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一本名册,现在却成为点燃了无数将领怒火的导火索。他们一起追问老萧头说:“族主,我们只要你一句话,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老萧头迟疑了半响,他只能默认点了点头,毕竟这些也算是一种初选啊。就在他点头的那一刻,几百个战舰和妖魅谷一起叛变了。
他们展开了阵型,朝着四方岛外冲去。这时闫三也率领着几千艘战舰堵在了出海口。
双方立刻展开了正面对战,老萧头最不想看到一幕,就在此时发生了。他内心无比愤懑,他仰天一声悲凉的大笑,接着他就跨步走向虚空,一只手轻微一甩。接着整条维度就变得无比扭曲起来。甚至连地球都在弯折。
老萧头洞穿了维度时空,走向那些交战的人群,他道法释放,就在这一瞬间,几乎越有的将士和战舰都被凝固在时空之内。
他迈步走到了正处于僵化状态的十魅姬面前,轻轻的问:“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是!十魅姬就在这一瞬间四周时空恢复,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但是她身旁几万将领却处于禁锢之下。
“要么今日杀了我,不然总有一****会让你后悔的”十魅姬也自知,凭借自己现在法尊修为根本无法和老萧头道法之身相斗。
“何必要搞成这样?”老萧头无奈的摇摇头。他一指点在十魅姬眉心,说了一句:“法聚”。
接着一个道法印记就在十魅姬眉心形成。
“这一枚道法印可以保护你不被比你强大的大法尊伤害,你们走吧”老萧头一挥手,整个妖魅谷的将士也一起解封。
“记住,四方族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接着老萧头就将卷曲维度抻平,妖魅谷几万人就一起冲出了四方结界,从此之后和四方族彻底决裂。
空地之上,挂起一阵黑风,接着黑气弥漫,飞沙走石,从黑色光幕内走出一个青年,他阴冷的目光和那副柔弱的身躯简直判若两人。
青年走出来,首先仰天一声咆哮,声音直冲云霄。
就在此时,青年身上泛起一阵阵青光,接着一只只银魅鬼将从他身上跳出来。它们每一个都身居法则大法尊的势力。
鬼君暗黑技能是符将。这种符将其实也是鬼将一种,只是它们并非真实存在,只是依附在鬼君的符将技能内。平时它们作为鬼君的暗识隐藏,只有鬼君召唤它,才可显出本体。这种符将一旦召唤出来就必须战斗至死,直到他们暗识被重新在鬼君体内凝聚之后才可继续召唤符将。
由此可见,符将甚至比鬼将更加具备战斗力。第二命也很看中符将的战斗力,只是这种东西只能在鬼君的技能内被召唤,因此第二命才选择炼化鬼君,自己不拥有符将。
符将本身没有品阶和等级,他的修为高低完全取决于鬼君的境界。因此这些符将一出现就身负三品大法尊的修为境界。他们每一个势力都不弱于鬼君本体,这么等于同时和几个鬼君一起战斗。如此战力现在又只有第二命可与之抗衡了。
因此鬼君也极为嚣张,内心早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他大摇大摆领着符将在众鬼面前走过,最后他目光凝聚在七杀面前。
七杀脸色更加难看,一双阴冷眸闪烁出摄入凶芒。但是他没有出手,他现在已经没有自信可以战胜鬼君,就算是可以,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幸好他在之前就留了一手,使得鬼君不敢轻易挑衅自己的地位。
鬼君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冲七杀微微一点头,迈步走到囚徒面前。
至于囚徒,则是很识趣的退回第三的位置,将第二位置拱手交给了鬼君。
现在的鬼君无论是动作,还是说话态度都变得十分蛮横无理。他突然转身冲着壮汉鬼奴吼道:“给老子滚过来,老子要练手”。
壮汉就是鬼奴,正是第二命炼化出来准备制衡鬼君的。但是此时他却成为鬼君熟悉新暗黑术的靶子。
壮汉也很识趣,乖乖走到鬼君面前,任由着他练手。
鬼奴样子很老实,也看不出什么能力。但是鬼君总之看他不顺眼,他伸手朝着壮汉一指说:“符将去撕裂这小子”。
接着一个银白色的光影冲出来,绕着鬼奴快速打转。这种速度简直堪比光速,然而站在中心的鬼奴却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态。
面对来势凶狠的符将,鬼奴竟然如此镇静,这让原本不看好鬼奴的七杀和囚徒立刻也将目光转向鬼奴。但是他们又微微皱眉,他们实在看不出这个普通的家伙有什么厉害之处。
就在二人刚一思绪的瞬间,符将发起了扑击,他的速度比刚才还快,现在除了视觉和时空残影,再也无人知道符将身在何处。
连绵起伏的光影犹如大海波涛一般绕着鬼奴,接着空间内就传来连续光爆声。一圈银白色光幕炸开,立刻淹没了鬼奴。
如此气势就连七杀也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是一般的轰击,而是借助于暗黑法则造成时空裂暴。
施展这种法术需要消耗大量的规则之力,一般在战斗中,不是到了性命相搏的时候,任何规则大法尊都不会采取这种几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旦时空被裂爆之后,就算是规则大法尊也很难在极端时间内踏破虚空走出那片时空维度。
然而符将却没有生死顾忌,他一出现就必须战斗至死,因此他只要觉着对敌人杀伤力最强大的法术就是最合适的。
故此符将一出手就是必杀......
鬼奴此时身形已经完全在时空裂暴内化为一些网格构造,他的身躯就像是放置几千年,长满了蛛网。
鬼奴脸上却没有任何疼苦表情,他还在冲着符将淡淡的微笑,身形一晃,一把焚天尺落到了他的手掌心。之前这是第二命送给鬼将的,现在鬼将不在了,他又将其转交给了鬼奴。
焚天尺在鬼奴手里完全像是换了一个样子,它之前只是爆发出极强的维力光华,现在它还具有了一种极其恐怖的法则之力。
在焚天尺的正面,一个巨大的法则漩涡形成,就像是一个倒悬的陀螺,一甩迎头砸在符将身上。
轰!符将连续后撤数十步。他身躯一抖再次化成炫光冲出和鬼奴搏杀在一起。
符将自然招招必杀,他每一招都是抱着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打法,这种打法使得鬼奴也颇感头疼。
在对阵下方,七杀和囚徒都面面相觑,他们是在猜想不到,鬼奴不仅没有趁机向往逃离,而是选择在时空裂暴的维度内和符将殊死搏杀。
虽然时空裂暴极少有人逃遁出来,但是只要在最快时间内钻入到时空最边缘处,接着时空破碎那一刹,以鬼奴的规则之力可以勉强冲破时空维度壁垒,冲到下一个维度。到时虽然会受一些伤害,却不至于连性命都赔上吧。
接着二人就带着一心疑惑,仔细观察战斗中二人。在他们眼中,眼前两个家伙都已经到了极其变态的程度。
轰轰!鬼奴又承受了符将两次致命轰杀,他如果不是已经和几十只鬼王本体融和,他绝对无法抵抗这种级别连续击杀。
对于符将,鬼奴没有过多反击,他明白符将只需要时间,自己就会彻底消耗尽所有暗识力,最后化为暗识重新回到鬼君身躯内。
因此鬼奴采取的是破杀弑,他每一次都是一半防御,一半反攻。命中都是符将法力最虚弱的位置。如此一来,符将的必杀法术就无法完全迸发出威力,最后他可以凭借鬼王护体抗之。
时间一点点过去,符将已经耗尽了暗识力,最后一击化为一片黑雾,彻底消失在时空内。但是于此同时时空裂暴也到了最后即将湮灭一切的地步。此时看起来,那片时空就像是碎裂的玻璃,正在一点点掉落至宇宙维度深空内。
也就在这一刻,站在另外一处高地的第二命,蓦然眼睛一亮,他冲着苍穹瞅了一眼,接着眉心一个奇异的奴印闪烁出来。就在这一瞬间鬼奴的身躯也在那片虚空裂暴内消失不见。鬼奴的凭空消失,七杀和囚徒无一人看出门道。他们脸上都流露出无比吃惊的表情。
只有一人他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就是鬼君,他目光阴狠地盯着第二命:“果然是你.....原来你想用鬼奴来制约本魔君”。
第二命原本对于这一群鬼之间纷争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奴印感应到了鬼奴危险,极度影响到他体内聚气和凝练道法之剑。他这才破不得以,将奴印释出,鬼奴自然就可以透过奴印遁出那片碎裂时空。这就是鬼奴和主人一起共生的暗黑术,无论是在何地,何维度,只要不跨元度壁垒,鬼奴都可以透过奴印一瞬间回到主人所在的时空维度。
鬼奴身形自模糊内现出,他冲着第二命微微一躬身,接着就遁走进入了暗黑维度。他不想再被鬼君抓去练手,因此他只有暂时离开这片维度时空。
鬼君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使得他内心对于鬼奴更加怨恨,鬼君刚才从鬼奴身上已经感知到了几十只鬼王的气息,这可比他身躯内那一只鬼王要强大许多。这也让魔君感受到了某种不安的情绪,他心中已经动了杀机,他要找个时机出掉鬼奴以绝后患。
第二命见鬼奴无事,也就不再理睬众鬼,他回到暗识界,继续参悟道法之剑和七色气。他要争取以最短时间领悟道法。然后就带着鬼奴去紫星,找到乌球的主人。
以鬼奴的意识球内的影响,第二命可以粗略判断出,那个乌球主人已经领悟了道法规则,如果要找他寻找魔音球的奥秘,那无疑需要一场战斗来解决。
第二命就是要为了这场战斗准备足够的势力。
虽然现在他拥有了鬼君,七杀,鬼奴这些超级变态的杀手,可是比起道法尊者来说,这一切都变得不堪一击。
第二命经过数次对于道法之剑的参悟,发觉他其内很多东西和七色气有些相同之处。只是第二命还是无法从中找到哪一点是什么。
妖魅谷集体叛逃,使得四方族元气大伤,尤其是他们之中还带走了几百建国军,那可都是法尊级别的将士。
如此沉重的损失,就连一向都十分豁达的老萧头,也在听到闫三的禀告之后,惊愕两眼发直。他们面面相觑了许久,闫三才倒吸一口气说:“族主,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剩下的四方军人心惶惶,随时可能发生第二次哗变,你必须马上安抚他们”。
老萧头闻言镇定的点了点头说:“没错,既然已经走了,就让他们走吧,我们四方族离开谁也可以建国”。
说完,老萧头彻底走出了妖魅谷叛逃的阴影,他大踏步走出军帐,登上誓师演武台,他目光扫视下方几万四方族将士,朗声道:“诸位都是和我一起从四方族山打出来的兄弟,我老萧头发誓,绝对不会忘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如果你们再不相信,我老萧头就以这颗四方族国玺为注,如果建国之后,你们哪一个功勋被遗漏了,这枚国玺就是你的了”。
老萧头慷慨激昂的一番话,使得原本还受妖魅谷和名册事件困扰的士兵在这一刻彻底坚定了心念。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大声喊道:“我们愿与四方族生死共存亡”。
接着一干将领纷纷上缴军械,几万大军重新归营,一场有妖魅谷婚约引出的叛乱就此结束。
老萧头迈步走下演武台,闫三冲他一伸大拇指赞道:“族主这几句话分量堪比百万雄师”。
老萧头抬头瞪了闫三一眼严肃说:“切莫在演武场内开这种玩笑,你跟我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讨”。
闫三闻言,吞吐了一下舌头,他眼神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发觉在四周密林内,果然隐藏着几个眼线。
闫三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有多么大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