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勾人的要命

“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衣服是朋友开的玩笑,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苏落愣了那里,感受着陆靳深的体温和心跳。

这是陆靳深第一次这么抱她。

“你留在这里,我离开。”

说罢,陆靳深转身从外面给苏落关上了房门。

听着门外大门关闭的声音,苏落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午夜。

酒吧。

汪槐正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喝的畅快,包厢的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谁啊!想死吗……”

一个公子哥话还没说完,朦胧的醉眼里就看到了一个寒气逼人的高大身影。

“呃……靳……靳哥?!!”

一旁的汪槐正和怀里的美女调情,听到“靳哥”这两个字,一声嗤笑。

“喝糊涂了吧,你靳哥现在正在温柔乡里呢,怎么可能……”

汪槐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衣领被一双大手拽了起来。

陆靳深拽着汪槐向外走,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继续。”

十分钟后,包厢的门被再次打开。

众人看向门外。

只见陆靳深寒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的身后跟着龇牙咧嘴的汪槐,眼角和嘴角泛着淤青,显然吃了顿苦头。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汪槐到底做了什么触犯逆鳞的事情。

重新落座后,汪槐忍着疼,还得给陆靳深倒上酒。

“靳哥,我今天这顿揍真是挨的不明不白。那件衣服哪里不满意,您倒是直说啊。您不说,我下次怎么改进?”

陆靳深简直要被自己这发小气笑了。

合着到现在他还以为是自己对那件qi

gqu睡衣不满意。

心头的怒火一压再压,怒气中烧声音从陆靳深的齿间挤出。

“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是苏落!”

汪槐闻言,愣了一下。

酒精让他的智商有点欠费。

今天晚上王家的那场宴会上,在苏落即将上场弹钢琴前,他就被朋友的电话叫走了。

反正最后也是苏落出丑的画面,他看的多了,没太多兴致。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你去王家了?”

“怎么样,看到那女人的囧样没?”

“有没有拍视频?让大家伙乐呵乐呵。”

汪槐话音未落。

陆靳深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放回了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

汪槐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向陆靳深。

怎么突然生气了?

以前他们谈论苏落时,陆靳深可是从不会阻止的。

意识到自己反应似乎有些过度,陆靳深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汪槐不怕死的往前凑了凑,嘀咕道:“靳哥,苏落那女人,是不是又闹幺蛾子了?”

陆靳深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这段时间,苏落的种种变化浮现在脑海里。

从对他惟命是从,到冷漠到连换衣服都要躲着自己。

陆靳深喉间发紧,哑声道:“她……前段时间对我提出了离婚。”

此言一出,汪槐当场笑出了声。然后牵扯到了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她?提离婚??靳哥,我说你是不是听错了?她爱你爱的命都不要了,怎么可能向你提出离婚??”

听着汪槐的话,陆靳深一脸阴沉。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在苏落身上反复吃闭门羹,吃到他都有些怀疑了。

那个女人,就算演戏,未免也太真太久了些。

“你不觉得她说的是真话?”陆靳深沉声问。

汪槐立刻将胸口拍的啪啪作响:“她要是说的真话。我就把这张桌子给吃下去!”

说着,汪槐又贱兮兮的说道:“靳哥,虽然说昨晚苏落打扮起来确实漂亮,估计是你妈给捯饬的。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那副榆木疙瘩一根筋的老古板性格,您真能提起……性趣?”

听到汪槐的这些形容,陆靳深真的很想拿抹布堵住他的嘴。

以前的苏落也许真如他形容的那般。

但是现在,她分明就……

陆靳深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身苏落穿着他的白衬衫和那件黑色蕾丝睡衣的画面。

勾人的……要命!

仰头喝下一杯威士忌,陆靳深眸光微红。

次日清晨。

苏落从疲惫中醒来。

身旁的一片空空荡荡。

说明昨夜陆靳深确实没有再回来。

靠在床头,苏落缓了缓,然后拨通了许寻的电话。

她借的礼服被撕毁了,这件事她得和许寻说一下。

许寻在听到这件事后,第一反应便是苏落在昨晚的宴会上被欺负了。

她问都没问礼服的情况,而是当场暴怒,要带苏落讨说法。

许寻的这一反应让苏落心底暖暖的。

不过苏落也迅速解释清楚了当时的情况。

许寻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哦对了,你那条裙子,去找王家索赔,我给你开个价格证明的单据,这次非得让王家血本无归!”

听许寻这么说,苏落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裙子是王琳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坏的,她不赔谁赔?

呵,这三年当圣母当出后遗症了。

苏落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很快,苏落便收到了一份礼服的价格单据。

看着单据上那一连串的零,苏落都忍不住咋舌。

“我说,你该不会为了宰王家这头肥羊,故意在后面多添了几个零吧?”

这也太贵了吧!

电话那头,王琳羽义正辞严道:“这就是这条裙子的价格,我还给她抹去零头了呢!姑奶奶我真是心善……”

哭笑不得的挂断电话,苏落没有犹豫,立刻着手赔偿事宜,顺便讨要昨晚十万块的彩头。

当然,十万块钱,王家还不至于赖账,很快便打到了苏落的银行卡里。

但是那个关于礼裙的赔偿,王家根本不认,且反咬一口,说苏落讹诈。

苏落也不惯着他们,先是报警,然后联系律师,交给他们去处理。

事情既然做了,就得做好承担代价的准备!

仅仅过了半天,律师就给苏落打来了电话。

说是王家希望能减少赔偿额度,只赔裙子原价的一半。

这说明许寻给她的那份报价单一点水分都没有,否则王家也不可能乖乖就范。

如果是以前,苏落肯定选择接受,息事宁人。

但现在,她不惯着任何人。

“一半?告诉王家,赔偿单我已经给她们抹去看零头,让她们别给脸不要脸。赔偿价格,一分钱都不能少!”

听着苏落霸气十足话,律师瞥了眼赔偿单。

是抹了个零头,抹去了十块三毛五。

王家的脸面,就值这点钱?

“对了,苏小姐。”

律师突然想起来,他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您的离婚协议书初稿我已经拟定好了,您……需要过目一下吗?”

听到这句话,苏落的心没来由的一沉。

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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