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
楚阳闻言不由皱起眉头。
他倒是很清楚精灵一族的历史很长，甚至可能比整个诸天万界都还要长。
而精灵一族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说不定也是和元界类似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精灵一族的历史中自然记载了很多东西。
莫名奇妙被拉到诸天万界中的那些精灵并没有忘记自己一族的历史，而是将其记载到了古书之中，让这些历史得以流传下去。
当然这也只是楚阳的推测而已。
他并不清楚精灵一族的历史，也不知道流苏口中的古书中究竟都写了一些什么东西。
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除非古书是作假的，不然应该确有其事。
这般想着，楚阳连忙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苏脸上露出回忆之色，缓缓道：
“据古书记载，精灵一族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同样有个相邻世界，但却很多年都没有谁发现它的存在……直到某一天有人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那个世界，那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世界的自我意识。”
听到这里，楚阳已经隐隐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其实这种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另一个世界的事并不算多奇怪。
对实力足够强大的修士而言，只要能接触到此方天地的边界，就可以穿过结界抵达另一个世界——当然前提是真的存在相邻的世界。
如果结界之外并非其他世界，而是虚无的话，那冒然穿过结界会有什么下场不言自明。
正因如此，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有很大的赌博成分。
一旦失败可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在有如此大的风险的情况下，寻常修士自然不会选择冒险。
毕竟没有人知道结界另一端到底是什么，特别是在没有发现另一个世界的气息之时。
不得不说流苏口中的那个人确实很有勇气。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世界刚好拥有自我意识。
如果仅仅只是某个位面或是某个小世界拥有自我意识其实并不奇怪，毕竟这些自我意识其实都是依靠那一方天地本身的力量诞生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自我意识其实和人类并没有多大区别。
都只是本源力量孕育出来的生灵罢了。
但如诸天万界这样的大世界要想诞生出自我意识可就需要极为漫长的过程了。
别说几万年，就算是几十万年都不一定能做到。
可见那个世界的历史究竟有多久远。
不仅如此，那个世界的自我意识显然已经有了十分高的灵智，不然也不会在那个人刚刚进入此界就出现在对方面前。
而这个自我意识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也能预料到。
毫无疑问就是解释为何会隐藏气息的原因。
果不其然，流苏继续解释道：
“那个人并未说出具体内容，但回来后便向世人宣告那个相邻世界之所以会隐藏气息的原因——避灾。”
“避灾？”
听到这两个字，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他倒是能猜到那个世界之所以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肯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不可能没有理由就这么做。
但他却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灾祸可避。
连一个大世界的自我意识都这么说了，自然并非虚假。
所以这意思是这些大世界很可能会遇到什么灾祸，只有隐藏气息才能避开灾祸？
流苏显然也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微微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古书中也就只有简单的记载。”
楚阳摇头道：
“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对他来说原因是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是有理由的，这就足够了。
而且这也说明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既然那个和诸天万界相邻的世界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那岂不是说那个世界已经诞生了自我意识？
这对他们而言显然不算个好消息。
只有那些十分古老的世界才有可能诞生自我意识，就连元界可能都没做到。
一个如此古老，而且还存在能将苏小蝶完好无损送入诸天万界的修士，强度远远超过诸天万界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比元界还强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真和诸天万界的强度差不多，无疑也增加了不少风险。
谁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自我意识对其他世界的存在会是什么态度。
如果将其他世界的人视为入侵者，想直接抹杀的话，一个大世界的力量纵使是彩蝶也顶不住。
不得不说，楚阳现在确实更加犹豫了。
虽然他本来就有点犹豫不决，并未决定答应彩蝶，但总觉得越是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事就越是觉得危险。
而且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接触到了核心问题。
能让不止一个大世界的自我意识做出隐藏气息的行动，显然事关重大。
楚阳忽然想到了元界崩塌的事。
据他所知，元界崩塌可以说是没有一点预兆，至少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预知到。
直到真正开始崩塌之时，元界修士才终于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而那些元界顶尖修士虽然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发现诸天万界的存在之后便倾向于是这个陌生的世界正在吸收元界的力量，所以元界才会崩塌。
毕竟除此之外已经想不到其他解释了。
况且那个时候诸天万界确实在吸收元界的力量，自身也在慢慢壮大。
正因如此，才会有一些修士想着直接摧毁诸天万界，以求让元界停止崩塌——然而直到最后他们的计划也没有成功。
早在之前楚阳就觉得这件事十分有蹊跷了。
和元界相比，诸天万界无疑是更加弱小的存在，差距非常大。
若是说这么一个弱小不知多少倍的世界居然能造成元界崩塌也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了。
只是由于他并非当事人，楚阳也只能暂且相信那些元界顶尖强者的判断了。
可现在看来真相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也许元界的崩塌也和那些世界想隐藏自身气息的原因有关。
甚至可能元界之所以会崩塌，正是因为没有隐藏自身气息。
当然这也只是没有太多依据的猜测而已。
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自然不得而知，也许只有见到那个相邻世界的自我意识之后才有可能知晓。
但这么做也意味着要冒很大的风险。
虽说如此，楚阳却依旧有点意动。
没办法，此事太过事关重大。
甚至关乎到一个大世界的生死存亡。
如果搞不清楚具体原因的话，说不定诸天万界也会像元界那样逐渐崩塌。
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了。
就算他再怎么强大，一旦诸天万界崩塌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和那些元界顶尖强者不同，他可没有离开诸天万界的能力。
所以防患于未然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除此之外，先和彩蝶这样的强者交好也不失为一种计策。
只要抱上这条大腿，就算诸天万界真的开始崩塌，他也能拜托对方将他和众女带离诸天万界。
这种事对彩蝶这样的强者而言自是小菜一碟，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只要真能和对方打好关系，对方显然不可能会拒绝如此简单的请求。
如此一来也算是留了一条后路了。
不过楚阳思来想去，最终也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还是等彩蝶了解到更多信息之后再考虑一下，没必要这么急着作出选择。
就在他思考完这些事之后，云璃终于结束了长时间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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