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在招远只是短暂停留了一下。
招远这个地方,最负盛名的就金矿,除此之外别的乏善可陈。
现在招远栖霞龙口三地的张宗昌部队全部投降后,被解除了武装,招远金矿已经全部到了秦祥手中。
秦祥随即将部队化为三部,加强团驻守招远,另派出一个连驻守栖霞。
新兵团则驻守龙口。
加强团骑兵营则化为机动力量,在招远龙口之间驻扎,以随时防备敌人反扑。
不过,秦祥知道蓬莱烟港等地的张宗昌守军并不多,加在一起也就不过三四个团左右。
自己一战打掉了对方五个团两个加强营,这些地方的张宗昌部队没有那个跟自己硬碰硬的胆子!
接下来,就是消化胜利果实了!
还是老办法,三步走!
第一步,开仓放粮,解除所有狗肉将军设立的苛捐杂税。
狗肉将军设立了六十多种苛捐杂税,东山百姓全都被压榨的苦不堪言,许多底层老百姓根本就是食不果腹。
这两项举措一出来,三地百姓顿时欢欣鼓舞。
秦军的声望很快就达到了极高点!
第二步,就地招收士兵!
有了一夜击溃张宗昌五个团两个加强营的声威,再加上每月五块大洋的足额月饷,很多百姓也都乐于参军。
不到三日时间,秦祥就在三地招到了近万新兵。
秦祥将李耀臣也从莱州调了过来,与李卫国一起,着手训练新兵。
有了系统新兵训练加速的加持,这些新兵应该也能很快形成战斗力!
第三步,将金矿盐场港口码头全部收入囊中,然后开办新式学堂!
这一步就稍微费力一些。
金矿盐场都是利益丰厚的地方,基本都被那些土豪劣绅联合军阀把持。
在吞并金矿盐场时,秦祥也遭遇了不少阻力。
很多土豪劣绅虽然明面上并不敢跟他作对,但暗地里却动用自己的力量搞各种破坏。
暗杀秦军士兵,破坏矿坑盐场等等。
秦祥根本没有惯着他们。
调查行动组组长谢本豪随李耀臣也一起来到了招远,他对付这些土豪劣绅起来,只有一个字:
杀!
凡是敢于暗中破坏金矿的,直接就地格杀,而且人头悬在矿井入口之上!
而敢于刺杀秦军士兵的人,谢本豪甚至直接使用了株连手段!
幕后凶手的全家都被斩尽杀绝!
谢本豪出身草莽,手段极为残酷,说杀这些人全家,就杀他们全家!
而且是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当然,这只是暗中的手段,明面上和秦大帅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百姓只会以为是江湖仇杀。
金矿盐场本就是利益所在,自古以来对它们的争夺就是无比血腥,老百姓也已经是见怪不怪,所以基本不会联系到秦祥身上。
秦大帅依旧是他们心中那个废除了所有苛捐杂税,爱民如子的好将军!
经过一番血腥整治,三地的反抗势力全部被一网打尽,秦祥对三地的控制也已经十分牢固。
招收的上万新兵也被分为八个团,有条不紊的进行训练。
但此时,全国范围却已经陷入震惊之中。
一位原本并不知名的少年将军,一夜之间竟击败了张宗昌五个团两个加强营!
这样的战绩,无论是放在古今中外,都是前所未见的!
各大报纸第二天就纷纷用头版头条,几乎整张报纸的版面,报道了这个消息。
而且,新闻的标题一个比一个抢眼:
【号外!少年将军竟击败张宗昌所部上万人,一日连下三城!】
【震惊:两个团吃掉对方七部强军,这位少年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新消息:狗肉将军初尝败绩,少年将军连下三城!】
【东山省即将易帜,狗肉将军兵败如山倒!】
……
京城,
一座小院内,端坐在椅子上的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人看着报纸陷入沉思。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段执政,这个姓秦的少年将军还真是个人才,竟然一夜之间击溃了狗肉将军五个团两个加强营!”
“张卓霖现在尾大不掉,张宗昌作为他的部将执掌东山,已经对京城形成夹击之势。若是能将这少年将军拉拢过来,对于制衡张卓霖却是一个好帮手!”
这个面容清瘦的男人,正是现在暂时担任北洋临时执政的段琪锐。
直奉大战之后,北洋的权利几乎被张卓霖掌控,出于平衡,许多军阀选举段琪锐作为临时执政,以抗衡张卓霖。
他现在急需要一股力量,能够帮助自己制衡张卓霖。
看到报纸上的内容,段琪锐思虑再三后,道:
“你现在就给这位秦将军发电报,我以北洋临时执政的名义,任命他为登州督抚,总领蓬莱龙口莱州烟港等地!”
登州就是龙口古称,在明清时期管辖东山省从莱阳以东所有区域。
此时,蓬莱烟港等地还未在秦祥控制之中。
段琪锐却任命他为登州督抚,大手一挥将莱阳莱州一线以东全部交给他来管理。
这就是在拱火了!
既然你能打,我就把古登州所辖范围全部交给你。
快跟张宗昌打起来!
秘书在一旁听到他的话,顿时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执政,这个办法好,接下来张宗昌够喝一壶的了!”
……
“妈了个巴子,这个狗肉将军打的什么烂仗!”
沈城,张卓霖气的将报纸丢在了地上,又狠狠踩上了一脚。
旁边,二姨太赶紧安慰:
“大帅,不要生气,想来张宗昌也不过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已,且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办。”
张卓霖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后,转脸看向旁边的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
“小六子,这个姓秦的你怎么看?”
这个年轻人正是张卓霖的儿子,少帅张学俍!
张学俍沉吟了一下后,道:
“这个姓秦的少年将军倒是有几分能耐,我倒是想要认识一下。”
张卓霖冷笑:
“认识个屁,张宗昌可是咱们的人,现在被他打成这副德行,对咱们的实力可是极大损害!”
张学俍微笑道:
“张宗昌自从执掌东山之后,现在已经不大听咱们的话了,父帅您还觉得他是咱们的人吗?”
张卓霖听到这儿,再次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道:
“你是说,先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