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墨白羽竟然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掌拍在自己胸前,随后墨白羽便感受到全所未有的炸裂,只感觉到自己经脉尽断,体内血脉顿时四散开来,整个人便瞬势瘫倒在地,七窍流血,样子好生恐怖。
花九里见状,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遇到我,想必你今后的成就一定能惊天动地。”说罢,也没有着急离开,仿佛是在等墨白羽咽下最后一口气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的墨白羽。
墨白羽此刻感受不到一丝痛苦,仿佛整个人已经死亡了一般,只有那思绪还证明着他活着,不过这思绪好像越来越淡,就好像是在遗忘,遗忘这世间,遗忘这过去,遗忘着此刻,熟悉的人和事,渐渐的模糊起来,整个人好像深深的睡去一般,四肢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犹如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九里看墨白羽好像没有了呼吸,便索性走了上来,低头看了一眼已无生命迹象的墨白羽,转身一个飞跃,便径自离开了,任由墨白羽一人在那空旷的郊外,寒风四起,几片落叶飘荡在了墨白羽身上。
当花九里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那东方朔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一见面,便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比划,见花九里点头,东方朔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走到椅子前,有些颓力的坐了下去,轻声说道:“哎,我是真不想啊。”花九里并未答话,而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东方朔。
东方朔缓缓开口问道:“他走的可曾安详?”花九里依然点头。东方朔再无半句起身离开,花九里见东方朔离开,转头朝着屋里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里屋便走出一个年轻公子不是夏恒还能是谁,只见夏恒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之上说道:“哼,得罪我的人,我能让他好过,管你是洛北王还是洛南王。”
花九里则淡淡的说道:“此事已经了却,我与你夏家再无瓜葛。”
“那是,那是。”夏恒连忙说道,花九里又说道:“东方朔并不知道,你我约定之事,你还是先行离开吧。”说罢,便起身作出了送客的样子,夏恒也是识趣之人,起身告辞便乘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将军府。
夜色中,几个人行事匆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不停的四下翻找,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轻人突然说道:“找到了找到了。”闻声,几人迅速来到那人身前,朝地上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只见地上之人,浑身是血,像是死了一般,没有半点呼吸,几人也不废话,连忙背起地下之人,迅速离开,不一会功夫,便来到了一座看似废弃的房屋之前,为首之人轻声喝道,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之人,正是虎啸文,虎啸文见状连忙让人将人背进屋里,放在屋里床上,四下看了一下,便关上房门。
年轻人说道:“东家,这人看样子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带到此处?”年轻人口中已死之人不是墨白羽还能是谁?
虎啸文也不说话,连忙命人打来热水,将墨白羽浑身擦拭了一遍,然后又命人将房间之内架上火炉,待一切做好之后,又从怀中取出一粒看似金光闪闪的圆形丹药,一手将墨白羽托起,一手掰开墨白羽的嘴巴,将丹药硬是塞了进去,等做好一切之后,又将墨白羽轻轻放倒,然后站在床边,轻声说道:“洛北王啊,这次能不能救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这粒丹药有养魂聚气之功效,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年轻人说道:“东家,要不要通知那与他随行的老者?”虎啸文摇头说道:“暂时先别,以免打草惊蛇,招来祸事。”然后虎啸文,又命几人先行离开,自己则留下来守着墨白羽,不过在几人离开前,依旧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能将此件事情透露半句,甚至是自己的女儿。
一连过了几天,不见墨白羽身影,洛洪明显着急,多方打探也不见其人,更是多次上门询问东方朔,但是均被东方朔要务在身谢绝了,至此洛洪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办法,只得在整个花都盲目的寻找。
这是这几天,墨白羽脸色虽然依旧煞白,猛然一看与死人无异,但是细细观看之下,墨白羽并未发出任何气味,也是这一点,那虎啸文便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过在看这墨白羽此时此刻的状态,他还是有些灰心,要知道,当年他也遇到了生死之间的大事,服下丹药后,两日便恢复了精气神,但观这小子,都以过去五日了,怎么还不见丝毫动静。
墨白羽依旧躺着不动,只不过,在他脑海深处,有一个虚幻的身形渐渐聚气而成,模样更是与墨白羽本尊相得益彰,只见那到身形,抬了抬胳膊,又伸了伸腿,似是具有灵气一般又动了动脑袋,但不知为何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随着那身形的渐渐清晰,那眉宇之间已和墨白羽无差,只不过眼神依旧空洞,说是空洞倒不如说是缺少灵气,之间那身形缓缓迈出一步,不知道是在这虚无的世界里一切都是枉然还是其他原因,之间那身形一下子就呈坠落的形态,不断的下坠,但那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惊慌,更有一种仿佛是释然的表情,随着身形不断的下落,四周的环境开始变得扭曲胶着起来。
猛然间,那道身形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一般,努力的在空中不断扭动着,也是因为他不断的扭动着,下坠的速度渐渐平缓起来,在看四周的空间,犹如层层剥离一般,只不过每一层空间都像是属于不同的世界一般,那道身形努力的用手抓向一层空间,随即整个身形便没入其中。
待到全部浸入之后,身形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不由的睁大了双眼。只见一个青衣男子将手中袖剑挥舞的十分洒脱,仿佛是感知到了身形一般,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来人,眼里露出一丝暖意,微笑的说道:“你能来到这里?看来你被伤的不轻啊!”
身形努力的想要回道,但怎么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男子微笑着想身影飘来,只见男子轻轻伸出一根指头,在他额头上一点,随即身形顿时感受到一股暖意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