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嗤一声:“管他们呢。我当年走的时候,我爹就放话当我死了,如今想管我,可能吗?”
慕子宁知道他跟自己不一样,慕听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不然也不会贸然离开海城,一个人扎进南城里混日子。
就是不知道他跟冷锋怎么在一起的。
慕子宁:“那就恭喜你们了。”
“同喜同喜。跟我说说你怎么跟易寒在一起的。在路上的时候我问他,他跟我说一见钟情。”
慕子宁看向坐在沙发上,沉默听易景驰说话的男人,笑了下:“算是一见钟情吧。”
“酷啊!快跟我说说。”
慕子宁见他八卦的样子,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下。
没听到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慕听有些失望:“就这样?”
“嗯”
“啧,你俩这也太平淡了吧。”
慕子宁倒不觉得平淡,他本就不是热闹的性子,跟易寒在一起后。
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忙工作。
有时候在书房一天都不说几句话,却觉得很安逸,心中也很平静。
这跟每个人的性格有关。
“那你跟冷锋呢?”
“我们两就不一样了”慕听撩撩头发,感慨道:“我俩的故事太复杂了,牵扯到易家的一些恩恩怨怨,都是打打杀杀的。太血腥了,总之属于同甘共苦后的日久生情吧。”
慕子宁恍然大悟:“怎么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幸福就好了。”
“你说得对。能看到你好好的,我也算是心里好受多了。”
他们几家的长辈斗的死去活来的,慕听的母亲言语中伤过曾经的慕子宁。
这让慕听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他没办法改变慕家,只能选择逃离。
现在看到慕子宁这么好,他内心的愧疚也减轻不少。
“等你跟易寒结婚,你就可以离开海城了,放心,我跟易寒共过事,他人很好。有他照顾你,谁也不敢欺负你。”
慕子宁想到这几个月,男人对他的无微不至,幸福的笑道:“嗯,他很好。”
“那就好。”
慕听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这个病重的弟弟,是他仅存不多的那点亲情,他真心希望慕子宁过得好:“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你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吃午饭的时候,慕子宁才跟冷锋说上话。
他比易寒还要沉默寡言。
慕子宁想,他能当上易家在s国的掌权人,又不是易景驰的儿子,怕是今日的性格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很大关系。
慕子宁不是刨根问底的人,礼貌地打了招呼就不问了。
但是他观察的很仔细。
冷锋吃饭的时候,没说几句话,但很照顾慕听,甚至在慕听吃完饭。
从兜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手,一点也不避讳别人。
如此亲昵自然的举动,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饭后。
他们又坐了会,便告辞了。
慕子宁站在门口送他们。
慕听跟他拥抱告别。
“等你俩结婚那天,我再去看你。”
“好。”
“那我们走了”
冷锋打开车门,让慕听先上车,他回头看向易景驰:“易叔,我们走了。”
易景驰颔首。
车子开了出去。
他们一走,花澈拉着慕子宁又去种树去了,易景驰和易寒忙完了工作,这会也站在院子里。。
易景驰点了根烟,放在唇边:“事情忙完了,明天回a市。”
花澈:“好啊。等下次来的时候,这几棵果树就长大了。”
慕子宁拿着铁锹,把土埋好,开心的看着迎风而立的树苗。
柳心还在这里,他肯定要回来的。
次日机场。
柳心依依不舍的拉着慕子宁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你出生还没离开过我。”
“妈,我会回来看您的。”
见柳心哭的伤心,慕子宁心中也不是滋味,他跟易寒的相遇是意外。
他本打算陪着柳心度过此生,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慕枫揽着柳心,哄道:“妈,大哥离开海城也是散心。更何况易大哥对他这么好,您该高兴的。别让哥担心了。”
“是,你说的对”
柳心擦掉眼泪,不舍的拉着慕子宁交代:“你去了那边,要是不适应就再回来。记得每天给妈妈发信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慕子宁张开手臂跟柳心拥抱,视线看向慕枫:“妈妈就交给你了。”
慕枫:“哥,你放心。”
易寒特意给他们母子留了空间告别,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走过来:“夫人。关于婚礼的事情,我们后面再商量。等您这边忙完,我
派人接你去a市。”
“好好好。”
柳心拍拍慕子宁的手,在看看站在儿子身边高大的易寒,欣慰的说:“我的子宁苦尽甘来了。。”
另一边易明赫要回去打比赛。
下个月就是全球夏季赛,萧沐阳在这边还有工作,这次不能陪他回去。
他这会缩在萧沐阳怀里闹脾气。
“我就要你陪,你底下养那么多人干嘛的,你就陪我回去吧。”
易明赫性子本来就娇气,萧沐阳跟他在一起后又惯的很,纵的是越发厉害。
他本来就喜欢萧沐阳,才刚在一起三天又要分开,可不是要耍性子的。
萧沐阳搂着他,站在角落里哄人:“你乖。等我忙完手里这个事就飞过去陪你,好不好?”
“不好!你上次也是这样的,结果一个月了,还不是我飞过来!萧沐阳,我要生气了!”
他气鼓鼓的像个河豚,原本就可爱的小脸更显着稚嫩了。
这让萧沐阳的心都软掉了。
他搂着人,低头亲亲他发红的眼皮,宠溺极了:“我保证,最多一个月,我一定会过去。好不好?”
“哼,我不要理你了”
易明赫很不开心,松开他要从他怀里出去,眼眶都发红了。
他不想跟萧沐阳分开,奈何两个人离的那么远,他还要回国打比赛。
萧沐阳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他越想越委屈,撒泼打滚的劲头上来了。
萧沐阳站在角落里,把人死死的箍着,不让他跑。
这要是不哄,让人就这么走了。
小祖宗还不得把家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