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诺文再次来到丰收教堂,附近的景象已然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以丰收教堂为中心,四周的民房、酒馆、餐馆大部分被征用,成为了安置病人的场所。走在路边,能从破败的窗户中听到病人的呻吟声、护理人员的安慰声、看守人的呼喊声。
一条宽敞干净的街道蜿蜒延伸,通往教堂的路上,街面干净整洁,没有垃圾、没有杂物、也没有泥沟污水。
一排排房屋沿街而建,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一个小花园,里面生长着各式各样的鲜花,释放着浓郁的花香。
整条街道已经恢复了几分瘟疫前的生活气象。
街道上,数位警察戴着口罩正在巡逻,看见诺文,一位警察远远地冲他喊:“先生,是要去丰收教堂接受治疗吗?”
“不是!”诺文也向着他们大喊道:“我是谢莉尔主教的朋友,有事找她帮忙。”
“那你跟在我们后边!主教大人定下了规矩,每个人必须时刻保持十米的间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诺文扯着嗓子回道。他头一次发现,对话也是件很耗力气的事情。
警察们分出一名警员,带着诺文前往丰收教堂,其他人继续巡逻。
诺文一直紧跟在警员,在拐了几个弯、经过几道严格的审查盘问后,终于被放进了丰收教堂的主建筑。
“您好,诺文先生。”接待他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我是教堂的一名修女,谢莉尔主教大人和塞维伦大人都在附近的民居救治病人,他们每天很晚才会回来,您还需要等待几个小时。”
“请跟我来,这面是接待室,您可以坐在里面休息。”
诺文坐在长椅上,他看了看空旷的祈祷大厅,疑惑地问道:“主教大人把教堂的人员都派出去了吗?”
“是的。主教大人给每位病人都分配了一间房间,所有教职人员都在担负着自己的责任,大家都很忙碌呢。好在有很多家属自愿报名成为了护理人员,照顾他们的亲人,市政厅也很配合教会的行动,派来了不少人手协助。想到所有人都在努力,也就不会感到那么辛苦了”修女一手提着水壶,一手端着杯子:
“先生,要来一杯水吗?”
“谢谢。”诺文接过对方递来的温水,心中也暖乎乎的:“你是个乐观善良的孩子。”
“感谢您的赞美。”她落落大方地接受了诺文的夸赞。
“你认识贝蒂吗?我是贝蒂·梅尔的父亲,贝蒂被我托付给主教大人照顾,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啊,您是贝蒂的父亲?”修女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贝蒂是个可爱的孩子,我们都很喜欢她。她现在就住在谢莉尔主教的房间内,我去把她带过来,请您在房间等待片刻。”
“谢谢。”诺文微笑颔首。
修女来到主教大人的房门前,轻轻敲门,在得到屋内人的回应后,轻轻推开房门。
大门敞开,修女看到贝蒂坐在地上,摆弄着塔罗牌。她像是一位发号施令的将军,把一张牌抛到地面,兴奋地叫喊着:
“权杖六,出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