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一个仪式感特别强的对象是种什么体验?】
夏澈在某app刷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应裴燎要求,在楼下的甜品店买小蛋糕。
为了庆祝小龙虾今天洗澡没有甩宠物店店老板一身水。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真是相当有发言权。
小裴公主的仪式感体现在方方面面,无处不在,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上那么一击重拳。
但是很可爱。
夏澈勾了勾唇角,退出app界面后给高铁上的裴燎发了个消息。
【X:几点到家?晚上吃什么?】
【公主:还有一个小时。】
【公主:今天好冷,吃点热的吗?火锅?】
【公主:/小龙虾探头/】
【X:好。】
五分钟后。
【公主:就这?】
【X:什么?】
【公主:你不是要结束聊天了吗?】
【公主:我的亲亲呢?】
【公主:/小龙虾生气/】
夏澈:“……”
本来就会恃宠而骄,结婚后更无法无天了。
夏澈冷笑一声。
【X:/小龙虾亲亲/】
“先生,您的蛋糕。”店员把小盒子放在了柜台上,“麻烦会员卡号报一下。”
因为裴燎很喜欢吃这家店的白桃千层,七夕搞活动的时候,夏澈直接冲了三千送三百的档位,为了把控那人的糖分摄入,卡一直在他手里。
“好的夏先生。”店员给他账户发了一张打折券,“下次定生日蛋糕,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哦~”
夏澈低头看了眼日期——快到双十一了。
很巧,裴燎生日就在双十一。
往年裴燎的生日,他都会送些贵而不实的东西,反正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有时候懒得费时间,就让裴燎自己选,链接发来他付钱。
今年可不能这么敷衍了。
夏澈送过不少人礼物,很擅长对症下药,但轮到了若指掌的裴燎,他却没了主意。
思来想去,消息发到了祝亿鹏那里。
作为跟他俩都有许多年交际的旧友,祝亿鹏很给力地出了许多主意。
夏澈一一给予肯定,又挨个否定,表示那样太没新意了,一十九岁生日,作为最后一个2字开头的生日,怎么能那么敷衍?
最后祝亿鹏被问烦了,阴阳怪气道:“你们这多少年的情分了还搞什么浪漫?衣服一脱被子一盖什么新鲜东西玩不出来?”
夏澈张口就让他滚蛋。
但等挂了电话,他发现祝亿鹏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两人确定关系到现在,其实也就半年,虽然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负距离交流,但毕竟都是大忙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很多。
甚至好几次都是赶飞机前草草了事,能安稳结束就不错了,哪
儿有空搞那些花活?
夏澈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裴燎总是不合时宜的发/情了。
x生活不和谐,作为伴侣,确实应该重视起来。
于是在商量和各退半步之间,夏澈选择了妥协。
只要问题不涉及原则,他都是愿意让着裴燎的,di这种小事顶多算生活的调味料,跟原则不搭边,裴燎只要别搞那些特别变态的,他都可以接受。
当晚吃小火锅时,他问裴燎:“你生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裴燎有些意外:“不是周三吗?”
“翘班呗。”那段时间没大事,总裁不用天天待在公司,“你空吗?”
裴燎比夏澈的时间更自由,闻言不假思索地点头:“空。”
早有准备的夏澈给他发过去几个链接:“挑一下吧。”
每个文档里都整理好了目的地和出行攻略,非常详细,裴燎完全不需要再费心,只要当一个合格的大型行李就好。
既然是自己的生日,他也不跟夏澈客气,思来想去后,选定了一个5A级湿地森林景区,四面环山,有纯天然温泉池。
夏澈好奇道:“这次没有选择困难症?别的不考虑?”
“这个酒店看起来不错。”裴燎诚实地指了指攻略里的特色住宿。
每间房都是一套独栋小别墅,三层楼高,建立在山中各个高低不平矮崖边,互不打扰,顶楼还是全玻璃,地理位置越高视野越好。
嗯,很适合搞艺术。
临飞之际,夏澈在行李箱里放了包画具。
裴燎幽怨地蹲在行李箱旁边:“还带这些……嫌我给你的乐趣不够吗?”
夏澈把行李箱合上递给他,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最大的乐趣。”
经典渣男发言,裴燎犹豫两秒,选择当自愿上钩的小白花,默默接过行李:“好吧。”
他们就出去玩三天,小龙虾放在卓女士的四合院里,狗子舒心,主人放心。
从机场出来后,两人租了辆越野自驾前往目的地。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夏澈看着反应慢半拍的定位蹙眉,“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不可能。”裴燎对自己很有自信,“信号不太好,肯定是你的导航延迟了。”
“真的?”夏澈半信半疑,“导航显示我们前面是死路啊。”
话音刚落,裴燎缓缓踩下刹车。
“……”
夏澈木然抬头,看向前方被封上的铁路废墟。
裴燎:“……”
裴燎:“意外。”
夏澈叹了口气:“换位置,我开。”
他的方向感确实比裴燎要好些。
裴燎终于后知后觉地有了自知之明,默默开门走下去,经过夏澈的时候,揽住对方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好像赶不上晚上预定的餐厅了。”
夏澈揉了把他的后脑勺,语气温和:“我已经让人把餐品
和蛋糕预留,晚上送到房间,当做宵夜。”
和情绪稳定的成年人谈恋爱就是这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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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燎顿了顿,在他肩膀上蹭了好一会儿:“老婆,你真好。”
“那现在可以把我松开吗?”夏澈微笑,“老实滚回副驾驶坐着去,蠢蛋。”
裴燎:“……”
他老婆骂他。
但没关系,他老婆还是很好。
因为走错的这段路,两人回去的时候还得绕一段路,比预计时间迟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酒店。
令人欣慰的是,这里环境比宣传的还好看,酒店服务也很到位,热腾腾的饭菜在他们入住后半小时就送到了房间。
彼时夏澈刚洗好澡,正准备穿着浴袍去开门,却被人一把抱住扔到旁边沙发上,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确认一丝皮肤都不露,裴燎才去开门。
“一位先生晚上好。”服务生很有礼貌,确认可以入内后,才推着餐车走进来,“现在为您布餐吗?”
有些食材需要当面处理。
夏澈慵懒地躺在沙发里,礼貌颔首:“嗯,辛苦了。”
“应该的。蛋糕会稍晚些为您端上来。”服务生低下头,目不斜视开始布置。
裴燎不想看他,就走到沙发边坐下,手从毯子边缘钻进去,在夏澈浴袍下光滑柔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夏澈眯起眼睛,没有制止,死死咬着牙,任由他把自己玩到有反应。
等服务生出去后,才一脚把人踹开:“饿成这样?”
裴燎别有所指地点头;“嗯。”
夏澈不接他的暗示,整理好衣服自顾自往餐桌边走:“饿了就吃饭。”
“……”
裴燎轻“啧”一声,跟过去坐在旁边,小声道:“今天我过生日。”
“所以?”夏澈挑眉看他。
“所以不可以奖励一顿大餐吗?”裴燎将他月要上系着的蝴蝶结衣带撤开了。
随即,他面上有片刻怔忡。
“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穿了有什么意义?等会儿还得脱。”夏澈不甚在意凌乱不得体的衣衫,管都没管,直接切下块牛肉放嘴里,“别闹,我是真饿了,等我吃两口再喂饱你。”
裴燎愣了两秒,立即殷勤地给他夹菜切肉:“吃,多吃。”
夏澈:“……”
夏澈吐槽:“你真的很像把猪喂肥后宰了上桌的屠夫。”
表情都一模一样。
裴燎挨骂也不反驳,一边吃饭一边盯着他,时不时乐呵两声,跟失了智一样。
夏澈被看得受不了,草草吃了几口,转身往楼上走。
裴燎这一刻又不变态了,用小碗盛了点大小适中的菜,跟在他屁股后面劝:“你吃太少了,再多来几口,至少把热菜吃了,不然胃着凉怎么办?”
“……祖宗,你事儿可真多。”夏澈无奈地让他喂进去一口。
一楼是卧室
,三楼也有床,方便兴致上来的客人躺在床上看星空。
夏澈直接去了三楼,靠落地窗的桌子上早已摆好画具和几乎快要完成的画作。
“前段时间太忙,没画完,你等我会儿,算是你的生日礼物。”
之前在秋千里的那副画拖到现在才有成品之姿,但引人瞩目的是,当时的模特穿了裤子,画里的人却没穿,只有些许满天星遮在重点部位,没让这画走到过不了审的程度。
裴燎看一眼就别过脸,咬牙道:“你……你怎么能随意拼接!”
“我可没随意拼接。”夏澈浴袍还是没合拢,已经滑落了半边肩膀,本人却没有任何不自在,任由长发和月几/月夫紧密相贴,就着这副香滟打扮,继续完成不雅之画。
“不要怀疑,裴燎,我是全世界对你的月几肉线条最了解的人。”他叼着根白桃味棒棒糖,含糊道,“我发誓我是写实派,不是抽象派。”
裴燎忍无可忍捂住他嘴:“不许说了。”
这人的本事真的很大,明明没说什么直白的dirtytalk,愣是能撩得人血脉卉张。
夏澈笑笑,慢条斯理画完最后一笔,将毛笔和刷子一起放下:“等它晾干吧。”
刚巧这时,棒棒糖吃完了,他把棍子精准扔进垃圾桶,抬手一推,带着裴燎一起摔进被子里。
裴燎身上的睡衣是丝绸的,很好扒,随手拽两下就掉了。
夏澈垂眸乐了会儿:“好意思说我,你里面穿了?”
“我是预判了你的预判。”裴燎耳朵是红的,脸皮是厚的,大言不惭道,“不体贴吗?”
“那我谢谢你。”夏澈哼笑一声,居高临下晲着他,张开牙齿,将对方略有薄茧的中指和无名指咬在唇舌之间,等它们都被沾湿才放出来,自己抓着往身后探去,“好久没做,你慢点扩。”
这独栋别墅四面环树,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还是别墅群最高的,饶是四方都露天也没人能看到。
裴燎喉结轻滚,无需他刻意动手就能有反应,刚想翻身让人躺着,却被按了回去。
“我在上面。”夏澈伸展双臂,当着他面扎了个高马尾,“寿星就躺好吧,我伺候你,好不好?”
裴燎头晕目眩鬼迷心窍,这人说什么都点头。
于是半小时后,他差点哭出来:“夏澈,夏澈,夏澈你动一下……”
“别吵。”夏澈眉头锁紧用手机疯狂打字,回应岑总急需那份文件的位置和重要提要。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敲手机的时候也没忘了身下这人,一心一用地控制括约月几,小幅度摆动月要枝。
裴燎差点疯了,死死抓着身侧他的踝骨:“夏澈!”
“哎,等我两分钟,就两分钟。”夏澈俯下身去吻他,准许道,“实在难受你就自己动一动吧……啊!操!没让你动这么厉害!”
裴燎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了。
夏澈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胳膊和手抖得不像话,短
短一句话五分钟才打完,回复给岑总后,解脱似的关掉手机丢一边,抱住裴燎脖子疯狂地吻在一起,大有抵死缠绵之势。
直到旁边和大门相通的门铃响了一下。
夏澈撑起上半身,鬓角的一滴汗砸进裴燎锁骨窝:“应、应该是蛋糕。”
“好。”裴燎没出来,将毯子披在他身上,抱着人往楼下走。
夏澈差点把他肩膀上的肉咬下来一块。
幸好裴燎没有丧心病狂到给人开门,隔着门板让人放下就走,确认门口没人了,才将蛋糕拿进来。
裴燎吹蜡烛的时候,夏澈视线模糊,只能迟钝地说上一句不成调的“生日快乐”;裴燎分蛋糕的时候,他一口吃了好久才咽下去,嘴角满是奶油。
后来一个蛋糕所剩无几,奶油全没了,夏澈没吃几口,其他的要么进了裴燎肚子里,要么浪费地蹭到床单被子上。
裴燎的报复心真是很强。
惦记着夏澈三心一意记挂工作还带画具的事,实在是发了狠,夏澈骂他都没用,打死不停。
夏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浑身上下都疼得想骂人。
再一睁眼,天边刚浮现鱼肚白。
三楼已经变得不堪入目,他们躺在一楼,惬意得仿佛昨日疯狂只是一场梦。
夏澈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到裴燎胳膊上。
裴燎闭着眼哼哼两声,把人抱得更紧:“老婆……再让我睡会儿。”
夏澈意外地不怎么困,支着头看到他身上斑驳的痕迹,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专属物,别人看都看不了一眼的那种。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片刻,小心翼翼翻身下床,一步步挪到楼上拿回毛笔和印章。
再返回远处,发现裴燎已经坐了起来,一脸惊慌和无措,看到他身影才松懈下来,仰靠在床头。
夏澈跪进绒被,毛笔尖冰凉的特制黑色颜料落在裴燎耳根。
裴燎被凉得浑身一抖:“你……”
“忍一下。”夏澈哄道,“幸好我以防万一,带了这种颜料。”
裴燎:“……”
是以防万一,还是图谋不轨?
他没吭声,悄然红了眼尾。
夏澈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裴燎”两个字,有在心口位置卡下自己名字的印章,满意地弯起眼睛,像在看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眸中尽显着迷。
他说:“这应该算个很好的收尾。”
裴燎:“嗯?”
“生日收尾。”夏澈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道,“给我们少爷的仪式感。”
裴燎舔了舔下唇,轻笑起来。
夏澈也笑:“生日快乐宝宝。”
裴燎得寸进尺,问:“只有今年吗?”
夏澈没好气地捏住他鼻子。
“你会年年如愿的,裴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