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把他从凌河身上扒下来:“先去跟对面握手。”
“哦,对。”
沈秋辞立马站好,五个人排队走过去。
“你小子也太狠了”熬寻跟萧绝碰了下拳头:“光顾着看你家中单了。”
萧绝:“啧!别为你的菜找借口啊。”
熬寻:“你丫的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
到了这个环节,沈秋辞的社恐症又犯了,老老实实的跟别人握手。
雷诺抓住他的手没放:“兄弟,打完比赛约几把solo?”
沈秋辞挣脱不开,见他不是生气的表情,只好说:“行。”
雷诺这才松开他。
从比赛台上下来,沈秋辞松口气立马又变得很开心。
打完这场,后面的其实压力不是特别大,能赢dg基本已经稳了。
林训:“等萧绝采访完,咱们就回去。”
沈秋辞站在电视机前看镜头下的萧绝,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生的一副好样貌,面对镜头时又摆出一副高冷禁欲的反差感。
休息室离前面那么远都听得到那边粉丝的狂欢声。
真是个蓝颜祸水!
可这么个优秀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
这感觉真不错!
采访前后五分钟,萧绝就回来了。
明天还有两场比赛,这个点不早了。
一路上沈秋辞凑着脑袋跟其他人在叭叭刚才的比赛,杜生顺便跟他们复盘。
萧绝则闭着眼睛坐在后面,除了手一直放在沈秋辞后腰,看不出来其他情绪。
回到基地。
杜生推开门说:“路上复盘的差不多了,你们今晚早点睡。明早八点咱们就要出发。”
许星:“好的吧,上楼上楼。”
沈秋辞跟凌河说话:“快一点了,早点休息吧。”
跟dg的比赛确实太过耗神,凌河都面露疲惫,主动去休息了。
沈秋辞也会卧室了。
林训喊住萧绝。
“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萧绝靠在桌子上,点了根烟。
林训:“下午沈家那边来人找我了。问咱们俱乐部还缺不缺投资。”
萧绝挑眉:“沈鹰的人?”
林训:“对,是他身边的江特助。他很客气,说预算什么的随我们提。”
萧绝冷笑:“正好,秋季赛打完奖励要发,就让沈总掏钱吧,明天你告诉其他人,一人一辆百万的车,不要车的,海城的房子也行,沈总有钱。”
“我靠,这么狠。人家怎么说都是秋辞的哥哥,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这车还好说,真要房子,那可是千万啊。”
海城作为超一线城市,房价肯定不用说,高的离谱。
沈氏集团开发的小区也不少,如果从那里挑,倒是不用花钱。
可万一他们几个挑了别的地方的,那钱可就是真金白银的掏了。
纵然akm待遇不错,凭他们几个的所有收入,想买地段好的房子也是要想想的。
傅廷深和萧绝不用说,不差这点。沈秋辞自己就是沈家的,可还有三个人呢。
杜生早就想在海城买房,可他家里孩子多,他是老大前几年根本没钱,在akm打了两年游戏也都接济家里了。
凌河和许星都是外地人,能在海城买房,谁会选择去买车。
这回沈鹰要大出血了。
“他帮他弟弟在入夜扔的钱不比这个少,帮沈总花点,省的他老是用在歪门邪道上。就这么办。”
萧绝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兜上楼梯。
林训站在原地一琢磨,恍然大悟,失笑道:“吃这老年陈醋,哈哈!”
不管这些资本大佬因为什么投资,俱乐部反正是稳赚不赔的。
林训作为akm的战队经理从来不用为战队投资发愁,这个福气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以前有萧绝,现在又多了个身家背景雄厚的少爷。
哎呀!
命可真好!
林训哼着歌跟江风发信息回复,约见面时间。
这个点他怕江风睡了,就发信息联系。
但其实这会江风人还在入夜。
他们今晚约了姜元新。
姜元新作为入夜的老板,他的场子肯定是很多人捧场的。
但今晚他约了沈鹰,屋里就叫了几个人陪玩,动静不大。
姜元新坐在沙发里怀里搂着个人,那人穿着普通的短袖和水洗发白色的牛仔裤,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打扮,白白净净的。
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沈鹰。
沈鹰今晚跟往常不一样,酒红色的衬衫上面三个扣子都是解开的,翘着腿手里晃着酒杯,跟姜元新聊天。
“姜少,今晚怎么有空约我?”
沈鹰隔着酒杯,根本不看依偎在姜元新怀里的夏鹿。
姜元新抽根烟叼在嘴里,夏鹿拿着打火机凑上去给他点着,一举一动间安静懂事:“听说我这宝贝之前在入夜有点麻烦是你解决的。”
他说的是大厅那事。
在他的地盘,什么事都一清二楚,想必夏鹿的底早就被他掀了。
沈鹰靠着椅子,手指放在膝盖上轻点,冷淡的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姜少的人自然有你护着。”
“哈哈!听到没,以后乖乖跟着我。”
夏鹿不敢反驳:“谢谢姜少。”
从沈鹰进来那一刻,夏鹿就强迫自己不看他。
他以前看不起那些出来卖的人,就算他在入夜当服务员,也瞧不起这里的mb。
可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人,他喜欢沈鹰,所以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厌恶。
连带着也害怕在江风眼里看到嘲讽的表情。
还有姜元新。
这个人就是把自己当作玩物,说不定哪天就丢掉了。
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什么都得不到。
他收敛眼底的情绪,安静的缩在姜元新身边。
跟了姜元新一天就发现这个人独独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大学生,越朴素的那种越好。
就比如他今天穿这么一身,姜元新见到他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让夏鹿清晰的捕捉到。
夏鹿趁机说了他跟沈鹰的事,不想姜元新这么好说话,晚上就带他来见人了。
今晚的沈鹰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让夏鹿陌生,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沈鹰。
明明同样的一副样貌,今夜却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让人惊艳也让人着迷。
夏鹿看的心惊,但是当着姜元新的面,他不敢正大光明的看过去。
否则,姜元新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他。
酒过三巡,屋里找的几个人都很识趣的在一旁玩,不过来打扰他们。
这几个人都是在入夜呆了很久的,都很有眼力见。
也知道他们的老板有这么个怪癖,经常叫一群人在包厢玩,他自己就坐在里面自成一片天地。
“你身边那个助理怎么没跟着你?”
坐在这里几个小时,他俩两个东拉西扯的,说的都是废话。
今晚本就不是来谈正事的。
沈鹰喝着酒说:“我怕他笨手笨脚的冒犯了姜少,让他在外面等着了。”
姜元新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就随口一问:“你大哥身边那个助理就比你这个厉害多了,上次喝酒有个小孩差点被他弄死。真是够泼辣。”
话虽如此,倒反而听出来他带着几分趣味。
沈鹰挑眉,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上个月有个艺术聚会,去的都是些投资画廊的一些人,姜元新黑的白的都玩,就连画廊都跑去投资,殊不知他本人对画画狗屁不通。
撑死也就看得懂画的是人还是动物。
沈氏集团下面也有投资艺术界的部门,那里归沈朗管。
聚会便去了。
期间有个据说是新生代的青年画家,长的白白净净的,吃饭的时候拿着饮料要敬沈朗。
然后就故作摔倒的扑到沈朗身上,演技忒差,娇柔做作。
还没等他撒娇表演,就被张晏安拎着脖子从沈朗身上拽起来,一脚从门里踹到门外。
他是练家子,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青年画家当场吐血昏迷。
事后销声匿息了。
可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姜元新,这事在圈里添油加醋传了好一阵呢。
包厢里不远处的一个男生开始唱歌,他的声音不大,嗓音挺好听的。
沈鹰被吸引过去,随意的回答:“姜少喜欢张晏安?”
姜元新笑:“张晏安那种,我是无福消受,我还是喜欢夏鹿这种可人的。”
他说完见沈鹰视线落在不远处,调侃道:“我以前听说你上学的时候可是万花丛中过,自从做了生意算是浪子回头了。”
商场上历练几年,扳起脸来,高冷范十足。
沈鹰的长相,很能唬人。
至少夏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认为的。
事实上,今晚的沈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也许是为了迎合姜元新,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多情。
唇角挂着散漫的笑意:“姜少都说是浪子了,哪还有回头的道理。”
姜元新这个人不喜欢一本正经的生意人,像沈家老大那种,部队出身,一板一眼,作风老古板的,他更瞧不上。
倒是沈鹰很合他胃口。
“就是,你说赚钱干嘛使的,不就是用来及时享乐的。”
“唱歌的那个,过来。”
姜元新扬声把人喊过来。
那人放下话筒,老实的走过来叫了声:“姜少。”
姜元新充对面抬抬下巴:“好好伺候沈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