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和卡尔已经难以维持冷静了，但大家都在看着他们，作为此前宇宙间的最强，他们不想在众人面前露怯。
回过神后，两人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但他们脸上，却难以掩饰的露出了忌惮和无比的惊骇之色。
实在是大道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强烈了。
在大道之力面前，他们弱小的就像婴儿！像尘埃！
刚刚噬獆看到的一切，卡尔其实也看到了。
但早已得知结局的他，倒是没有像凯莎那般绷不住。
面对叶凡的询问，卡尔先一步调整好了状态。
此时的他，一脸殷切，眼中闪烁着无比的狂热。
“请问，您能不能告知，到底什么是大道？”
“而我，又要如何，才能学习呢？”
眼见卡尔抢先，凯莎在一旁便止住了自己同样想要询问的话头。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渴望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对于更强的力量，不管是卡尔，还是凯莎，都是无比向往着的。
在此前，他们不知道宇宙间还有这样强悍的宇宙力量。
在意识里，他们已经认为自己就是宇宙中最强实力的天花板的存在。
可今天，叶凡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在几万年的漫长岁月中，二人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与此同时，两人心中也是燃起了对更高实力的渴望。
面对二人殷切的目光，叶凡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随后，他挪开目光，语气悠然。
“简单，学习仙术就行。”
闻言，卡尔和凯莎眼神中的渴望更甚了。
凯莎绷不住了，她可不能再被卡尔抢先。
于是，叶凡话音刚落下，凯莎就迫不及待问道：
“那，您能教我们吗？”
“我想学习仙术！”
然而，面对凯莎的迫不及待，叶凡连眼睛都没抬。
他淡淡的指向远处，脸色平静，眼底无波。
“曾经，这片大地一片翠绿，多姿多彩，生机盎然。”
“如今，却一片焦黑，死气沉沉，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力量越高，实力越强，就会很容易像现在这样，愈发的不可控。”
叶凡语气平淡，但每一个字，都砸在凯莎和凯尔的心头。
他们的目光也随之逐渐暗淡下去。
他们知道，这是被拒绝了。
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闪过一抹失落。
作为曾经宇宙最强的存在，对于最强力量的渴望，也是无比的强烈。
曾经以为自己是宇宙最强就算了。
现在，在知道自己还有向上的空间，也不再是最强者。
两人心中是骇然的同时，也想要变的更强。
可如今，叶凡却拒绝了他们，对此，他们不敢表现出一丝的怨念。
因为这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打太阳系的主意！”
“不然，我不会留情的！”
叶凡的声音将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卡尔看了叶凡一眼，又朝凯莎看了看。
思考片刻后，做了决定。
他单手置于胸前，冲叶凡微微弯腰，沉声道：
“那卡尔先告辞了！”
“再见！”
说罢，卡尔消失在了半空中。
看着卡尔从自己眼前消失，凯莎目光沉了沉。
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你为何不走？”
卡尔已经走了，凯莎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凯莎看向叶凡，踌躇片刻后说道。
“我有几个问题，您能不能帮我解答？”
经过大道气息席卷修复的地球，天空中一片绚烂。
脚下焦黑的土地中，也钻出了一抹翠绿的颜色。
人们虽然依旧灰头土脸，但眼中已不再是满眼的绝望。
生的气息，在这片被侵略蹂躏过的土地上传播着。
感受着这一切变化，叶凡心情出奇的不错。
于是，他冲着凯莎点了点头。
“问吧。”
得到叶凡的允许，凯莎心底一喜。
随后很快调整好状态，低声问道：
“您知道卡尔研究的终极恐惧吧？”
“那是建立在无数生命死亡毁灭上的研究，不管是对地球，对人类亦或整个宇宙，都有着很大的危害。”
叶凡面色平淡的点点头：“嗯，然后？”
凯莎看着眼前的叶凡，眉头微微蹙起：
“既然您知道，为何要放卡尔走？”
“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叶凡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没有因此多看凯莎一眼。
只是在凯莎话音落下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你，天使之王，主张正义秩序。”
“他，卡尔，被称之为死神，代表混乱。”
“有正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混乱，这是正常的，你们现在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我不想打破。”
“一旦这种状态被打破，就会给宇宙带来难以想象的恶果。”
听到这话，凯莎还没说什么。
另一边的莫甘娜却不服了。
“喂喂喂！什么意思？”
“什么叫卡尔代表宇宙的混乱，我莫甘娜就不配拥有名字吗？”
“我才是宇宙混乱的代表好吧！”
然而，面对莫甘娜的不服气的质问。
叶凡连余光都没有给她。
倒是凯莎凶狠的瞪了莫甘娜一眼，才让莫甘娜缩了缩脖子，在心里大骂道：
“凯莎，你这个碧池！”
没有理会莫甘娜的骂骂咧咧，凯莎继续问道：
“为什么您不愿意将大道传授给我？”
“为什么不愿意让我跟随您，学习仙术？”
“我既然代表了正义秩序，那您应该知道，我的能力越强，宇宙的正义秩序也就越牢固。”
“作为天使之王，我是不会胡乱使用大道的力量的，您应该相信我。”
闻言，叶凡抬起眼皮，朝着凯莎淡淡的望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凯莎顿时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悸。
似乎被人一眼看穿了似的，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叶凡收回目光，平静地开口说道：
“之前，你为了屠杀莫甘娜，执意在地球上使用满威力的天刃审判，即使你知道，这样会牺牲数百万地球人。”
“让数百万的生命，为了一个他们可能闻所未闻的东西，莫名其妙的牺牲，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乱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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