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认之后余念没少三天两头往朱府跑,本以为那天得罪朱珠会被朱蕴为难,不知怎的朱蕴倒没过多干预他的事。
朱蕴不表态别人明面上也不好怠慢。
纵然是流落在外的二公子,可朱家的下人见了他也只恭恭敬敬叫他小公子。
不承认他是余念意料之中的,只要不影响他陪父亲便好。
叙长歌消失了大半个月,说是因为生意上的事需要远差段时间,余念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两人只得以书信来往。
虽说余念可以经常到朱府见余青,但时常碰上朱珠,免不了遭他几番奚落。
“这么巧啊。”朱珠故意挡着他的去路,笑颜娇俏也极假。
余念蹙眉,不想和他对上,默默退开他几步。
“说起来我好像得唤你声哥哥呢。”朱珠逼近他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红唇微动:“可惜你不怎么配呀,小哑巴。”
余念肤白,睫毛也生得长,只瞧着便让人有保护欲,此刻说不了话,这么看去就像被他欺负似的。
可不是就被他欺负嘛,柔柔弱弱的菟丝花而已。
“别以为攀上了叙家就一步登天了,本公子有的是法子治你。”
路过的几个下人见怪不怪,照常行了礼后只当作没看见远远走开。
余念挣扎甩开他,不止手腕疼,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呛得他难受极了。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朱珠被甩开了也罕见没发火,只不屑冷哼道:“等着瞧吧。”
一个野种也配和他争。
想到那惊为天人的女子和那天挨的那掌,他表情暴躁不耐。
母亲原意是想安排他与那女子结个姻亲,怎么知道这哑巴什么时候搭上了叙长歌。
那日得罪了叙长歌导致朱家这段时间新做的布业生意都被疯狂反扑亏损了不少,大伤元气的朱蕴连着几天没给他好脸色。
传言那叙长歌那意思还想让这哑巴做主君?那母亲若把他推出来,想到这他攥紧袖下的手,骨节泛白。
他朱珠千金之躯什么时候会轮为侍夫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冷冷一笑,狠话放完便拂袖而去。
余念这几天都适应他胡乱一通的发作了,只抿抿唇,并不太在意他的话。
出门时遇到个戴着帷帽的男子。
身形婀娜的男子由下人扶着,步态如莲,腰间环佩的银铃叮叮作响,风吹起帽角便露出了半张美艳的侧脸。
“公子请进。”
“嗯。”
余念脚步一顿,那熟悉的脸……
这不是那次他在天香院看到的那个男子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朱家?
余念吓了一跳,再回头时那男子已经进朱府了。
他没记错的话,那男子似乎是想刻意接近女帝的。
什么目的他不知道,总归不是好的。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朱家怎么和那个神秘男子牵扯关系。
慌忙上了马车,他不敢细想。
回了叙府的余念只奔书房摸出纸笔,将最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写了下来,包括那个男子。
正要将那信塞进封纸时,他又犹豫不决收了回去。
她忙着叙家的生意都那么累了,如果他再把这没头没尾的事告诉她……
不该麻烦她的,这是朱家的事。
他最终还是没告诉她那个男子的事,只另外提笔写了一封。