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邻居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吕仲盘坐在床上运功。

等到将吃进去的灵气炼化完,则是如往常一般吸纳起周围的天地灵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吸入体内的灵气好像多了一些。

一连十来个小周天过去,修为又有了少许的提高。

提高的不多,但积少成多也会十分可观。

感觉到灵力已经回满,吕仲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张口吐出一道浊气,他在心里盘算起来。

该是继续练习敛息术,还是去制作一些七玄避箭符去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会是谁呢?房租才交过没多久,应该不是来催租的。”吕仲如此想着,从下床走到了屋门附近,刚伸手想要开门,却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想起那几张染血的符纸,他心中顿时警惕起来,隔着门小声喊道:

“谁啊,我好像没听过你的声音吧?”

“我是旁边刚搬来的,见到这里住着人,就想前来拜见一下。”外面那道声音过了一阵才响起,声音听起来十分普通,略微有些沙哑。

吕仲听后,心道这时候搬来青柳墟,这人怕不是有病?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开门见一见对方。

既然已经是邻居,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次让人家吃了闭门羹,以后要是有事想要人家帮忙,怕是连口都不好开。

不过该有的防备,却也还是要有的。

吕仲将那张火球符捏在左手,这才伸出另一只手开门。

“吱呀”一声,多了几个补子的屋门被推开。

门外站着的,是一名老农模样的修士,棱角分明的五官被晒成了古铜色,脸上的皮肤皱皱巴巴的,额头好似刀刻般多出了几道抬头纹,穿着不合身的麻布短衣,同样是麻布质地的裤脚上,还沾着不少泥巴。

“这,该不会真是一名老农吧?”

吕仲被对方的打扮惊到了。

虽然老农看起来真的好像就只是老农,但他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拱手笑道:“在下吕仲,不知道友该如何称呼?”

“赵霖,村头教书先生给起的。”老农说出自己的名字,又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喜欢爹娘起的,吕道友你就叫我赵富贵就好。”

赵富贵……

吕仲嘴角抽搐一下,却也没将对方的话当真。

一番客气寒暄后,赵富贵送给了他一叠空白符纸,说是见面礼。

“我家是种符草的,听说吕道友是个制符师,以后要是想要买符纸,尽管来我这里买,绝对给你一个最优惠的价格!”说到这里,赵富贵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差把“来买我的符纸”写在脸上。

“一定,一定!”吕仲面带微笑道。

一直目送对方走到对门那座小院子里,他这才转身进屋。

看向手中的符纸,不像是青柳墟的小作坊出产,纸面十分光滑没有一丝毛躁,造纸工艺明显要比之前的符纸好,极可能是来自于大型符纸工坊。

“这时候搬来青柳墟,可能是普通人吗?”

摇了摇头,吕仲没继续想下去。

既然对方没有表露出恶意,他自然不会去傻傻的揭穿。

倒不如装作没看出,这样还能买到一些便宜的好符纸。

……

时光飞逝,小半个月过去。

吕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埋头沉浸在敛息术的练习中。

不得不说,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想要自己摸索出准确的法术音节,当真是十分困难。

得亏正确发音时,会有特殊的异象显现。

借此,吕仲才能判断出自己是否发音正确。

再加上灰雾空间帮助,让他可以查看正确发音的记忆,经过这样不断的尝试与练习,一路磕磕绊绊的走来,他已经掌握了第六个音节。

而这,才是全部音节的一半。

照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小半年才能将敛息术学会。

“好怀念术法阁的留音海螺啊!”吕仲叹气道。

只可惜,术法阁在魔修入侵时被毁,里面的法术书大都被抢走。

敛息术的留音海螺,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坊间的传闻说,术法阁的阁主无力重建,已经将术法阁卖给了其他人。

前几天他路过术法阁的时候,见到那里有工匠在搭建脚手架,看来接手人真是要开始重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建好。

至于开业,那更是遥遥无期。

......

时间一天天过去,花灯节终于到来。

在这天,各家各户挂了许久的白绫被取下。

取而代之的,是画满喜庆图案的花灯。

吕仲也花钱买了两个,点上蜡烛后挂在了屋门上。

他看着花灯,不住的点头。

“嗯,有过节的味道了。”

这时,对面的院门被拉开,老农赵富贵提着两个灯笼走了出来。

看样子,他也准备在门口上挂灯。

只是跟吕仲的大红灯笼不同,赵富贵手中的灯笼却是白色的,灯笼上什么图案都没有,就是一层雪白的灯笼纸。

这样的灯笼,无论怎么看都跟花灯节不搭。

在他看来,更像是送丧灯笼。

见到吕仲探头望来,赵富贵热情打了个招呼,笑容满面道:“吕道友,上次卖给你的符纸用得怎样?”

“还,还……不错。”吕仲如实说道。

对方卖给他的符纸,的确是符纸中的上品。

以至于画符的成功率都因此增加了些许。

“喜欢就好,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啊!”赵富贵一说到生意,立刻又兴奋起来,好似发了情的黄牛一样,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一定,一定!”吕仲搪塞着,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

回到屋里,转身把门关上。

他通过门缝偷看外面,发现赵富贵又搬出来两个纸人,一左一右的摆在门口。

红到过分的腮红,白到吓人的脸蛋,怎么看怎么邪门!

“这是过花灯节,还是准备办白事?”

只是多看了眼两个纸人,他就觉心中瘆得慌,没敢继续看下去。

“这么邪门!不行,明天我一定要买几张辟邪符,不然以后都不敢睡觉了。”

吕仲作出决定,又将火球符翻出,捏在手心里死死的才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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