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四一进来,就有位中年男修,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友,需要什么?有没相中的女修?若是没有,需要我来安排吗?”
陆云四很好奇,眼前这人是什么角色?
“随便看看,可以不?”
陆云四说道。
中年男修笑道:“当然可以。”
“今天是清倌人月蓉,调琴献歌之日。道友,不妨在大厅观看。观看完再找女修不迟。”
陆云四非常好奇的问:“清倌人是什么人?”
中年男修见陆云四啥也不懂,显然第一次来怡红楼,便解说道:“只赏艺,不双修,是为清倌。”
“月蓉的唱曲,是我们玑星坊市怡红楼一绝。其他坊市,多少道友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听月蓉的唱曲。”
陆云四笑了笑道:“懂了,就是听曲赏舞。只是要灵石吗?”
中年男修道:“道友随意给,一块不嫌少,百块不嫌多。道友,若是想看,我来安排座位,再迟一些,好的座位可就没了。”
陆云四点头:“那就安排一个。”
中年男修领着陆云四,来到一张圆桌前,桌前已经坐了三人,正聊的欢快。
陆云四和他们互相点头,便坐了下来。
界外洞天内。
没了药材,众分身东一句,西一句闲吹,坐等陆云四买回药材。此时,见陆云四竟然跑进怡红楼,还在大厅坐下,准备看歌曲,一个个来了劲。
“陆云四,你这小子比老大潇洒的多,头一次外出,就直奔怡红楼。”
“陆云四是老大分身,他的一言一行,不就是老大的一言一行。”
“我就想问,万一陆云四,要想在怡红楼干点啥,和女修约个萝卜什么的,到底舒服了谁?”
“哈哈哈。”
“这问题估计要问老大。”
“老大是正派人,肯定不会说。”
“我们分身还是有欠缺。比如,我们现在只能感知,陆云四去了怡红楼。陆云四想什么,要做什么,有什么体会,我们一概不知。”
“老大,要做什么,有什么体会,我们也是不能清晰的感知。”
“反过来,老大,就可以感知我们一切。只要老大想,我们的感知,我们的体会,能完全传递给老大。”
“我们是分身。”
“分身要什么自行车!”
“哈哈哈。”
界外洞天外。
月蓉的歌曲还未开始,大厅里,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
陆云四看到,跟着他的两个尾巴。
一个练气期九层,一个筑基期一层,在玑星坊市算修为不低。
两人坐的和陆云四,间隔了四张桌子。
陆云四不管这两人,继续听同桌闲聊。同桌三人,相互认识,是玑星坊市散修。其中一个年岁半百散修,一嘴浓密的胡须,说话大嗓门。
他去过青廊坊市秘境。
还活着出来了,卖了些灵药,小赚一笔。
说起秘境惊魂,说起水潭修士,说起陆家雷修。引得周边桌子修士,时不时投来目光。
有人问:“那些散修都跑了吗?”
六大元婴期老祖,要搜魂一些散修,就算跑到天边,也能抓回来。
按道理说,秘境外的散修跑不掉。
大胡须散修点头:“基本上都跑了。”
“那天诡异的很,元婴老祖们要搜魂,我们心如死灰,想着这下要完蛋。谁知陆家雷修中一人,突然现身大骂元婴期老祖,当面劈死一人不说,还呼一下,跑的不知踪影。”
“老祖们全去追,我们就趁机逃走。”
“后来,听说老祖们没追上,杀气腾腾的跑了回来,见我们跑掉,不知咋想的,也没继续拦截我们搜魂。”
“算是捡回一条命。”
大胡须散修压低了声音:“陆家雷修仗义啊,要不是引走了元婴期老祖,我们这些散修全要完蛋。”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听说,近一个月来,各大仙城和坊市,失踪了不少散修,他们都有共同特点,去过青廊坊市秘境。”
有人就奇怪道:“道友,你也去过秘境,为何不躲藏起来。这人多嘴杂,你这露脸大说一通……”
大胡须散修冷笑:“谁能躲的掉?”
“你越是躲藏,老祖们越是认为你是他们要找的人。我大嘴巴说来说去,一看就不像那些人。”
“更何况,万一老祖们找上来搜我魂,我还有灵石没花完,就成了白痴,想想是不是亏的慌?”
有人摇头道:“道友,灵石花完,你以后还要修行吗?”
“哈哈哈。”
大胡须散修凄然大笑:“命不保夕,还谈何以后。”
一时间,大厅内,戚戚然。
小院里,陆长青停了停手上丹诀。
六只老元婴还没消停啊。
他们这是化明为
暗,在暗中寻找他。听大胡须散修说,各个仙城,坊市,或多或少有散修失踪。
失踪?
哪里是失踪,估计被搜魂成白痴了。
六只老元婴,阴魂不散啊。
他在青廊坊市有痕迹,化名的陆清风和黑市有交易,顺着这一根藤,说不定能摸出瓜来。
不知陆清风和身后的众多师兄,能不能糊弄住周老爷子。
陆清风能炼丹,唯一知道的是周老爷子,而周老爷子是长啸门弟子。长啸门和六只抓他的老元婴,尿不到一个壶里。
但难免有万一。
准备卖丹药给灵草堂,这个想法有点草率了。
弄不好会暴露他在玑星坊市,而且一个小坊市,对元婴期老祖而言,即使把里面修士全部搜魂,也掀不起风浪。
丹药不能卖。
麻批!
陆长青心头火大。
等他筑基后,要想办法给这六只老元婴,带点惊喜。
陆云四脸上不好看,老大,似乎不开心。
作为分身,他同样不开心。
“来了,来了。”
“月蓉真美啊!”
戚戚然的大厅众人,一下被点燃心情,纷纷拍手叫好。
陆云四抬眼一看,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缓缓的走上大厅中间高台。
那一步一摇,风姿绰约。
月蓉的声音很空灵,唱出的曲子,听在耳中夸张一点说,能让耳朵怀了孕。
同样月蓉的舞姿,很惊艳。
一会儿,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一会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陆长青觉着这丹,练不下去了啊。
月蓉的歌和舞,甚至比白浅浅,莫巧熙,两人还要更胜一筹。他正沉浸在,陆云四的感官里。
突兀地。
那原本正歌舞的月蓉,看似无意向陆云四,瞥了一眼。
就一眼,包罗万象。
似乎隔着空间和时间,看透了陆长青。
小院房间的陆长青豁然一惊,额头冷汗直滴,心下更是起伏不定。
这月蓉什么情况。
练气期四层?
大佬伪装的小练气?
还是他想多了。
陆云四灵眼术施展,看向正在歌舞的月蓉。造极的灵眼术,能勘破虚妄,却看不清月蓉。
月蓉还是在歌舞的月蓉,只见在灵眼术下,她周身围绕着白雾。白雾虚无缥缈,看着很近,却延伸出亿万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