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将鬼头刀收回刀鞘,放回背后。
王胜继续说道:“我听说前几日捕头郑远借走了邓山的鬼头刀,却死在了聂府外面,鬼头刀也失踪了……这…这……”他看向秦墨,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刀…莫非…是被你捡走的?”
秦墨面色不变,淡淡道:“王大人说笑了,这刀乃是我祖传之物,怎会是邓山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王胜和刘东山,“两位莫非怀疑我杀了郑捕头?”
“郑捕头是被逃犯秦墨击杀在了聂府门口。”王胜眯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着秦墨,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是聂府的护卫,郑远就死在聂府门前,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鬼头刀,肯定是被你捡走的!”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断正确,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把刀交出来!这刀是我手下邓山的,我要物归原主!”
秦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字一句道:“我说了,这刀乃是在下祖传之物,不是什么邓山的……”
“少废话!”王胜一拍桌子,肥肉乱颤,“这刀柄上的水晶,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亲眼见过邓山的鬼头刀,一模一样!你若是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以盗窃罪将你抓进大牢!”
秦墨脸色一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刀是我祖传的,与郑捕头邓山两人毫无关系!你若再信口雌黄,污蔑在下,休怪在下不客气!”他作势要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东山突然开口了,“邢兄弟,且慢。”
他伸手拦住了秦墨,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王大人也是为了追回丢失的凶器,何必动怒呢?不如这样,你就把刀交给王大人,也好让他物归原主。”
秦墨冷笑一声,将鬼头刀紧紧握在手中。
“刘捕头这话说得轻巧,这刀乃是在下祖传之物,凭什么要交给王大人?莫非刘捕头是想一分钱不花就得到这捡法器?”
刘东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想让秦墨将鬼头刀交给王胜,然后再想办法从王胜手中弄过来。
如今被秦墨一语道破,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邢兄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刘东山干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想让王大人将鬼头刀物归原主,主持公道而已。”
他说着,伸手抓住秦墨的肩膀,不肯放手,“你就把刀交给王大人吧,也省得大家在这里浪费时间。”
“放手!”秦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最讨厌别人碰他。
刘东山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邢兄弟,你这是何必呢?乖乖把刀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秦墨心中怒火中烧,这刘东山分明就是想强抢他的鬼头刀!他冷哼一声,体内真气涌动,一掌“降龙十八掌”猛地拍向刘东山的胸口。
刘东山脸色一变,没想到秦墨会突然出手,他连忙抬起双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刘东山被秦墨一掌击退数步,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脸色涨红,眼中充满了震惊之色。
他没想到秦墨的掌力竟然如此凶猛,看来这些年邢德的实力提升了不少啊!
稳住身形后,刘东山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既然撕破脸皮了,那就直接动手抢好了。
“邢兄弟,”刘东山语气变得有些凝重,脸上带着一丝阴狠,“你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还回去。这鬼头刀既然是邓山的,你就应该物归原主。”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义正言辞,“我身为府衙捕头,有责任维护金华县的治安,主持公道。这鬼头刀,我必须拿过来!”
他说着,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刀锋闪烁着寒光,直指秦墨。
他不擅长拳脚功夫,但刀法非常超群,自信能依靠刀法拿下秦墨。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老道士缓缓走了进来。
王胜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城隍庙的庙祝张道长。
“张道长,您怎么来了?”王胜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张道长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贫道是来给这位……邢德施主送东西的。”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房产地契,递给了秦墨。
“这是……”秦墨疑惑地接过地契。
“这是翠微娘子让我送过来的。”张道长淡淡地说道。
“翠微娘子?”王胜闻言大吃一惊,“莫非……莫非是城隍爷的女儿?”
张道长捋着花白的胡须,微微颔首,“正是城隍大人的千金。”
王胜一听,脸上的肥肉都颤了三颤,看向秦墨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城隍爷的女儿,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这邢德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得到城隍千金的青睐?
刘东山也愣住了,他原本以为秦墨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士,没想到竟然和城隍庙扯上了关系。
他冷笑一声,对着张道长拱手问道:“敢问张道长,这位邢德兄弟与翠微娘子是何关系?”
张道长淡淡一笑,“邢施主与翠微娘子,乃是……未婚夫妻。”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惊雷在酒楼炸响。
王胜和刘东山都惊得目瞪口呆,未婚夫妻?这邢德竟然和城隍爷的女儿有婚约?这简直是天大的消息!
刘东山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他原本还想着如何从秦墨手中夺回鬼头刀,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行不通了。
虽然他不惧城隍爷,甚至有些轻蔑,但城隍庙代表的是地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得罪城隍庙的势力。
想到这里,他连忙将手中的佩刀收了回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秦墨接过地契,展开看了一眼,上面清楚地写着房产的位置和面积,正是金华县城内的一处宅院。他如今住在城内一处破旧宅院里,确实需要一个安身之所,这翠微娘子倒是想得周到。
“多谢张道长,也请代我向翠微娘子表达谢意。”秦墨将地契收好,对着张道长拱了拱手。
“施主客气了,贫道告辞。”张道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酒楼。
秦墨看了一眼脸色变幻莫测的王胜和刘东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怀中的阿纤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走吧,我们也该离开了。”秦墨对着阿纤轻声说道。
阿纤乖巧地点了点头,钻回了秦墨的怀中。
秦墨迈步走出酒楼,留下王胜和刘东山面面相觑。
刘东山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思绪万千。
这邢德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攀上城隍千金这棵大树?
他原本以为邢德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士,现在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他。
王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太过得罪邢德。
他看了一眼刘东山,低声说道:“刘捕头,这……这该如何是好?”
刘东山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静观其变。”
他目光闪烁,心中想着主意,该用什么办法从邢德手中拿到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