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寒这么一打岔,牛管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在找回了些思路,“老夫人知晓此事后便让人寻三小姐来问问,不想竟然出了这事。”
原来如此,苏寒杵着下巴,看着地上的女孩,说道:“把她身上行刑的家伙事全部撤走。”
“这......”牛管事目光看向了大奶奶,大奶奶微微点了点头。
牛管事随即让人把家伙事拿下,家伙事才离开身体,女孩身体匍匐着,嘴里喘着粗气。脑袋低垂着,一副等着苏寒治罪的模样。
“把头抬起来。”苏寒下着命令,她倒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人又是谁?陷害什么的这先放在后面。
女孩慢慢的抬起头来,虽然脸上有些血渍,但苏寒在见到这人的第一眼,瞳孔瞬间放大。像,太像了,这女孩长的和予希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双极具特色的眼睛,左眼单眼皮,右眼双眼皮。眼角下的那一颗痣的位置都一模。
当年她亲眼看着予希葬身于黑洞之中,此生再无生还的可能。若不是知道这事,她都要以为是予希还活着了。
目光收敛了几分,苏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女孩一脸诧异的看着苏寒,“三小姐,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奴婢是若儿啊!奴婢知道没有完成三小姐下毒杀死老夫人的任务,奴婢该死。奴婢愧对三小姐的嘱托。”
若儿哭的凄惨,站在苏寒身后的紫香和芝麻死死瞪着若儿,芝麻气不过,立马反驳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夫人才不认识你呢。”
若儿脸上露出惨笑,一副愧疚的模样,“三小姐不认我是应该的,奴婢罪该万死。”
就在紫香要开口说话时,坐在椅子上的苏寒突然开口说道:“谁说我不认你的,我认。”
若儿......
老夫人......
牛管事........
大奶奶......
这事情怎么有点跟她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呢?虽然她们想要陷害苏寒,可被陷害的人这么愉快的就同意了,这真的好吗?
紫香听到自己夫人说的话,一巴掌拍在了额头上。我的夫人啊!你又要干什么幺蛾子了。
苏寒倒不在乎其她人怎么想的,在她看来,既然看到和予希长的一样的人,看在予希的面子上,她不管怎么说都得把人给救了。
“这丫头是我的人,我认了,包括我让她给老夫人下毒这事,没错就是我让的,谁让这老太太看我不顺眼呢?所以就想出手教训一波,谁成想,这丫头是个不顶事的,这么点要求都没办到。看来老夫人您这安保措施做的不错,该赏。”
说话间,苏寒从腰间接下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对着大奶奶说道:“麻烦大嫂嫂待会帮我给护卫老太太院子里的人打赏一下,一点心意,让他们以后好好干。”
大奶奶笑着的脸直接僵住,苏寒这一招打的她有些措不及防,手里接着苏寒给的赏银,“你这是认下了若儿吗?”
“我的人我不应该认吗?”苏寒反问道。
率先反应过来的牛管事说道:“三小姐,您认下若儿,可就代表若儿毒杀老夫人这罪名您可是认下了。”
“毒杀?”这玩笑就开大了,“不是只下毒吗?怎么还来个毒杀。”苏寒的目光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这人缘可不咋滴。顶多毒死就算了,怎么还有再杀一遍。又不是宰猪,割完一刀又一刀。”
老夫人从未听过如此忤逆的话,脸色都变了,拄着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你......你放肆。”
大奶奶脸色拉了下来,“三妹妹可是认下谋害长者的罪名,这可是死罪。”
“谁说我谋杀长者了。”苏寒冷笑着看着要叫府兵的牛管事,“大嫂嫂莫不是眼疾,老夫人不是还坐着的吗?何来谋杀长者一说。”
牛管事补充道:“三小姐,我们可在若儿的房内发现了毒药,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您抵赖。”
“好一个人证物证。”苏寒不怒反笑,捧起茶杯缓缓的喝下一口热茶,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牛管事这是巴不得老夫人被毒杀了吧!这里就只有一个物证,毒杀的人都还活蹦乱跳的坐着,何来人证。”
“若儿便是人证。”
苏寒看了一眼若儿,“你说的人证就是若儿开口指认的话么?那若儿说上了你的祖宗十八代,是不是也要找个和她相向的族人说,这就是上了的证据。”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牛管事已经被苏寒气的规矩都忘记了,涨红着脸,指尖有些颤抖的指着苏寒。
苏寒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要治我得罪,当然可以。”目光看向了老夫人,“前提条件便是先让老夫人真的被毒死再说。拿一个没有发生的事情在这里说事,真是闲的蛋疼。”
“世人皆知太师府家教极严,我看倒不尽然。”冷眼扫了周围一圈,苏寒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嫁出了太师府,就不再是余家人。老夫人还是省省力气,找其她人对付的好。”
捞了捞耳朵,苏寒对紫香说道:“紫香,把地上的人带走,既然是我的丫鬟,就没有留在太师府的道理。”
“老夫人,大嫂嫂,时间不早了,我便不跟大家演戏了,王爷怕是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就不奉陪诸位了。”
苏寒前脚才要走出慎堂,不想太师府的府兵将苏寒围住。为首的人走向苏寒,拱手道:“三小姐,太师有请。”
苏寒的目光看向了紫香她们三人,那人见状,随即补充道:“三小姐放心,您的婢女会在马车上等您。”
“那就极好,带路吧!”
为首的护卫让人让出了一条道,示意手边的副将带着苏寒前去。而他则走进了慎堂内,紫香等人被护卫带着前去备好的马车内。
进了慎堂,大奶奶第一时间认出来人,面上有了几分恐意。而上位处的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方参将,你进后院怕是不妥当吧!”
方参将撩起战袍,半跪在地,“属下奉太师之命,送老夫人回芙蕖余家,安享晚年。”
“胡说八道,我儿怎敢如此对我。”老夫人直接将面前的果盘丢了个干净,脸上全是愤怒,送她回芙蕖,这芙蕖可是距离京城上千里。只有犯错的人才会回去,而她凭什么回去。
“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我要见他,我倒是要看看谁敢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