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关系就好了。
如果没有……
烈药侵蚀大脑烧清了苏挚的思路。
也烧活了他成灰的心思。
真是昏了头了。
他们两人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若真需要理会,也只是无知者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而已。
苏挚紧抓她的双臂不放,刻意忽视苏可心的挣扎。
他不求别的,只需要有一晚上的肌肤之亲就够了,今夜之后,他定会远远守望,不会再有多余心思。
“心儿,你就成全哥哥的心愿吧。”
苏可心说了那么多没劝他回头,干脆也铁了心。
秀手伸出,重重拍在他脸颊。
“路灵川!救命!路灵川!”
啪。
门被踢翻。路灵川从外闯入。
他拍走试图‘伤害’苏可心的男人,将苏可心护在身后,“二公子,你过界了。”
苏挚被甩在地上,甜腻的蛋糕砸在他身上,如同冷水般彻底冷了心思。
没了这次机会,以后怕是再也无脸面对妹妹。
“是我唐突了。”
他面色潮红药性未解,神智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咬字清晰,行动没有再逾越半分。
有些东西,努力了,得不到,这辈子注定没有希望。
因为他的试图努力,曾经的亲密关系再也回不去了。他撑着地面站起,坐到墙角的椅子上说,“来人。”
宝来乖巧进入,眼睛盯着地面不敢乱飘。
“替我找个大夫,再准备冷水。”
“是。”
他即便是泡冷水澡也不想祸害其他姑娘。
这是苏挚做出的选择。
苏可心看到了,明白了,揉了揉被抓痛的双臂厉喝道,“给我堵着王晚清那个死丫头别出来,我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宝来,她说她在哪里来着?”
宝来假装自己瞎了,继续盯着地面说,“二楼葵字号包厢。”
苏可心跨步出去,撸起袖子就想教训那蠢丫头。回头一看路灵川没跟上,小跑后退拉着他回去,“你别偷懒啊,还得保护我的。”
路灵川看向被她牵的手,手掌温热潮湿还在微微颤抖。他就着姿势轻轻捏住。
再回头时,看到苏挚紧盯的眼神。
很愤怒,不甘心,又极度渴望。
那一瞬间,他从苏挚的眼神中明白了‘求而不得’的深层含义。也从苏可心的行动中知晓了‘避如蛇蝎’的现实动作。
有点庆幸,又有些释然。
同样是喜欢女子的男人,苏可心最终选择了他。
要是他没有仇怨,要是世界能再单纯一些,他一定会牢牢抓着手不放。
时间不多了。
跟着苏可心来到二楼包厢,看到她站在门边试探伸脚。
什么姿势都用遍了,却对着路灵川说,“你踹一脚,要气势如虹的!”
路灵川明白了,这是想给人来个下马威呢。
放着一群的奴仆不用,偏偏找上他。
路灵川没有拒绝,上脚就踹。
他动作干脆利落,砰的一下就把门踹开。
站在身后的苏可心就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对着屋内坐立不安的女人大吼,“王晚清你这个蠢妇。给我抓起来!”
仆役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齐齐上阵,将主仆二人拿下。
“苏可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苏可心!阿挚呢!你把阿挚怎么了!”
王晚清叽叽喳喳激烈惨叫,苏可心盯着她的眼睛冷声低喝,“什么态度!以为我会害我二哥?怎么可能!我给二哥找了几个清官和良家子。现在就在房间里快活呢。”
路灵川眼皮一跳,不太明白苏可心为什么要这么说。
但肉眼可见的。王晚清疯了。
她用力甩着制住她的仆役,长长的指甲将仆役们抓的遍体鳞伤。
“不可能的!你这个毒妇!明明我就在二楼,为什么不让我上去!阿挚最喜欢的人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人是我,不是什么清官和良家子,你想耗死你二哥吗!苏可心,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你……”
恶毒的话语从她粉嫩的唇中吐出。
路灵川紧了紧握剑的手。
他听不得这种骂人的话,觉得异常刺耳。
但苏可心却从善如流的接了,“全皇城咒我的人多了,还真不差你这个。王晚清,你哪里来的烈性药? ”
王晚清恶毒盯着她不说话,苏可心无所谓点头,“放心,你赚不到介绍费,烈性药嘛,我想要多少要多少,只要肯花钱。你们,买一斤烈性药过来,立刻马上,说我要用。然后……”
她转向王晚清,嘴角轻勾,“然后给王小姐喂下去,我想她既然喜欢给别人喂药,自己肯定也特别喜欢吃。喂完之后就把她往人多的地方一丢。”
王晚清耳朵嗡嗡直响,恍惚之中看到阎罗王就站在不远处。
她在说什么!
她这个恶妇她在说什么!
“苏可心!你不能这样做!”
苏可心没有半点做坏人的惊慌,“为什么不行?我只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都做了恶事,就别来评判我是否出格。”
“你、你……”王晚清欲哭无泪,“我才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你身子清白,难道我哥的就不清白了?做人不能双标,你害的我哥有多惨,我也必须把你变的多惨。药来了吗?”
仆役飞快跑来,连脸上的汗都没擦双手递上一包药。
“记得用最大剂量的,灌她喝完后,看完再走,我不不准你们碰她,如果真觉得她可怜的话,可以找人来碰她,我困了,穗香,走吧。”
王晚清惊恐的看着他们将药粉灌到茶里,再看着那茶被送到嘴边。
即将入喉时,王晚清却无力反抗。
“对了。”
苏可心的回眸换取了她的片刻生机,她以为苏可心反悔了。
“记得给丫鬟也灌上一碗,我可不认为这件事情跟丫鬟无关。”
一直被无视的丫鬟被人扣住,惊悚尖叫想挣脱,却完全挣脱不了,只能被动的吞下茶水。
不是这样的!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茶水入喉,还喀喇嗓子。
王晚清努力吐出去,但更多的却是被灌进肚子。
包厢的门被关闭,遮住屋内邪恶。
“狠了吗?”苏可心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别人意见,又像是自我诉说。
路灵川抿唇想说下手狠了,将一个黄花大闺女灌下烈药丢进人多的地方,明早肯定会看到她的尸体。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爱慕苏挚的傻女人而已。
但站在身后的穗香却说,“不够狠,面粉可起不到催情作用。”
路灵川:……
什么时候?
她……
这女人,脑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