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郑静静回来的时候,发现爸爸坐在沙发上,在发呆。
“爸。”
她叫了一声,然而对方并没有听到。
“爸?”她走近又叫了声。
这时郑荣才回过神来,只是神情有些恍惚。
“回来了?”
“爸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有些累。”
“累了吗?”
郑静静看着老爸,总感觉有些不对。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还是今天?
应该是昨天开始的,突然问夏鱼表哥的事,今天还找了夏鱼表哥。
说是要买刀。
这个刀是怎么回事,她不得而知,但是肯定不简单。
犹豫了下,她道:“爸,你买到刀了吗?”
闻言,郑荣笑道:“买到了。”
“那有什么不开心的吗?”郑静静疑惑道。
“这刀很贵啊。”郑荣颇为无奈。
价格还没算,但是自己已经不再安全了。
对方虽然会尽全力,但是会如何不得而知。
不过迷彩靴他一直记得。
当然,还有今晚月光下看书。
“我们家买不起吗?”郑静静不相信。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但是家里很有钱她是知道的。
“买得起。”郑荣收拾了心情道:
“你妈应该接到弟弟了,准备准备可以吃晚饭了。”
“好。”郑静静点头。
饭后。
郑荣来到了书房坐着,书籍就被他放在桌面上。
这里看出去风景不错,但是月光不在这边。
要去阳台。
晚上九点多。
他来到阳台位置。
家里人还在看电视,他坐在阳台看着月光。
这里有一些花草,带着清香。
随后他打开手中的书籍,开始翻阅。
里面的字他看不懂,只能不停的翻阅,些许时间之后。
大概在中间位置,他看到了一章卡牌。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翻过这本书,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仅如此,刚刚在房间就看过。
因为想知道与月光下是否有差异。
不管哪一次,绝对没有卡牌。
而现在这卡牌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
因为书籍了得,意味着寻找书籍的东西,也越是可怕。
把卡牌拿出来,郑荣发现上面是一道身影。
一道和尚盘膝而坐的身影,身上散发着微微金光。
“这是?”
他看着身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不敢确定。
犹豫许久,发了张照片给许间。
希望能够得到解答。
“观想身影,苦行僧。”对面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消息。
看着前面四个字,郑荣愣在原地。
一时间他眼眶有些湿润,原来再次得到是这种感觉。
年轻时,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失败之后他更是拼尽一切想要得到。
后来岁月磨平了他心中的不甘,结婚生子。
而今,因为一把刀,他得到了这個机会。
“难怪这刀有缘方才能买。”
这样的机会,岂能所有就有。
没有思想的觉悟,又何必拿到这个东西。
叹息一声,他自语道:
“这刀太贵了,难怪他要赊给我。”
很快他手机又响了:“先不要急,明天我去找你,帮你。”
短短几个字,让郑荣的心里起了滔天巨浪。
但是他有些担心,书籍的东西被他拿了,会不会带来影响。
那不是辜负了好友的信任?
很快,他就不想了。
或许是贪心吧。
他不想放弃。
但是书籍会如实交给委托的人。
......
......
无尽戈壁。
许有严坐在简陋房间中,外面的沙暴几乎把这里覆盖,不过他门前搭建了一条临时石道,可以连通地下避难所。
如此运输资源也方便了很多。
虽然通道时常有沙子渗入,可有人一直打扫,也就没有问题。
这天,许有严让杨管事带来了卫丰。
在看到水的时候,卫丰才发现,这个老爷有多么特殊。
这么纯净的水,他在这里许久都没有遇到过。
而现在,这样的水,居然给阶下囚喝。
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卖命的机会。
“老爷,人带来了。”杨管事恭敬道。
卫丰也学着行礼:“见过老爷。”
许有严看着他,笑道:“住的习惯吗?”
“习惯。”卫丰低头连忙道。
“觉得我这里如何?”
“世外桃源,老爷更是雄韬大略,小的所见宗门都无法与老爷比较。”
“我要是让你去死,你去吗?”
“去。”
卫丰毫不犹豫的点头。
许有严摇头叹息道:“看来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闻言,卫丰打了个冷颤。
连忙跪在地上:“小的惶恐。”
许有严望着对方,知晓他并非真的惶恐。
身为心学师,对方很会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
尤其是交流的时候。
这人不好用。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用。
“我记得心学师有一个能力,可以一定程度免疫精神影响,这种能力还能凝聚出来,施加在他人身上,可对?”许有严问道。
“是,能力名为安神。”卫丰点头。m..nět
“你一天能提取多少?”许有严问道。
“灵气足够的情况下,能提取三道。”卫丰回答道。
“杨管事,戒指什么时候好?”许有严把目光落在杨管事身上。
“大概五天。”杨管事回答道。
许有严沉默片刻,道:“三天,我要你三天内把戒指修复。
另外把卫丰领过去,每天三道安神打在戒指中。
三天之内,你们会得到最高规格的物资供给。
所以我不希望出现任何问题。”
“是。”杨管事连忙点头。
老爷说的就不会开玩笑。
三天要,就说明很重要。
决不能掉以轻心。
卫丰也是点头称是。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听命行事就行。
“你在这里多久了?”许有严问卫丰。
“可能一两年了,具体记不清了。”卫丰道。
“有人离开过这里吗?”
“有人去了远处,但是没有人离开过灾厄囚域。”
“如果想离开呢?”
“听说,我是听一个人说的,灾厄囚域是无法离开,哪怕有希望,也得在统一灾厄囚域后,可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许有严往后靠了靠,看向天花板。
嘴角露出微笑。
统一灾厄囚域?
看起来确实不太可能,但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没有路就当第一个走出路的人。
因为他没得选。
别人可以留在这里,他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