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你们有罪!”
在场的上百号地狱火帮众,不少人并不懂英语,所以不明白左毅话里的意思。
但他们跟那些能听懂的人一样,同时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恐惧颤栗,左毅的声音仿佛来自天穹之上的雷霆,轻易地撕裂了他们的意志。
几个意志脆弱的黑帮份子,当场就跪倒在了地上,甚至吓尿了!
“杀了他!”
花格衬衫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在厉声怒吼的同时向后退。
旁边的地狱火成员醒过神来,纷纷举起了武器。
左毅冷哼一声,探手抓出了一把重剑。
这把大剑是他自己炼制的,采用是顶级的合金材料,然后融入了少量的赤乌金和陨星核铁,最后附加了“坚固”“锋锐”和“破甲”三个符文。
以品质而言,这把符文重剑远远比不上赤龙剑,它其实仅仅只是左毅为了熟悉和掌握蓝星世界规则的练手之作。
但在这个世界里,依然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真正的杀器!
在左毅的眼里,聚集在这里的地狱火帮众没有一个良善之辈,他们早已堕落在罪恶的深渊里,需要的就是鲜血和杀戮的净化!
虽然左毅只要一拳就能将所有人打成齑粉,然而这样反而便宜了这些罪恶滔天的家伙。
只有让他们恐惧,让他们痛苦,让他们哀嚎,让他们在死亡面前后悔莫及,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救赎。
呼!
左毅霍然挥出了手里的重剑,暗金色的剑刃斩开空气的阻隔,发出了让人颤栗的呼啸,在距离他最近的两名地狱火成员身上扫过。
这两人才刚刚拔出了插在腰间的手枪,结果上半身和下半身瞬间分离,肝胆俱裂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砰!砰!砰!
摔落在地上的半截身体垂死挣扎,胡乱地扣动了扳机。
结果乱飞的子弹不但没有打中左毅,反而误伤到了在修道院里的其他人。
当然他们也不会在乎了,眨眼间就没有了声息。
但越来越多的枪声和惨叫声跟着响起。
挥舞着重剑,左毅在人群中穿行,他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但地狱火的枪手们却根本无法锁定瞄准,一颗颗从枪膛里射出的子弹全都浪费。
然而左毅每一次挥出重剑,总有一名或者两三名地狱火帮众被腰斩。
没有任何人能够躲过左毅的攻击,他们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倒了下去,在凄厉的哀嚎里后悔莫及,然后绝望地死去。
殷红的鲜血洒满了小广场的地砖,从裂开的缝隙里渗透进去,然后汇聚成溪流。
在这座广场上曾经流过很多的鲜血,最早是修道院的教士们,因为他们不愿放弃不肯撤离,所以遭到了贫民窟黑帮的屠杀。
接着那些敌对帮派的俘虏、犯下错误的普通帮众、掳掠来的平民…
恐惧的人们将这里称为“血色修道院”,尤其是当它成为了地狱火的地盘之后,无辜者的鲜血浸透了砖石下面的土壤。
而今天,轮到地狱火的帮众们用自己的鲜血来洗地!
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超过一半的黑帮成员倒在了左毅的剑下,其中不少人没有立刻死去,在血泊中无力地抽搐着,此起彼伏的哀嚎仿佛像是来自地狱的奏鸣曲。
如此血腥可怖的场面,让幸存者无不魂飞魄散。
他们被冠以“地狱”之名,却没有见过真正的地狱血火!
“魔鬼!”“魔鬼!”
打光手枪里的子弹,这些人没有勇气重新装填新的弹匣,他们惊恐无比地嚎叫着,有的往修道院门外跑,有的往礼拜堂里逃遁,完全丧失了跟左毅继续战斗的信心。
然而冲到门前的人绝望无比地发现,左毅竟然抢先一步占据了这条逃生的通道。
迎接他们的,是横斩而来的凌厉剑芒!
而那些逃入礼拜堂里的帮众则被迎面射来的子弹击中,瞬间倒下了一片。
攻击他们的正是花格衬衫!
他的手里端着一把ak74突击步枪,扭曲的脸孔狰狞无比,咆哮道:“谁都不许逃,不想死就跟我一起杀!”
花格衬衫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手持突击步枪的男子,全都是地狱火的精锐成员。
他们冲出礼拜堂,见到了满地的尸体,立刻瞪着猩红的双眼疯狂地扣动扳机,朝还在小广场上的左毅倾泻火力!
哒!哒!哒!
十几把ak74突击步枪集火的威力无疑是强大的,然而瀑布般的弹雨在距离左毅一米开外的地方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阻挡,所有的弹头坠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如同雨打芭蕉。
“该死的!”
花格衬衫不甘地吼了一声,立刻丢下了手里的ak74,猛然抓过旁边同伴携带的火箭筒,对准左毅扣下了扳机。
“去死吧!”
咻!
伴随着喷射的火焰,火箭弹飞向了左毅。
然而左毅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火箭弹击中了他身后的围墙,顿时轰然爆炸!
轰!
一团包裹着烈焰的尘雾冲天而起,数不清的弹片和碎石四溅飞射。
举着空筒的花格衬衫愣了。
他嗅吸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
没有人看清左毅是如何出现在礼拜堂门前台阶上的,只有当他们被重剑的锋刃拦腰斩过,才如梦初醒地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花格衬衫的直觉是正确的,他第一个被左毅腰斩,也在地上挣扎了最长的时间。
“你,你等着…”
躺在血泊种的花格衬衫喘着粗气,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盯着左毅:“保罗,保罗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会杀了你,剥,剥掉你的皮…”
咔嚓!
左毅一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踩断了这名e级超凡者的脖颈:“我会等着的。”
枪声和惨叫声都消失了,保罗修道院恢复了平静。
踩着满地的污血,左毅从礼拜堂回到了外面的小广场上,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狮鹫。
这里已经被肃清,但他连热身都没完成,意犹未尽。
此时一阵风吹来,没有吹散开弥漫在修道院里的浓浓血腥气味。
风吹动了挂在礼拜堂廊檐下的风铃,发出了叮铃当啷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