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实在过不下去就去打灰吧

宋默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数据。

“汪宝善大概是出事了。”她盯着秦家别墅的装修联系记录,猜到一些情形。

应该是有人在秦家大闹了一场,砸坏了秦家的东西,才会联系装修公司。

“不一定是出事,甚至可能已经被秦天煜处死了。”方醒猜测着。

他可不相信秦天煜会那么轻易放过敢反抗他的人。

“汪宝善可能死了……”宋默对这个答案并不惊愕。

从她告诉汪宝善这些真相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她的结局,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且她对汪宝善,也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利用汪宝善知道真相后的表现,给秦天煜惹出点麻烦。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既然她都去世了,那就得想办法公之于众。”宋默侵入进了那家装修公司,“正好趁此机会我们也去秦家逛逛。”

“你真是乱来。”方醒嘴上这么说着,已经开始联系非科学现象研究所。

进秦家容易,但是离开很难,找人支援协助也是必要的。

秦家别墅。

装修队已经等在了别墅外。

因为汪宝善的一阵大闹,部分墙体遭受损坏,加上部分的窗户也遭到破损,这次负责修理的工程队人数不少。

沈濯缨抱着双臂,引着众人到各自负责的房间,“开工之后,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吗?”

“是。”

一队人各自提着工具,去了各自负责的房间。

一个有些驼背的年轻男性跟着身边胡子拉碴的大叔一起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已经打扫了一遍,但墙上四裂的墙皮无法修复,还是能看出打斗的痕迹的。

“这边打得比我想象得还要激烈,应该出现了异能者之间的冲突……”宋默分析着现场的情况。

她转向身侧的方醒,不想身侧的人愣在了原地。

“醒哥?”宋默小声叫了他一声。

“我只是看到了点东西。”方醒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看到墙体上残留着的黑色物质,还有一些残余的人影。

这样的景象让他想起了宋恺那天的判断,他的异能跟秦天煜是同一类的异能。

“在这个房间打起来的人,应该是秦天煜和汪宝善……也就是说汪宝善觉醒了异能,而且暴走得很厉害。”

方醒轻轻触碰过那些残留的漆黑颗粒,莫名感觉到心胆发寒。

“看起来某些真相还真的伤到她了。”宋默拿出工具,开始糊墙。

这个程度的暴走,想来当时汪宝善的情绪真的很崩溃。

越是大起伏的情绪,对异能的输出影响越大,能造成这种程度的墙体破损,汪宝善觉醒异能的瞬间应该挺绝望的。

这么想想有点讽刺,知道真相的时候不相信她,自己看清了之后,才开始绝望,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采集完需要的样本后尽快开始作业吧,磨蹭太久会被发现的。”方醒暂时放弃思考,拿起了手中的工具。

虽然秦天煜本人不在这里,但是沈濯缨等一众手下都在,应该是在这里负责监工。

沈濯缨此时正把目光放在队伍里一个金色头发的女生身上。

不是其他原因,单纯是因为一头金发的异国女性混在工程队里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奥菲利亚被这人盯得毛骨悚然。

因为给客人装爆米花的手法实在是太实诚了,电影院就这么把她开了,然后给她结了工资,于是乎她没干几天就事业了。

然后她看到这边工程队在招工,想着自己在岛上好歹也帮忙修过房顶补过墙漆,就去应聘了。

谁知道第一次去现场装修就碰上个变态监工在这盯着她看!

她在岛外的求职路怎么就这么不顺啊……

“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吗?”奥菲利亚转过头。

虽然很想说“*不太尊重的称呼*,你盯着老娘瞅啥?”这样的狠话,但她实在是不想第一天工作就被老板炒掉,只能露出委婉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好奇而已。”沈濯缨扫了她一眼。

面相太突出很容易被注意到,但也很容易因此被人忽略。以防万一,还是试试看是不是易容的好了。

“头发的颜色很漂亮,在哪染的,我女朋友也想染这个颜色。”他询问着。

“天生的啊。”奥菲利亚把破碎的墙收拾好,重新刷上腻子。

她动手的速度不算快,但刷得还算平滑平整。

“是吗……”沈濯缨将一瓶苏打水留下了,“这是提供给各位的水。”

“谢谢。”奥菲利亚继续工作着。

她是来糊墙的,主人家愿意提供茶水,也算不错。

沈濯缨抱着箱子,一个一个房间去送水,说些关心的话,一个一个测试过去。

终于,他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这里可能残留的证据最多,是以,这里的工人也要防着。

他抱着箱子走了进去,微笑着送去两瓶水。

“师傅辛苦了,喝点水吧。”沈濯缨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谢谢,放那就行,我们自己会喝。”方醒平淡地指了个方向。

他易容了一张过分成熟的脸,自然要表现出一副做惯了的模样,以免怀疑。

沈濯缨扫了一眼两人的动作,看不出诡异的地方,却还是警惕着。

“说起来,小伙子,你这边经历了什么,这墙上的水泥都快裂了。”方醒出声询问着。

刚才还担心有人问东问西,现在就来了。

沈濯缨换上专业的笑容,微笑解释道,“家里太太有点精神疾病,昨天发狂差点把家拆了,还好及时被治住,送精神病院去了。”

昨天汪宝善的一系列行为,跟精神失常没什么区别,他也知道有人会问,是以早已经编好了理由。

只要统一口径说是家里女主人发狂,这些工人知道是家事,自然也不会再好奇。

“这样,还真是可怜。”方醒很有分寸地不再多问。

不想此时沈濯缨靠了过来。

“师傅,你做这份公多少年了,我看你的动作很熟练啊。”

他站在方醒身边,盯着方醒的侧脸,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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