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你一个小小城隍女儿,竟敢如此戏弄于我!我乃朝廷钦命捕头,你如此作为,可是违反天条?我这就上报天庭,治你个藐视王法之罪!”
翠微娘子的神像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佛根本没把刘东山的威胁放在眼里。
“畜生?人类?谁又比谁高贵?”她声音清冷,在大殿中回荡,“生命皆平等,你肆意屠戮,视生命如草芥,如今这点惩罚,不过是略施小惩……”
“平等?你一个泥塑木雕也敢跟我谈平等?!”刘东山怒吼,手中长刀寒光闪烁,“我杀的都是该杀的畜生!它们祸害百姓,我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真是好大的口气!”神像的声音依旧清冷,“你若执迷不悟,不肯道歉,这仅仅是个开始。你的身体将会不断变化,最终……变成一只狐狸。”
刘东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变成狐狸?你吓唬谁呢?!”他猛地挥刀,寒光一闪,翠微娘子的神像被劈成了两半。
“大胆狂徒!竟敢亵渎神灵!”庙祝张道长大喝一声,手中拂尘一甩,一道金光直射刘东山。
刘东山冷哼一声,长刀一挥,金光瞬间溃散。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张道长面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张道长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刘东山一脚踩住胸口。
“城隍庙庙祝?不过如此!”刘东山眼中满是轻蔑,“你们这些神明,只会玩些阴谋诡计,有本事出来跟我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刘东山站在城隍庙大殿中央,环视四周,大声嘲讽道:“怎么?都哑巴了?一群只会欺软怕硬的孬种……”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有本事,来杀我啊!”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杀你。”
秦墨缓步走进了大殿,神色平静地看着状若疯魔的刘东山。
看到秦墨,刘东山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狞笑起来:“我正四处找你,你总算是出现了!你这妖人,祸乱金华县,今日我便要将你绳之以法!”
秦墨轻蔑一笑:“手下败将,哪来的勇气说要抓拿我?”
刘东山咬牙切齿:“上次是我不知道你的邪术底细,猝不及防才让你胜了一场。如今我已经想出了对策,今天你必死无疑!”
秦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一刀就能斩杀你。”
“大言不惭!”刘东山怒吼一声,拔出腰间长刀,刀身寒光闪烁,直取秦墨首级。
他身形矫健,刀法凌厉,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秦墨神色不变,猛地抽出鬼头刀。
刀身闪动着金光,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面对刘东山来势汹汹的攻击,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挥出一刀。
“神刀斩!”
一道耀眼的刀芒划破空气,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瞬间笼罩了刘东山。
强大的刀意如同排山倒海般压下,刘东山只觉呼吸一滞,手中长刀竟发出一声哀鸣。
刀芒闪过,刘东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一刀劈成两半。
鲜血喷溅,染红了大殿的青石地面。
刘东山看着自己被劈成两半的身体,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惊艳的刀法……”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我……死得并不冤……”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彻底崩裂,生机断绝。
站在不远处的庙祝张道长目睹了这骇人的一幕,脸上的惊恐之色难以掩饰。
他看着秦墨,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墨收回鬼头刀,刀身雪白,仿佛闪动着佛陀的光芒。
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叮!恭喜宿主击杀一名头目,获得50积分。”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秦墨脑海中响起。
秦墨嘴角微微上扬。
“五十积分……”他低声喃喃,目光投向了县衙的方向,那是县令王胜的住处。
只要杀了王胜,凑够一百积分,就能进行分类抽奖了。
秦墨便很快来到县衙外面,静静地潜伏在阴影里。
他冷眼看着县衙门口来往的巡逻官差,寻找到一个落单的目标。
“嘿,哥们儿,借一步说话。”秦墨压低声音,一把捂住那官差的嘴,将他拖进旁边昏暗的小巷。
官差惊恐地挣扎,呜呜咽咽地想要呼救,却被秦墨一个手刀砍晕。
“抱歉了,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秦墨迅速剥下官差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又将昏迷的官差捆绑结实,塞进巷子深处一个废弃的柴堆里。
整理好衣着,秦墨大摇大摆地走向县衙大门。
门口的守卫只是例行公事地瞥了他一眼,便挥手放行。
秦墨心中冷笑,刘东山已死,接下来,就轮到王胜了。
县衙大堂内。
县令王胜正襟危坐,两旁站着衙役,堂下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夫,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乡绅——刘员外。
“大人!草民冤枉啊!那刘员外仗势欺人,强占了草民的妻子!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农夫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王胜不耐烦地敲了敲惊堂木,“状纸呢?证据呢?”
农夫哭道:“大人,草民家徒四壁,哪里有钱写状纸?至于证据…大人,草民妻子身上有刘员外留下的伤痕啊!”
王胜冷笑一声,“伤痕?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打的?刘员外,你说说,怎么回事?”
肥头大耳的刘员外站了出来,拱手道:“大人明鉴,这刁民纯属污蔑!小人根本不认识他妻子!小人一向乐善好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径直放到王胜面前的桌子上,“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大人喝茶。”
五百两的银票,白花花的,晃得王胜眼花缭乱。
他一把将银票揣进袖子,脸色立刻变了,厉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污蔑良善,来人啊,给我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早就得了眼色,立刻将农夫拖下去,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彻大堂。
农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很快便没了声息。
刘员外在一旁看得得意洋洋,还不时地冷哼几声。
王胜则喜滋滋地摸着袖子里的银票,全然不顾堂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