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局之后，楚阳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街道上的行人比刚来时多了不少。
街道上人来人往，男女老少都有。
而且还能听到远处嘈杂的叫卖声，就如同刚开市的闹市一般。
尽管整座城依旧十分老旧，但好歹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城市了。
不像之前那样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街道上十分安静，寒酸得像个小村子一样。
“你还要在城里办什么事吗？”
见他东张西望的样子，燕姣然不由开口询问。
“还是说没来过这种地方，想在城里逛一逛？”
“这倒不是。”
楚阳摇了摇头，却没有给出什么理由。
而是拿出刚刚从书局里得到的纳戒，直接放到了燕姣然的手心，换了一个话题。
“这些灵石就给你们师姐妹用……对了，将灵石拿出来之后记得把纳戒还给我。”
说到最后，楚阳语气中有些尴尬。
怎么说呢，没有纳戒的日子他还真的不习惯，所以才会加上那么一句似乎很小气的话。
没办法，纳戒在现阶段实在是太珍贵了。
估计只能等到他的修为增长一两个大境界才能有机会得到另一枚了。
至于现在，自然得好好珍惜。
不过燕姣然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全都给我们？”
“当然，其实我用不上这些灵石。”
楚阳也没有过多解释，直接了当道：
“你们还在修炼初期，灵石对你们的帮助更大。”
“可这些实在是太珍贵了。”
燕姣然语气有些颤抖，眼帘低垂地轻声道。
“珍贵的东西自然要留给徒弟，这样才算是个合格的师父吧？”
楚阳也无法解释自己确实不需要灵石，只能用这种道义来解释了。
“你还真拿我们当徒弟啊……”
听到这话，燕姣然神色有些复杂，低声喃喃。
不过楚阳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她的话，晒然一笑道：
“那是自然。”
对他来说，既然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楚阳”，那他也会继承对方的意志。
不管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幻境，他都会认真对待。
更别说原主收的这几个徒弟全都是千娇百媚的少女，他怎么可能会冷落她们——尽管有几个视原主为仇人，但他也不能就此摆烂。
至少还是得尽到一个师父的职责。
而燕姣然在他的徒弟中可谓是最特殊的一个。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不是原主的人。
有了这层关系，楚阳和她相处的时候倒是更加自然，不像是师徒反而像是知心友人一般。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明面上的师徒。
而燕姣然也依然在经受他的指导。
见她似乎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楚阳不由催促道：
“行了，你快点收下吧，不然我们都要被周围的人围观了。”
闻言，燕姣然抬起头看向周围，发现确实有些人在好奇地看着他们。
也是，一男一女来两人在大街上窃窃私语，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加上她还背着一个小女孩，这样的组合确实有些奇怪。
若是她看到这幅场景的话，估计也会有些好奇，心里猜测发生了什么。
若是继续僵持下去，肯定会吸引一堆围观群众。
到了那时，他们估计就会成为这座城的“名人”。
“快走吧。”
见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楚阳赶紧出声。
“如果你还想推脱的话，等回宗门再说。”
那你为啥不等回到宗门再给我？
燕姣然白了他一眼，心中无比羞恼。
但她却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朝着城门迈出了脚步。
她这番仿佛赌气一般的行为让楚阳哑然失笑，默默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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