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露出一种惊慌的神色，道：“该不会，这山里有什么怪物吧？！”
老人：“……”
老人知道，这个青年在装不懂，如果不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身上又怎么会带有那种气息？
这么狡猾……这么聪明的年轻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咳……”咳嗽一声，老人换了个话题，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思考片刻，苏然倒是没有隐瞒：“苏然。”
因为，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条道路之中，存在着如此危险，自己接下来再通行，很有可能直接选择绕路了。
通往阳州市里的路这么多，自己非要走这种危险的路干什么？
所以，之后还能不能见到这爷孙两，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顿了顿，苏然反问道：“还没请教老爷子尊姓大名？”
“尊姓就免了。”老人摆了摆手，说道：“只是一个半截入土的人而已……他们都叫我莫老，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点了点头，苏然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内气氛顿时变得沉闷下来，和荒凉小路当中的绝对死寂不一样。
这栋屋子周围，还是能够听见一些夜间动物的叫声。
“你是从白虎凶煞地逃出来的吧？”
沉寂了片刻，莫老忽然开口，虽然是询问句式，但语气很肯定。
他在这里这么多年，再加上身份的缘故，对于白虎凶煞地的气息，根本不可能认错。
再次听见“白虎凶煞地”这几个字，苏然心中微微抽了抽。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莫老终于不绕关子，打算和自己说这事了。
于是，苏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那里居然被称为白虎凶地。”
“能从那里逃出来，想必……你应该是古武修炼者吧。”莫老说道：“普通人如果不小心进入，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苏然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还知道什么古武修炼者。
但是，自己是不是所谓的古武修炼者，苏然本身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他的武功，都是来自于系统。
“可能……是吧？”
莫老直接将“可能吧”三个字完全忽略了。
开玩笑，不是古武修炼者，能够从那个怪物手中逃得一条命？
“莫老，你既然知道那里有个恐怖的怪物，怎么不离开这里？”苏然问道：“难道，你也是古武中人？”
一个老人带着孙女，明知道这条道路侧方有条荒凉小路，里面封印着一个大凶之物，依旧敢走午夜时分的路。
说他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苏然打死都不相信。
“算是吧。”莫老也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后抽起了自制的旱烟。
“我原本还以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来着，活了这么多年，根本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那种怪物。”
苏然的语气，有些感慨。
莫老：“……”
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古武修炼者，对平常人来说，你小子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存在。
能够教出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在那个怪物手里逃出生天的徒弟，莫老心想，这个名叫苏然的年轻人，来历应该很不错。
思考片刻，莫老说道：“想不想了解，关于那个鬼物的故事？”
真的是鬼？
听见莫老的话，苏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秃头老人，果然是鬼物一类！
点了点头，苏然露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还请莫老解惑。”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莫老理了理思绪，道：“这个白虎凶煞地，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而是出现在十五年之前，那个鬼物，也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四大凶地，都是极其适合灵鬼生存的地方，在这种地方，灵鬼晋级速度也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当然，不仅仅是灵鬼，可以说任何鬼魅魍魉，都是凶地的受益者。”
灵鬼？
默默记下这个名词，苏然有种预感，这个世界的鬼，和前世地球上的鬼，是有些不同的。
“你是说，白虎凶煞地是先出现的，而那个鬼老头是后来的？”
苏然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这里出了一个鬼物，才使得衍生出了一个白虎凶地。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摇了摇头，莫老说道：“虽然白虎凶煞地里的灵鬼已经成了一些气候，但是，它还没有那个能耐，能够衍生出一方凶地。”
“不过，据我所知，世间确实有能够依靠自身，就能使寻常地域变为凶地的大恐怖存在！”
说到此处，莫老的神色，变得微微激动了起来。
望着莫老，思考片刻后，苏然问道：“莫老，我说……你该不会是什么守护者一类的存在吧？”
思来想去，苏然觉得，莫老很符合类似于“守护者”的特征。
不是普通老人，又居住在白虎凶煞地不远的地方，更是知道白虎凶煞地出现的年份……
“算是吧……”莫老原本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忽然，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今天就暂时先到这里，不早了，小伙子，你继续往前走吧。”
苏然：“？？？”
都午夜时分了，你确定不留我在这睡一晚上？
莫老的操作，让苏然确实没有想到。
似乎是看出了苏然的惊讶，莫老解释道：“你趁夜赶路，想必是想早点回去，有事在身，我就不方便留你了，后面没有什么危险，凭你的本事，一路畅通无阻。”
既然莫老都这么说了，苏然也不好说自己想要借宿一晚。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实力也差不多恢复到了五成左右。
如果后面的路没有脏东西的话，确实无忧。
像这种脏东西，苏然觉得，也不会满世界到处都存在，应该属于数量很少的那种。
所以，就连新闻什么的，都很少报道这方面的事情。
……
重新走在夜幕之中，苏然表面看似平静，但心中一直在思考着事儿。
和莫老说的不差，后面的路，的确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
苏然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东阳山下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