄归还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想了想,开始发微信。
「霍司年:二哥呜呜呜,心宝把我赶回来了!」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陆薄归并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复。
霍司年目睹了这一切,点开游戏打起来,很快包厢里就响起激烈的枪战声。
楚幼微把沙拉端过来后,自然而然的坐在陆薄归旁边。
她用叉子叉了块哈密瓜递到陆薄归嘴边,「阿薄,刚才司年都说甜,你尝尝看?」
「不吃。」陆薄归慢悠悠的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哈密瓜,皱了皱眉,「我自己有手。」
楚幼微心里要呕死了,面上还是挂着笑,「好。」
她把夹起来的哈密瓜往
自己嘴里放,手却忽然抖了起来,于是哈密瓜和叉子一起掉到了桌上。
清脆的声响,让另外两个人不约而同看过来。
霍司年面容担忧而疑惑,「哎呀,微微姐,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楚幼微只觉得,此刻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小虫子,在啃咬着她。
那种酥酥麻麻的痛感,令她感到愉悦渴望,却又狠狠的折磨着刺激着她。
她开始发冷,呼吸也变得急促粗沉。
楚幼微清楚,她毒瘾犯了。
知道自己染上毒瘾的事,还是那天晚上原溯说的。
她恨死原溯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在这里吸毒,不能让陆薄归发现这件事。
因为原溯说过,如果陆薄归不要她了,她也就失去了价值。
到时候不仅什么都捞不到,还要忍受毒瘾的折磨。
「微微姐?微微姐你怎么了?」霍司年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赶紧捂住肚子,解释说,「突然肚子好痛,我去趟洗手间。」
「哦哦。是不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霍司年还在关心。
楚幼微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走,经过门口的时候,顺手带走了自己的包。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霍司年狐疑的收回目光,「她怎么了?」
陆薄归若有所思,良久没回答。
包厢里没有了别人,霍司年总算能够无所顾忌的说话了。
他把游戏关掉,不再提楚幼微,而是说,「今天是何年过生日,心宝和她关系好,我刚才听说,她们好像要玩到很晚,二哥,如果你等会儿要走的话,不如我留在这里帮忙照看着。」
陆薄归摇了摇头,「不走。」
霍司年努了努嘴,「好吧,那你可以自己看着她。」
「恩。」陆薄归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楼下的小女人身上。
霍司年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样子,以前也没见他盯谁盯这么久的。
他轻咳了声,「二哥,三哥跟我讲了你和心宝五年前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原来心宝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不过有点可惜,要是你们没被绑架,没被催眠的话,也不会闹得像现在这么僵。」
陆薄归气息沉了沉。
「心宝还不知道她被催眠了吧?」霍司年喋喋不休的继续问。
陆薄归摇头,「还不知道,她不记得那些事。」
「怎么不告诉她啊?」霍司年不理解,「要是她知道了那些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不理不睬了,再怎么说你们两个同生共死过,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陆薄归只好实话实说,把夏知心有抑郁症的事情告诉了他。
霍司年听完后,嘴巴张大的可以吞下一个大鸡蛋。..
他目光怜悯,连连摇头,「你们两个真可怜,说起来都怪那场绑架。」
「所以那件事我一定会查下去。」陆薄归冷声道,「不管背后是谁,我要他付出代价。」
霍司年也义愤填膺,「对!该死的,拆人姻缘,天打雷劈!但是……」
他猛地想起来,「心宝不想搭理你,主要还是因为你逼她离婚的事吧,那事儿你做的确实不地道。」
陆薄归冷笑着提醒他,「当时我和她离婚了,你还高兴的庆祝我单身呢。」
往事不堪回首,霍司年也觉得窘迫,赶紧认错,「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呢,也不能怨我吧?」
陆薄归瞪他。
他立刻承认,「是!我是
混蛋,但混蛋在谈恋爱这件事上,绝对经验丰富。你要是想让心宝给你好脸色,就得敞开心扉的谈一谈,解开彼此的误会。」
「现在你们最大的误会,就是离婚。听我的,你就告诉她离婚原因,求得她的理解和体谅,说不定她知道你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之后,会很感动,然后和你重归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