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温老爷子的寿宴,也算是高潮迭起,跌宕起伏了。
其中最让他们开眼的就是那尊价值十个亿的玉佛像。
宴会结束之后,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在温言和池砚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温以航拦住了他们:“等等。”
温以航来到池砚的跟前,眯了眯眼睛,就算是池砚送了十个亿的玉佛,在温以航的心里也不过如此,和他说话的时候多了那么一点傲慢:“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
池砚搂着温言的腰,一脸的漫不经心,“爷爷问我可以花多少钱娶她,我说我只会比慕南瑾给的更多。”
温以航直接就笑出了声,单纯的就是嘲笑。
比慕南瑾给的还要多,他可真是敢说。
淡淡的笑加深了脸上沟壑的皱纹,“年轻人,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听不出喜,也听不出怒。
他好笑一般的看着那搂着自己女儿的男人:“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要怎么比慕南瑾给的多?慕南瑾和温家合作的项目,一年创造的利润可是至少好几个亿。”
为什么她爸张口闭口全是利益?
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点关心她究竟喜不喜欢对方?
她现在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温以航说要把她接回温家的那份期待了,有的只是相看两厌。
她握着池砚的手,身上的那股反骨劲上来了,说得斩钉截铁:“爸,我喜欢池砚,我一定要嫁给他。”
温以航的眼神一下就变冷了,“给我闭嘴!”
这个女儿天生就会跟他唱反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下不来台。
池砚的眼神冷的更厉害,就快要冻成冰渣子了。
“我既然说了这话,那就一定能够做到,你不需要凶她,而且你若不是她的父亲,温家可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温以航真当凭借和慕家的业务往来就真的能够跻身京城的豪门?
若不是他在暗中出手,温家早就被京城里的其他势力挤下去了。
温以航却以为池砚这是在威胁他,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臭小子,我告诉你,我是她爸,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俩别想结婚。”
温言有点听不下去了,挽着池砚的胳膊,“池砚,我们走。”
温以航快要被气死了。
原本他让温言带池砚过来,是希望他能清楚的认识到他和温言之间的差距,能够主动退出,实在不行,就希望老爷子能够劝劝温言,让两个人尽快分手。
哪里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像是脱缰的野马,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先是送了十个亿的玉佛震慑了全场,接着没想到居然连老爷子都能搞定。
他可不相信老爷子会看在那个玉佛的份上这么轻易就答应。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老爷子可是一身的硬骨头,油盐不进的,谁都没办法轻易说服。
他倒是好奇很,池砚究竟怎么搞定老爷子的。
温言气呼呼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池砚有点怔怔地看着她。
方才她斩钉截铁的说要嫁给他,他还没从震惊的余味中反应过来。
曾经她也像是今天这般,斩钉截铁的挡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荆棘的玫瑰,那么耀眼,却浑身上下带刺。
他见过之后便再也忘不掉,也许正是因为他见过玫瑰盛开的最耀眼的时候,所以他才念念不忘。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见了……
大概是因为……爱是他选的……恨也是他替她选的……
温言还没反应过来,池砚就捧过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热烈而又带着极其浓烈的缱绻。
她瞪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他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自己要做什么,等亲够了他才松开。
要不是顾忌她的手不方便,还挺想就这么在车里……
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移出脑海,又亲了亲她的脸:“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我会把一切都办妥的。”
温言被他亲都有点头晕,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嫁给我的事情了……”
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我还没真的答应嫁给你。”
她只是故意气她爸而已。
池砚可不允许她后悔:“可是刚刚你已经在你爸爸面前承认了。”
而且她若是真的反悔,他不介意用点别的手段让她答应。
温言有点头疼地看着他:“我才不要就这样嫁呢,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
“好……一定给你补一个。”
温言:“……”
她真的没说要嫁啊,而且这好像是她先求的婚一样。
“不是,池砚,你听我说……”
避免让她继续说出什么会让他发狂的话,池砚捧着她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隔了很久很久,大概是两个人红唇都有点肿了,池砚才松开。
用力地压了压心里暴涨的戾气:“好……我不逼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那一天的。”
池砚在她面前鲜少会有戾气如此深重的时候,一时之间她都忘记说以后没有她的同意不能亲她这话。
她能够感觉到池砚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但若是真的要嫁给他?
她还真的没有想过。
主要就是他们在一起不过才一个多月,才一个多月就开始谈婚论嫁,未免太快了一点。
但看池砚如此不快,她索性也就闭嘴了。
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霓虹景色,一些理不清还凌乱的心思在她心里纵横,她闭了闭眼睛,将这些凌乱的心思全部埋葬,索性什么都不去再去想。
……
池砚回到公寓没多久,就收到影一传来的消息:
【主子,貌似有好几波的人在查你。】
因为被温言拒绝他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暗黑的气场,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或许是压抑的过很,身上还裹挟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条消息,迅速打了几个字,
【那些人若是太闲了,那就给他们找点麻烦。】
影一:【属下明白。】
他感叹有些人若是非要找死,那真是谁也拦不住,他能做的就是痛快的送他们一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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